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892)+番外
凤青起身,将搭在屏风的披风给她披上,道:“已经好了。”
她盯着他,眼神很倔强,突然就红了:“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
她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喜欢哭闹,却喜欢在他面前哭。
凤青无奈,揉揉她的头,耐着性子哄:“我是上古神兽,自愈——”
小姑娘用力摇头,嗓音里哭腔更浓了:“神兽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在骨不在皮,你伤的地方我看不见。”她踮起脚,伸手穿过凤青的腰,落在他后背,微微仰着头,眼底柔软地荡起了清浅的波光。
她哑着声音问:“可是我摸得到,青青,疼吗?”
上古神兽,自愈极好,只是,他伤在骨里,不在皮。
他后背,一双小手很软,很热,一点一点拂过,很轻,像羽毛滑过,不疼,却痒,倒是出奇地压住了他体内的灼痛感。
凤青摇头:“不疼。”
“果然,鸣谷爷爷说你从来不喊疼,不像桃花,一疼就哭。”她垂下眼睫,眼泪便滚下来了。
纤细的手突然抱住了凤青的腰,桃花哭了,无声地,一滴一滴眼泪往下砸,砸在他怀里,湿了心口的衣服,滚烫滚烫的。
凤青失笑,揽住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哪有一疼就哭,她被那蛊虫断了三根肋骨的时候,一声没吭。
凤青问:“哭什么?”
桃花说:“疼啊。”
替你疼,疼得厉害,一疼就哭,是为了她心上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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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妖尊色令智昏?
“今天学到了一个词,色欲熏心。
什么意思?
大概便是我对青青那样,就叫色欲熏心。”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凤青问:“哭什么?”
桃花说:“疼啊。”
替你疼,疼得厉害,一疼就哭,是为了她心上的朱砂。
“桃花。”凤青轻声叫她。
桃花抬头,通红的眼眶对视他的眼睛:“嗯?”
凤青似乎想了想,隔了须臾:“下个月初八,行拜师礼好不好?”
桃花嘴角一翘,就笑了,用力点头:“好呀。”
凤青揉揉她的头发,浅笑莞尔。
她突然想到:“那玲花雀呢?你不是也收了他吗?”
凤青五十年才收一个座下弟子,若是不破例,那厨子便不能收了,桃花很是遗憾,那孔雀厨子的七宝鸭和糯米鸡可是做得一绝。
凤青瞧了一眼那垂眼纠结的小姑娘,笑了笑:“让你当师姐好不好?”
她立马抬头,笑得欢欢喜喜:“好。”
如此,便说定了。
听茸境凤青今年收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还是女徒弟,这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北赢,花满闻之,抬头挺胸,自夸说:老子是媒人!
众赤练营兄弟:“……”
这桃花公主是去当徒弟,又不是去当师母。
花满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吧,近水楼台怎么摘月亮。
十月初八,宜兴土,宜开光,宜婚嫁,宜乔迁,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那日,听茸境新弟子行拜师礼,除去已逝的几位老弟子,凤青座下其他弟子全部前来受礼,年纪随便挑一个出来,桃花都要喊爷爷,当然,爷爷们不敢为老不尊,这小师妹可是北赢公认的小祖宗,供着还差不多。
于是乎,几位师兄们都略显拘谨,不过桃花懂事,挨个爷爷敬茶过去,流零小美人是小师弟,就尾随桃花,老实乖巧地像个邻家姑娘。
一众师兄还以为凤青老人家是收了两个女徒弟呢。
不过,拜师礼那日,凤青还是没有喝到两位徒弟的拜师茶。
桃花在藏书院里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凤青回来,便问正在张罗拜师宴的鸣谷:“鸣谷爷爷,青青怎么还不来。”
“大概是,”鸣谷肯定,“迷路了吧。”
桃花:“……”
怎么忘了,青青在自家门口都能迷路的。
桃花招招手,流零小美人过去,她郑重其事地对其托付重任:“师弟,你在这里温着拜师茶,我去寻师傅。”
流零是只上道的小孔雀:“是,师姐。”
桃花对这个小师弟甚满意,对众位师兄挥一挥衣袖,就去寻人了,今儿个大喜之日,她穿了一件大红的裙子,走在听茸境的一片白茫茫里,甚是扎眼。
奈何听茸境太大,桃花像只无头苍蝇,四处转,可不巧了,刚好碰到了有缝的蛋。
那两个蛋,正是方才在藏书院里还见过的师兄,皆穿得人模狗样,衣冠楚楚,模样看起来不算老态,估摸着百来岁,一黑一白,仙风道骨得紧。
黑衣师兄说:“刚才那位十七师妹,是大阳宫的桃花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