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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博士重生到民国守旧家庭/今安在(144)+番外

谢择益以一种欣赏一位新式淑女的礼貌眼神,毫不避忌打量楚望,反倒盯得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立在那里靠着阑干,笑说道:“我原以为在香港见不着谢先生了。”

谢择益笑了,“大约是有什么人无意之间思念着我,叫我一定回来一趟。”

楚望知道他这又是另一款俏皮话,倒也懒得搭理他。

这时,一位先生突然注意到谢择益。走近来取了香槟,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了顿,问道:“这位小姐是……”

楚望心里咯噔一跳,正想着要怎么同姑妈的朋友自我介绍自己,谢择益先接了话去,无比自然的笑道:“是今晚我的舞伴。”

那位先生点点头,拍拍谢择益的肩膀,笑着转身走了。

谢择益旋即朝她伸手,立在台阶下头,示意她下来。

楚望知道他的意思,下楼去,挽着他那只胳膊。转过身,两人并肩,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将她从厅堂里带到门口。

楚望松开手,呼了气,呼出一团白雾:“多谢谢先生。”

谢择益一手揣在西装兜里,立在穿衣镜前,仍旧笑着,“不客气。”

楚望取了挂在门口的白狐毛穿上。领口低了些,一截白白的脖颈露在外头。脖子上有零星一两点小小细细的红,像两颗分外细小的朱砂痣。若是在旁人身上,应是看不大出来的。偏生她皮肤白而细腻得过了头,仿佛一只纯粹脂膏白润的玉上一点点红色瑕疵一般,却更显得有一些异样的瑕疵美。

楚望知道那人立在背后看着她的脖子。一转身,扭头朝镜子里一看,便瞧见那两点红。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说,“哦,是毛细血管破裂。”

说罢转身出了门去。

许多年后,有人问谢择益:“你平生见过最不解风情的女人是什么样?”

他总会想起那句——“哦,是毛细血管破裂。”

在一九二八年那个冬天,一个理智过了头的女人,生生将一段还未萌芽的爱情故事扼杀在了摇篮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初,给1927之后的故事准备了两个大纲,一个大纲跟核物理没有关系,另一个是有的。差不多从这一章开始,后面的故事有很多碰撞冲突了,也会有虐。会看到一个人的一腔孤勇,一群人的孤军奋战,还有一个民族的孤军奋战头破血流。尝试着去冲破一点什么,大概就是我摒弃第一个大纲,毅然决然选择第二个大纲的原因——因为很想写一篇女主强国文。

——

第67章 〇六七 病人十一

原子论实验室这边所有人都大感焦头烂额, 前途无望之时, 隔壁实验室却有两项假设立题了。

一是萨·昌德拉的《维持抵抗自身引力的冷恒星质量》;

二是徐少谦的《致密星可能存在》。

徐少谦一旦进入论文写作状态,能形容他的词汇只剩下痴狂二字了。看着如此一个年轻有为的帅教授, 形容一天比一天枯槁下去, 不止女学生们心疼,萨·昌德拉也颇为担心。

为此, 他曾不止一次对楚望旁敲侧击:“你不是也会修改论文么?要么你手头计算交给我来做, 你去帮Prof. Tusi改一改手稿?”

楚望从一整桌草稿纸堆里抬头来看了看昌德拉,又回头瞟了一眼日常抓耳挠腮的梁璋,摇了摇头。心想:同样都是黝黑皮肤的沿海大眼萌, 昌德拉先生已经懂得体恤领导了,而你呢!美人就在你跟前, 你眼中竟然还只有科学!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有一个周五下午, 徐少谦手中拿着一叠稿纸,敲了敲原子论办公室的门,冲楚望无比抱歉道:“能否替我检查一下?我太太最近病得厉害, 今晚必得回去陪陪她。”

楚望点点头,一溜小跑将稿纸接过来,“替我问候师母。”

徐少谦疲惫的摆摆手,转身往长廊外走了。

楚望将稿纸铺在桌上阅读起来。读完摘要, 不由得欣慰笑道:某种程度上说,徐少谦也曾是受国家资金限制,被这个时代所耽误的天才。

后续天文设备一旦跟进,他的假想与论证, 比当代任何人都来得快!

按捺激动接着往下看下去,越看越止不住笑意。

梁璋在一边纳罕的问道:“咋回事啊?看篇文章也能笑成这样?”

他也探过头来看那篇论文的题目与关键字。看着看着,突然咦了一声,“他写成的第一篇论文,怎么会是致密星?”

楚望听他这话说的奇怪,反问道:“科系不是早就分好了么。不是天体物理还能是什么?”

梁璋皱眉思索良久,说,“前段时间他振日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作计算。我替他整理草稿时,偶然看到他几乎已经得出一个原子核物理上的结论。虽然给他揉成一堆扔进垃圾桶了,我看可惜,重新给他拾掇起来装进文件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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