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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25)

说完起身而行,杨莲亭快步跟上,走在他身后一步处。而秦玉萧琵琶更是忙将琵琶放在几个女童手里,急急跟了过去。

一路穿过数座院落,东方不败才在一个小院外停下。

此处为西院侧角,景色甚美,环境也算清幽,独立于西院之外。因任盈盈身份特殊,又是个脾性超脱的,故而有此安排。

到院门口,东方不败屈指叩了叩门,就见里头有个婢子把门开了,探头来看。她见到是东方不败,慌忙行礼,又立时闪了身子,让几人进去。

院子里是一幢竹屋,有珠帘掩着,里面断续传来几声琴音,虽还不算上佳,意趣却已然不凡。

秦玉听见这琴音,面上便有了几分爱才之色。东方不败见状一笑,扬声道:“盈盈,且莫弹琴了,我与你请了师父回来!”

跟着楼上琴音“噌噌”响了两声,有人快步从楼上走下,掀起珠帘向外行来,是个极为俏丽的小姑娘。

只见她满脸喜色,目光在东方不败身后几人身上一扫过,笑意霎时顿了顿,随即又笑问:“东方叔叔,盈盈的师父是……”

杨莲亭在后头见到任盈盈这副神情,心里极是痛快。东方不败也是笑道:“盈盈,这两位是我差人从金陵请来的名师,秦师傅擅琴,萧师傅擅箫,皆为技艺高绝之人。”他看这小丫头强作开怀,又叹口气,“原是要请曲长老回来的。只可惜他近来正在四处搜寻曲谱,脱不开身,只得罢了。”

任盈盈摇摇头:“无妨无妨,待日后曲长老回来啦,盈盈再去找他请教罢。”说完走到那秦玉与萧琵琶身前,看了看秦玉,再拉起萧琵琶手,“秦师傅一看便是大才之人,萧师傅也好看得紧。盈盈很喜欢他们,多谢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颔首:“我给你两位师傅起了乐馆,不日就能入住,你也要好生尊敬他们,切不可耍那江湖人的脾气。”

任盈盈乖巧点头:“盈盈知道了。”

之后东方不败就不与她多言,带了杨莲亭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见了方才情形,杨莲亭心里已然起了十成的忌惮。这任盈盈年仅七岁,就已然如此聪慧。适才她心里虽然极是失望,却仅有一瞬失态,旋即恢复如常。看起来竟是一丝怨愤也无!这哪里像个孩童……难怪东方不败这教主自上辈子便对她多有赞赏,原来如此。

杨莲亭原先以为任盈盈不过区区一个女子,便是有几分小聪明,若没了向问天在,也不会是两人对手。更何况两人重活一世,已是占尽了先机。可如今看来,她竟才是那个祸根,又极坚忍。稍有不慎,说不得就要被她算计了去。

这般想时,两人已回到了书房里。东方不败关好门窗,却见杨莲亭神色凝重,与往日大为不同。她不由有些担心,便走过去,抚了杨莲亭胸口问道:“莲弟,你在想甚么,怎地如此神态?”

杨莲亭就口答曰:“我在想任盈盈那小贱人。”他说时搓掌成刀,向下一斩,戾声道,“是否该先下手为强……杀了她!”

任盈盈实在让人不能小觑,不杀,唯恐受她反扑,可若杀了……且不说正是便宜了她,单是任我行这老贼,除了她这做女儿的与其旧部向问天,怕也不会有旁人再这般处心积虑、要将他救出来了。难不成,要先放过向问天?

若是一并连任我行也杀了……容易是容易得很,只消不给他食水,便能要他死得无声无觉。

只是杨莲亭却不甘心。

断臂、刺胸、断骨,种种仇恨,还有诸般折辱。如若让任我行死得如此轻巧,又岂能消他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只写完了两章,还差一章,今天十二点前送上。我会尽量早的……

25、所谓恶霸

东方不败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在杨莲亭胸口拍了几拍,给他顺气。之后说道:“莲弟,你若不想玩了,杀了她也无妨。”

杨莲亭搂着他,眼里凶光闪烁,一时不能决定。

东方不败拉着杨莲亭的手臂,将他慢慢带到书桌后面,与他一同坐入一张大椅中,再偎到他怀里,柔声说道:“莲弟,你可知任盈盈武艺从何处学来?”

杨莲亭自然不知,他只道任盈盈是年少时为其父所教导,年岁长了,又是在神教藏书阁中遍览武学秘笈、且受向问天指点,学成的武艺。难道竟然不是?

东方不败笑道:“我原也以为是如此的。头几天整理教务,在其中见了一个人名,才想起来,那任我行曾还有一位师兄,号‘垂钓老人’,是神教里头的一位长老。只因年迈,并不管事。后来天年已尽,留下一个儿子,可这儿子不长命,只将武艺传给一个徒弟,号‘绿竹翁’,向问天不知从哪里找了他来,也入了神教,在任盈盈身边随侍。当年任盈盈避下山去,就住在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中。而那绿竹巷,就是绿竹翁所居之地。”

杨莲亭想了想:“你是说,任盈盈武艺乃是由绿竹翁所授?”

东方不败点一下头:“她打上黑木崖时,我见她施展招数,并非与向问天一路,其中又有神教秘笈中未曾收录者,想必是如此。”

杨莲亭吐口气:“那绿竹翁,先杀了罢。”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好,就听莲弟的。”

那绿竹翁此时还未入神教,杀了也不要甚么由头,只是要盯着向问天的行迹,可不能让他使奸耍滑。

说了一会子,两人已然决心先钳制任盈盈,剪除她羽翼。而那绿竹翁武艺高强,交予旁人之手必不能放心,恰这洛阳正在前往武当山途中,两人路经此地,正好将其杀之,再赶赴武当,诛杀向问天。之后再将藏书阁里上等秘笈尽皆收了,凭那任盈盈再如何聪明,也不能再与前世一般武艺高强。

话已说定,东方不败自书桌上拿起一本账簿,交予杨莲亭手里,说道:“莲弟,总账已然都盘算清了,你可要一观?”

杨莲亭接过来随手翻了两下,他如今认得字了,看起来与往日就有不同,只觉得这钱物比起从前下属所报更有增长,白银黄金皆不胜数。他老婆这神教果然财势无双,比起那些个穷吃地皮的所谓正道之士,可真不知是强上多少!

东方不败见他在看,又缓言说:“我不爱看这个,莲弟学会了,要为我分忧才好。”

这杨莲亭上一世便是用这借口从东方不败手里拿来这权势,这时再听,竟觉得有些脸红,不过想想既然心意不同,他这回好生上进、用心做事,决不再辜负了他老婆一番心意就是。于是就点头笑道:“教主,你且放宽心。我自然好生用心处理教务,你只去做你喜爱之事,其他诸事皆有我在。”又晓得过往做错了事,怕他老婆生出旁的心思,便续道,“教中但有大事,我必然与你商讨,你……”

东方不败掩唇:“莲弟,我省得。”又看他一个大丈夫如此小心,只觉得十分可爱,就凑过去于他脸上轻轻吻一口,“你莫要担心。”

杨莲亭哪里肯就这般将他放开,忙趁机转了脸,正把他嘴吻住,卷了他舌用力吸吮,手臂也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去,口里含糊道:“我不是怕你恼我么。若与上回一般多日不睬我,我可受不住。”

东方不败吃吃笑道:“哪里就这样夸张了?莲弟没得说笑。”

杨莲亭抱着人坐在腿上,嘴却还黏着不放,说道:“你是不知,可苦死我啦!我又愚钝,不晓得你生甚么气。后来总算知晓,巴着那管事的账房学字,绞尽脑汁给你写信,日日守着你。你这狠心的,却还不与我相见!”亲得一回,两人都有些喘了,他便抵着他的额,哑声道,“好老婆,你那时那般气我,莫不是把我那些心血都给扔了?”

东方不败眼波转动,笑语嫣然:“我哪里舍得扔掉?都好好锁在柜子里,莲弟若是不信,我回去拿与你看就是。”

想到那时他一心以为莲弟是为了权势讨好于他,心里气苦,以为那信上谎话连篇,真是难过得很。头封信他更只看了一眼,就搓成了灰。而后他却又收到第二封、第三封,日日不同,皆是浓情蜜语、杂玩趣事。他看得愈久、心里愈软,后来竟都反复读过,全藏在一个匣子里,收入柜中。

而后忽有一日信笺没了,他以为莲弟终是没了耐性,正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不曾想跟着却是送来了许多礼物。全是他扮成女子后心爱之物,件件簇新,使他喜爱非常。再想到乃是莲弟所送,他便不自觉一一用将起来,早晚妆扮。只是无人来看……他那时黯然神伤,心里悲喜难言,何曾想到如今可以与莲弟两情相许,竟似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杨莲亭听得心里一喜,嚷道:“教主,你都看啦?”

东方不败笑道:“都看啦。”

杨莲亭脸上一个委屈:“你却不给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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