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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55)

童百熊一听这话,以为东方兄弟与他老熊想法相同,便也哈哈一笑:“说得是说得是,向右使确是神教的大功臣!”

他老熊自以为猜中了事情的始末,便放下了。方正这向问天虽然武艺不错,毕竟不是他老熊的心腹,也不得东方不败信任,死了多半只是颜面上的问题,并没有多么心痛。而正道却也吃了一个大亏,非但在武当大会上被他神教打了脸面,还死了武林泰山北斗之武当派的当家掌门人。武当派从此要一蹶不振,旁的门派想必也要出来攀咬,内中定有动乱。童百熊不是傻瓜,若是这时神教不理会,他们现下互相牵扯,自行消耗,对神教却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于是童百熊又打了个哈哈,就此揭过此事不提。

末了童百熊才瞧见东方不败身后的林平之,不禁有些好奇:“东方兄弟,这个娃儿看着眼生,是甚么身份?”

东方不败笑一笑:“他是我新认下的义子,名为林平之。”

童百熊瞪大了眼:“东方兄弟的义子?为何忽然有了这打算?”

东方不败笑道:“童大哥有所不知,且听我说来就是。”

童百熊便听了。

只听东方不败说道:“那日向右使之事已了,我和杨护卫想回来,不料看到几个青城派的弟子鬼鬼祟祟,才得知他要去福威镖局做一笔坏事。我担心青城派要对神教不利,才跟了过去。”他将那日在房上听余沧海言语说了一遍,又道,“当日里只听闻青城派要行威胁之事,没想到那几个弟子更加狠心,居然灭了福威镖局满门。”他看着林平之,见他已是眼眶通红,摇头一叹,“我两个只来得及救下平之,其他人却……平之与我有缘,我就收他做了义子,来日教他一身功夫,他想报仇或是放下恩怨,也都随了他去。”

他说到此处,便再对林平之安慰道:“平之,莫怪我当日不曾与你等说明,只是神教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便是说了,怕也是不能取信……只能暗中看顾一二罢了。”

林平之眼中含泪,连摇头道:“平之省得。这分明就是青城派的过错,如何能怪义……义父。”

53、童百熊下山

东方不败看他神色之间确无怨愤,心里也想道,我这孩儿着实不错,虽说有时急躁了些,却是个冤有头债有主的性子,再看上一看,说不得来日真能为我和莲弟养老。想到此,他便站起身,牵了林平之手走到童百熊面前,吩咐道:“这位是我日月神教风雷堂堂主,也是我的结义大哥,叫做童百熊。你现下给他磕一个头,叫声童伯伯,日后你在神教里住下,也少不得麻烦我这童大哥照顾。”

林平之闻言,当下不敢怠慢,双膝一曲就是结结实实一个头磕下,口中称道:“侄儿林平之,拜见童伯伯!”

童百熊哈哈大笑,双手将林平之扶起,爽快说道:“你既是我东方兄弟的义子,便是我童百熊的好侄儿!日后你在神教里头,若是有人敢欺你年幼,只管就来找我老熊!”他一只大掌将胸口打得“啪啪”作响,亮声道,“你熊伯伯就帮你把人打得满地找牙!”

林平之看这个大汉豪爽,想起从前在镖局里那些镖师,心里也很喜欢,就笑道:“侄儿多谢童伯伯爱护。”

童百熊上下看了林平之好几遍,只觉得果真是东方兄弟的义子,长得也很是俊俏,性子也是极好。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连道:“好!好!”

这时东方不败也是一笑:“童大哥,平之日后就是我日月神教的少教主,地位不在‘圣姑’之下,不过他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要童大哥教他。”

“这是我老熊应该做的。”童百熊一点头,又道,“平之既是少教主了,待教中议事大会上,就该正式介绍给众位兄弟认识。”

东方不败也说:“我也是这个打算。”

事情都说完了,几个人就从书房出来。既然东方不败已经回来,那教务自然还是由他处理。童百熊连夜就下了山,回到他风雷堂之中去了。

倒是东方不败,带着林平之和杨莲亭两个来到东院之中。

吩咐了仆从给林平之收拾出一间房子,三人来到主院,东方不败的房间里头。

东方不败见林平之尚有些拘谨,便笑道:“平之,坐罢。待你的房间收拾好了再去歇息,我安排几个婢子小僮伺候着你,你若是有甚么不安逸的,只管对他们说就是。”

林平之应道:“多谢义母,平之省得了。”

他这时心里也有许多疑惑,不知该如何出口。林平之原以为东方不败乃是女扮男装,只是有些惊奇。后来听童百熊口口声声“东方兄弟”,便不解起来。难不成这位义母原先是男扮女装?可是他又与义父如此亲热,还亲口承认做了自个的“义母”,当真是奇怪之极。只是他心中也隐隐觉着,这其中定有大奥妙,使他将这不解压下,不去询问。不过林平之又想着,他当年也听闻江湖上一些高人总有怪癖,说不得这位“义母”就是其中之一,左右都是他的亲人长辈了,且给了他一个遮风避雨的所在,他又何苦追根究底?相比这个,林平之倒对这义母的身份更加惊惧,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家中做了几天客人的杨夫人,竟然会是江湖上第一大魔教日月神教的教主,连带着他自个也成了个“少教主”,可见人生际遇实在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林平之既然没有多问,东方不败也暗自松了口气。他练的这《葵花宝典》之秘,除他、杨莲亭与那被压在西湖之底的任我行之外再无旁人知晓,若是要他给这义子解释为何忽男忽女之事,他也不晓得如何开口。如今林平之这般乖觉,使东方不败对他又疼爱几分。

于是东方不败对他再叮嘱几句,教他在教中要谨慎行事,先莫出这院子,待到几日后将他身份告知教众,领一面黑木令,才能在崖上行走。

林平之听这义母谆谆教诲,心里感动,他一咬牙,把身上藏着的《辟邪剑谱》又拿了出来,双手呈上,说道:“这本剑谱在平之手里终究不够安全,还请义母帮平之保管。”

东方不败微讶。他可是晓得,这《辟邪剑谱》乃是林家祖上所传,如今又算是林平之父母亲生前遗物,自然被林平之宝贝不已。他之前要去福州,本来也是对着剑谱有两分兴趣,不过后来收了林平之做义子,自个又有天下第一的《葵花宝典》在手,自然不屑去打一个娃娃的主意。没料想此时林平之竟把它交给了自个保管,让他真真有些感动起来。要知林平之身受分筋错骨亦不曾低头、连他外公都生生提防着,如今看来,他却是将他东方不败当作了最亲近之人,方才将这性命攸关的东西交给了他。

如此东方不败亦不会让义子失望,便也不假惺惺地推拒,只接过来笑道:“如此我便帮你保管着,将来你若要时,只管找我拿就是。”一顿,又笑一笑,“但你义母还有一口气在,定然不会丢了它。”

林平之脸上也露出笑容来,随即却又一低头:“平之年幼无知,对武学也无甚建树,如今正有一个不情之请,要求义母帮我。”

东方不败一挑眉:“你说就是。”

林平之说道:“还请义母帮着看一看这本《辟邪剑谱》,而后再……再教一教孩儿。”他平日里也听那些个跑江湖的镖师们谈过,有人练了甚么秘籍走火入魔,武功尽废不说,还丢了一条性命去。林平之若还是孤身一人,自然不怕练了这武艺,横竖不过一条命,死了便下去陪伴父母,活着就练成武功为父母报仇,都是一条出路。可如今不同,有义父义母收留,又对他们有了信赖,自然就想稳妥一些。他不愿便宜了那正道的伪君子,可对于东方不败这等魔教之人,且不管他们是不是也有杀人放火,却生出许多好感来。不得不说乃是有些偏执了。

东方不败一想,这有何难?有心成全这义子的心愿,就点头应道:“无妨,我帮你看看就是。不过也要先打些基础,你若是基本功没练好,就算有再高妙的招式,与人打斗时也不过是大厦将倾,绝不会有甚么好处。”

林平之说道:“孩儿谨遵义母教诲。”

末了,有婢子在外回报,说是房间收拾好了。东方不败便说道:“你去罢,该早些沐浴了歇息。”又笑说,“待你身份定下,我便开始教你练武,也免得你日日惦记,还生出忧愁来了。”

林平之大喜,忙叩首道:“多谢义母!多谢义母!”再说“孩儿告退”,才出到门外去,把门掩上。

房间里便只剩下杨莲亭与东方不败两人。杨莲亭走过去,坐到东方不败身边,搂住他腰说道:“教主回到神教,却要冷落相公了么。”

东方不败侧头笑道:“莲弟又在撒甚么娇,童大哥为我做了这许久的替,我总要把事情给他交代一番。而平之是我们两个的儿子,自然更要待他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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