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1930来的先生(32)+番外

钟越:【?】

白杨:【你简直太厉害了,你是我的男神。】钟越:【……】

白杨:【可是我连你说的技巧都没有,我真是唱不上去,我才扯嗓子嚎的……】……钟越顿时有种对牛弹了半天琴的感觉。

钟越:【……你多练练跑步吧,增加肺活量,记得每天吊吊嗓子。来排练室,我带你练声。】白杨感激得无以言表,一把抱住了钟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李念从外面进来了。

“你们俩干嘛呢?”

李念伸头一看,立刻翻脸:“有嘴对面打什么字?钟越好好说话,又不是哑巴!”

白杨不高兴了:“不是说了你今天不来的吗?”

李念横了他一眼:“医院是你金爸爸开的,不是你开的,你说了不算,找你金爸爸去。”

白杨一溜烟跑了。

李念沉着脸看钟越。

钟越捏着手机,努力不动声色地回看李念。

“嘴巴这么费事?张个嘴能难死你?”

钟越觉得委屈,又不肯辩,赌气玩起手机来了。

李念伸手摸了摸钟越的喉头:“还疼不疼?”

突如其来,钟越的心脏剧烈地一跳。

“已、已经……好了。”

而李念并不拿开手,慢慢又抚上钟越的脸。

钟越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他耳垂很薄,现在很烫。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念看他,他就不敢看回去。李念越是盯着他,他就越是没这个勇气。

自己只敢在毫无意义的时候看着李念。

李念笑一笑,松开了手,在钟越一尺远的地方坐下来,“小钟,别怪我,我很着急。你明明这么好,可以更好。”

无人的时候李念才喊他“小钟”。

钟越抬起头来,又垂下眼去。

李念极自然地拉过钟越的手,慢慢捻钟越的手指,像捻他形影不离的烟。

“跟白杨处得来吗?”

钟越点点头。

李念突然用力掐住钟越的指尖:“说话。”

钟越吃痛,鼻尖沁出细汗:“处、处得来。”

李念并不松开,仍旧掐着钟越:“他喊你小钟,我看你很喜欢。”

钟越说不出话,极力忍耐着不出声。

李念慢慢掐着钟越的指尖,从食指,到中指,又到无名指,脸色有些莫名的阴郁:“他哪里都不如你,有些人就他妈的运气好。”

钟越强忍着疼痛道:“白杨……很、很努力。”

李念抬起眼来看他。

钟越并不回避他的目光,又说了一遍:“很努力。”

李念盯了许久,松手笑起来。春光里,他笑起来简直如沐春风,整个人看上去温和又无害。

“你最善良。”李念说。

说着他又往后坐远了一点,对着窗户点上烟。

“休息好了的话,明天咱们就出院。下周我联系了PT唱片,灌张数码专辑。”李念柔和地笑着:“那五首废稿也放进去,一首也不浪费,反正有调音师。”

钟越彷徨地看着李念侃侃而谈,李念脸上挂着他最常见的那种、老于世故的微笑,像是个从来都不生气的人。

钟越迷恋他这种表情,虽然明知道是假的。

李念抽烟很快,很急,像白杨唱歌似的,抽完一只,连火机也懒得掏,就着烟蒂又续上:“时间比较紧,你们现在没有真空的余地,我联系了几个平台,下周灌了就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你尽量教教白杨。”

钟越点头。

李念箭一样看向他。

钟越慌忙张嘴说:“好。”

李念满意地笑了,伸手拍拍钟越的脸:“走了,明天来接你。”

钟越眼看他走到门口,又叫住他:“念、念哥!”

李念回过头来。

“你、你……少、少抽一点。”

李念点点头:“是我不好,病房里是不该抽烟。”

“不、不是的……”钟越涨红了脸,“对、对你身体……不好。”

李念颇有兴味地看着他,就手拧灭了烟,背过身来,向他挥挥手。

钟越伸着头,直看着李念一步三晃,消失在门后。

他泄气地发现自己又勃凸起了。

一周后,录音工作如期展开。具体过程就不谈了,一言难尽,功劳最大还是调音师,高音低音都浸满了调音师的血泪。

“还是、我把、把曲子……写难了。”钟越有些内疚。

白杨没空理他,白杨陶醉在自己PS过后的歌声里。

钟越有点儿怨念地盯着他。

平心而论,钟越调教了白杨一个星期,白杨还是有进步的,甚至可以说,进步很大。至少高音不抖了低音也不颤了,虽然唱不上去的地方依然窘迫又尴尬,但是气息显然比原先有了那么一点儿进步。

钟越特别给他标上了每首歌的换气口:“你不要乱换气,该换气的时候再换气。”

上一篇:谢池春 下一篇:断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