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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175)+番外

他心里全是他的影子,这样分明也对不起露生。

秦淮梦里的沈白露,跳脱纯真的样子是白杨,哀婉愁怨的才是露生。他不能不爱这其中一半,他的占有欲让他把自己也写进了安世静身上。

人物是分裂的。世安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笔力足够,还是白杨演得太好,这两半的人物居然弥合无间,连张惠通和单启慈也没有异议。

许多次,他想要和白杨解释,把一切和盘托出——可如何解释?他能按着良心说,自始至终没对露生有过半点情意?

良心有亏,所以他不敢。他真怕失去他,所以不愿意伤害他。

他想把过去都忘了。是的,都忘了。

过去的他已经死了,露生也死了。他们的故事不会再有后续,永远不会,他早已情有所钟,只愿白露和世静的故事,与消逝的民国风月一起,掩埋于时间。

他只好将这一片无头愁绪,化成唇边半真半假的一缕醋意:“你还想有第二部 ?还想和别人继续亲近?”

白杨没想到他的金爷爷居然拐弯抹角吃上醋了,白杨尴尬:“我是真觉得沈白露可惜,写嘛,会火的。”

“真写破了,就俗套了,张导和我是一个意思,不说破才好。”

“才不是,张导也想拍第二部 呢,”白杨翘起嘴巴,“你不答应我就去求张导和单老。”

世安再也无法忍受他这样说话,他无法忍受白杨央求他去写自己和露生在一起的结局。多说一句他都听不下去,他站起来,把白杨背身按在榻上。

“……你真是不听话。”

白杨被他按住,看不到他的脸,顺势滚在榻上耍赖,“可你还是喜欢我呀。”

世安没有耐心听他撒娇,他顺手拿过白杨丢在一边的领带,蒙上白杨的眼。

“……”

白杨傻了,金世安怎么突然玩起蒙眼play。

窗外传来隐隐的雷声,雷的鼓、雨的鼓、在忽然滂沱的雨里交织着响起来。

世安蒙住他的眼,急躁地扯落他的衣服,白杨被他的粗暴吓住,又觉得说不出的刺激。

他被脱得一丝’不挂,像只受惊的猫跪在榻上,两只手无处安放,零食和玩偶被推得一片散乱。世安顺着他的脖子啃咬,雪白的背脊上,很快留下一片杂乱无章的红痕。

金世安真会玩,白杨想,好爽。

没过一会儿他就想求饶了。

世安的嘴唇在他背上吻着,手在他下’体上并不温柔地摩挲。白杨忍着不叫,只是扭动身体,他不明白世安为什么不进来,他被他摸得就快射了。

白杨只好小声求他:“不润滑也可以,进来……我要射了。”

世安不肯迁就他,手上依然动作着,“杨杨,有些事情,不听、不看、不知道,会好得多。”

这声音低沉又沙哑,听上去像某种自欺欺人的蛊惑。

白杨听不懂他的意思,眼前也只是黑暗,他绷紧了身体,意识变得空白,他从来没有这样射在世安手里,羞耻和惶惑的感觉让他发抖而亢奋。

世安就着他射出来的浊液,在他穴口上涂抹了几下,不声不响地突然插了进去。

白杨被他突如其来的贯穿激得低声哀鸣。

“轻一点……”

“很痛?”世安提住他的腰,“可我忍不住。”

他是真的忍不住,他忍受不了白杨以期待的表情,提起他们之外的任何人,也忍受不了去设想白杨知道真相会是怎样。他不能失去他,无论何时都渴望占有他。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粗暴,而白杨不会拒绝他。

白杨在他胯下微声哀叫着,那也只会让他更兴奋。他喜欢听他一切声音,被他占有和贯穿的声音。他每次动作,白杨都试图转过头来索吻,他也就在那张被蒙着眼睛的纯洁的脸上,烙下无数的暴虐的吻。

口腔里还有软糖甜腻的味道。他把他吻得合不拢嘴,下面也弄到合不上腿。

白杨的声音,渐渐从忍耐压抑的哭腔,变成不顾羞耻的浪叫。不管他怎样对待他,他都显得甘之如饴,在他身下宛转承受。白杨颤着,叫着,断断续续地还在求他:“金世安……求求你……让我转过来。”

世安依然用力按着他,下’身毫不留情地操干,“你要听话。”

哪怕他蒙着眼,他也不敢面对他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扭曲和焦虑。

“我想抱着你。”白杨已经被他插到瘫软,说一句话也似乎费尽力气。

他居然还能这样撩拨他仅存的理智。

世安苦笑起来,他松开禁锢白杨的手,保持着黏连的羞耻状态,让他转过身。

白杨呻吟着翻转自己,摸索着扑进他怀里,应该说是掉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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