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258)+番外
方副将一头雾水:“王爷此话是何意?”
靳炳蔚加快了脚步:“圣上病危多日,不省人事,如今乃国师大人暂代朝政,当日遣派本王押运朝贡物资的圣旨,只怕不是圣上所下。”
圣旨不是圣上所下的话……
方副将十分惊愕,竟有人只手遮天,如此胆大妄为:“那是何人假传圣旨?”
“国师,萧景姒。”
方副将难以置信,他虽没见过那位国师大人,可曾听闻,那位女子才不过刚刚及笄一载,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卫平侯府早便垮了,又没了依仗,到底哪来的能耐平步青云,坐到与帝君比肩的高位。
靳炳蔚刻不容缓:“速速回府。”
“是,王爷。”
平广王府一行十几人,火急火燎地赶出宫,奈何,方到南宫门,便被宫门守卫拦下。
“何人出宫。”
几百守卫,皆持剑而立,严阵以待。
方副将高声回道:“平广王府。”
宫门守卫打灯照去,见平广王靳炳蔚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正沉着脸,面色凝重。
守门侍卫立刻见礼:“属下参见平广王。”
靳炳蔚疾言厉色,催促道:“快开宫门。”
“是!”
正当守门的侍卫长开宫门放行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玄衣男子端坐,大喝一声:“慢。”
敢在宫中肆意纵马的,除了钦南王府,还有一处,星月殿。
今个儿是吹的什么风,大晚上的,怎么都不睡觉,守宫门的侍卫长头皮发麻:“属下见过古将军,不知古将军前来是所为何事?”
古昔冷面阴沉:“捉拿佞臣。”
佞臣?指的是?侍卫长看向平广王府一行人,闻见平广王爷先发制人,喝道:“是何人挡路?”
他一人,一马:“星月殿,古昔。”
星月殿……
方副将愕然,那不是那位国师大人的居所。
靳炳蔚心生惶恐,却强装镇定,面色不露一分慌乱:“识相的话,速速让开。”
古昔置若罔闻:“传国师之令,”字字高亢,掷地有声,古昔念道,“附属国朝贡物资被劫,平广王看守失责,此其一罪,隐而不报欺上罔下,罪加一等,即刻将平广王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好啊,好个先下手为强!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靳炳蔚面露怒色,灼目相视,“圣上病危,理当太子辅政,这凤家江山何时轮得到她萧景姒一个女流之辈来指手画脚,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一根手指!”
谁敢?看来平广王爷还没领略过国师大人的厉害,守宫门的侍卫长暗暗拍了拍受惊的胸口,果然,听见星月殿的古小将军令下:“拿下。”
宫门侍卫毫不迟疑,尊令。
这,便是事实——这凤家江山就是已经沦落到了国师大人一个女流之辈来指手画脚。
靳炳蔚顿时咆哮:“你敢!”火光熊熊的鹰眸怒视古昔,“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无礼。”
古昔面无表情,重复:“拿下。”
铿——
剑已出鞘,侍卫军逼近,平广王一行人在劫难逃。
已近三更天,星月殿外,有灯火打近。
楚彧抬眸看去,见来人,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担心:“阿娆,你去哪了?我等了你许久。”
方才,楚彧蹲在殿门口翘首以盼的模样,紫湘觉着,跟杏花等自家主子时,如出一辙。
萧景姒由着楚彧牵着她的手,走进殿中:“我去寻杏花了,这几日宫里会不太平,我不放心它在外头。”萧景姒有些担忧,蹙眉,“却也没寻到它。”
楚彧有点怏怏不乐:“杏花性子野,阿娆你别管它了。”
萧景姒点头,很听楚彧的话,倒是紫湘觉着世子爷的举动有些捉摸不定,对杏花的态度喜怒无常得很,就打个比方说吧,若是有旁的人吃了杏花的鱼,世子爷就会帮着杏花,护食得不得了,可是,若是只做了一条鱼,给了杏花没给世子爷,那世子爷就会表示出对杏花的嫌弃和不满。
总之,杏花与世子爷关系很微妙。
方才萧景姒不是说到宫里不太平吗?楚彧忸怩了一番:“宫里会不太平,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这分明是顺着杆子求侍寝。
萧景姒愣了一愣,就点头了:“好。”
紫湘觉得,主子对世子爷有点没有底线。
楚彧兴高采烈,本就生得精致的模样,因着愉悦,越发美得浓墨重彩了几分,他双手拉着萧景姒的手,左右地摇晃,很是满足开心:“阿娆,我喜欢和你一起困觉,我好高兴。”
看得出来,这一开心就左右摇晃的小动作,跟杏花开心时摇头晃尾时的动作,像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