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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180)+番外

金忠明知道了这件事,还动了肝火,露生婉转地送了一匣湖州笔过去,他又在家关了半个月,金忠明才把怒气平伏。

“挺合理的,”白杨说,“安世静那样痴情的才是少有,为了沈白露洗手作羹汤。”说着他脸上有些羡慕。

世安不想他转到这个上头来,只好岔开话题,“我看姜睿昀对你很是用心。”

“他走火入魔了,”白杨尴尬起来,低头敲螃蟹,“都是你,干嘛把戏写得那么投入,搞得我也好久出不来。”

白杨和姜睿昀最近时常见面,为电影做宣传,接下来还有相当一段时间他们要捆绑在一起,这个回避不了。姜睿昀见了他也十分坦荡,白杨看他一片坦然,只觉得这个大魔王耍人真是不分场合,为电影炒作,他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干嘛弄这么大?

他可不想让金世安再吃醋。

他看不出来,世安却看得清楚。

姜睿昀在台北毫不掩饰的表情,世安心里十分明白。他根本不是走火入魔,他是早动真情。

这头年轻的豹子,在金马奖万众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向他宣战。世安欣赏他,姜睿昀真有点像他过去的时候,面上宁和,却也是真正的天不怕地不怕。当年秦烨合着朱子叙那样打压他,欺负金忠明老迈昏聩,又欺负他是个刚入世事的毛头小子——到底他们还是折在他手里。

姜睿昀也有这么一股内秀的虎劲,偏偏他也喜欢上白杨。

相似的人总有相似的选择,大概因为他们都是洞观世事的那一类人,所以才对白杨这样单纯的存在情有独钟。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世安有些唏嘘,或许当初他是不该让姜睿昀接下这个戏,又或者,姜睿昀能退开一步,世上总有更好的。

可是将心比心,世安又想,若他是姜睿昀,恐怕也不会觉得这个世上有比白杨更值得去爱的选择。

真是两难。

白杨看他凝神不语,手上丢了螃蟹,一手荤腥地往他怀里爬:“金爷爷,金世安,你看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他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地各亲了一口,风骚地在他身上扭,“要不要来一炮呀?”

世安又笑起来。

他从不怀疑白杨对他的钟情,他的钟情也是对其他所有人的薄情。而他们之间不需要其他人。

他不再去想姜睿昀的事,他接住扑入怀里的白杨,剥开他的衣服,像剥开秋日白玉般的蟹膏。

白杨倒没说假话,许多天宣传真把他憋坏了,他跳进世安怀里,世安已经摸到他下面鼓起来。他们都还年轻,受不了空白的日子许多煎熬。世安偏要在火上熬他,他举起白杨的手,“一股腥味儿,你这活像个大螃蟹。”

白杨亲了他一脸的蟹油:“吃不吃?不吃拉倒。”

世安把他凌空抱起,“那也得洗了再吃。”

白杨被推进浴室小小的玻璃房,像螃蟹被丢进蒸笼里,他也不用世安来剥,自己把衣服麻利脱了。

世安把白杨赤条条拥在怀里,用艾叶给他洗手。白杨在热水里举起两个人的手,把他们的掌纹对在一起。

“金世安,你和我的生命线可以连成一条喔。”

“你就是我的命。”世安吻他。

花洒的热水淋下来,他们在热水里忘我地长吻,分不清流进口里的是热水还是彼此的爱’液。世安低头去舔他的乳尖,舔他的脐下,手在他腻滑的皮肤上寸寸游走,带着沐浴露浓稠地探进他后面。

白杨只是被他抚摸和亲吻,已经软声叫起来。世安爱听他这样绵绵的浪叫,他越叫他越是觉得他全身都甜,恨不得早些进去,又舍不得早些进去,只在他雪白的身体上留下一口又一口红的紫的吸’吮的痕迹。

他的吻避开脖子和锁骨,怕明天活动被人拍到。白杨按着他的头,非要他吻他这些地方:“可以用粉底遮掉的,我要你吻我。”

世安笑一笑,在颈下和锁骨上各留了一个粉色的、啄食的斑。别人看见了会是怎样想?大约也就明白,他是他的所有物,已经被他占有得彻底,他全身都是他的标记。

白杨分开腿,盘在他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扭动着蹭他膨胀的凶器,趴在他耳边央告:“插我。”

好像还不足够似的,白杨说着,又忘情地不断重复,“用力插我。”

生怕他不够疯狂。

世安真喜欢他这样单纯的放荡,他袒露的欲望像他袒露的身体一样,美而可爱,让人食指大动。他把白杨放下来,“杨杨,扶着墙。”

白杨任性地扣住他的脖子,小声撒娇,“我要你正面搞我。”

真是宠坏了。

世安微笑着,抬起他的腿,把他按在墙上,如他所愿地用力挺入,白杨在他脑后快乐地呻吟出声,喘息在浴室里带着回音,听上去格外色情。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动了许多下,白杨裹着他,“慢一点,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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