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36)+番外
顺帝沉下眸子:“若不是预知,只怕这次秀选是她一手绸缪,这份心计,也足够将朕的天下玩弄股掌。”顺帝叹气,“若为朕所用也罢。”
若不为帝君所用,势必是大凉之患。
夜深,文国公府外留着守夜的灯,紫湘沐着夜色进了景和院。
这时辰,萧景姒在煮酒,那嘴馋的灰猫趴在她脚边,作垂涎欲滴状。
“主子。”紫湘走近,“如您所料,顺帝果然派了人上月隐寺。”
萧景姒晃了晃酒壶,摇匀了几下:“凤傅礼呢?”
顺帝自然是去查实,至于太子……
“太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月隐寺便烧了大火,火势之大,只怕是要毁尸灭迹烧个干净。主子,恐怕不是天灾,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敢在皇帝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动作。”皇家那几位王爷,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紫湘问,“可用我去查实?”
萧景姒摇头,专注地煮手中一壶清酒,漫不经心地道:“不用了,总归是助了我。”
要杀人灭口的,除了太子,自然还有主子,紫湘诧异,总觉得主子知道些什么。
“猫儿,不准舔。”
萧景姒轻斥,原是那猫儿偷尝了杯中清酒,还很是无赖地摇尾。
萧景姒笑着揉它的脑袋,“这清酒虽淡,也不是你这小东西能饮的。”抬眸吩咐,“紫湘,去端些鱼汤来喂它。”
“是。”
紫湘蹙眉走出去,盘算着到底是谁在助她主子。里头,女子自言自语一般:“猫儿,你说我去见见他可好?”
“喵!”好!
萧景姒轻笑,抬头,透着烛火看纸窗外高悬的月,突然,那些远古的记忆,来势汹汹。
上一世,月隐寺祈签,凤殷荀那蛊消暑汤,被她饮下,那样烈性的情药,她哪里还有理智,只得用簪子划破了手腕的血管。
意志涣散时,有人在唤她。
“阿娆。”
“阿娆。”
手腕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很轻,不敢用力一般,她睁开眼,眼里全是晃动的影子,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她浑身无力,扯扯唇角:“是你啊。”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
是楚彧,是他来了,似乎次次在她狼狈落败时,他都会在。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他伸手,用手背给她擦去脸上的汗。
意识早就不清醒了,视线模糊,她呢喃:“我难受。”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她抓住了他的手,“楚彧,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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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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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一品国师
“我难受。”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她抓住了他的手,“楚彧,帮我。”
“阿娆……”
他唤了她一声,将她揽进了怀里,俯身,含住了唇舌。
“乖,张嘴。”
嗓音,蛊惑一般,她听话极了。舌尖缠绕,凉凉的,渐进驱散了滚烫的热意,她下意识地勾住楚彧的脖子,用力喘息与吞咽。
她不知晓他喂了她什么,也不知晓他是如何解了那催情药的药性,只隐隐记得楚彧抱着她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她醒来时,楚彧便伏在她的手边,灼灼目光凝视着她:“阿娆,是我。”
那日之后,她因帝王燕,封了东宫太子妃,圣旨下落文国公那夜,楚彧在景和院外,等了她许久许久。
楚彧似乎有话对她说,却沉默着看了她很久。
是她先开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却故作淡漠:“谢常山世子昨日在月隐寺相助,景姒无以为——”
楚彧突然抓着她的手:“阿娆,可不可以,”嗓音慌乱又无奈得一塌糊涂,央求一般,“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凤傅礼?”
她愣了。
楚彧抓得她很紧,声音,竟微微有些哽咽:“我会对你好,比他对你要好很多很多。”
“楚彧,”
话还未出口,他便抱住了她:“阿娆,你不欢喜我,不要我是不是?”
她张张嘴,竟不知从何而言,她不过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孤女,又将为人妇,何德何能。
过了许久,楚彧终是松开了手:“阿娆,你要的,我会帮你去争。”
所以,在后来那样的腥风血雨里,她次次独善其身,毫发无损。
窗外月夜,凉风起,萧景姒仰头,突然红了眼。
这会儿,已子夜,月隐寺临星而建,高耸入云,漫天灼目的火光,照亮了大凉帝都的夏夜。
浓烟弥漫,万恶佛前,横尸遍地,唯有一人匍匐在地,捂住了口鼻,不断挣扎着往外爬。
门推开,一双银丝绣面的锦靴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