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327)+番外
一屋子美人伶人都捂嘴轻笑,花楼里,哪个不懂男女间那点风流韵事。
“哦,这样啊。”萧凤歌抬抬眼皮,笑得甚是招展,“那便唱十香词,小九好这口。”
镜儿微怔。
美人榻上,男子假寐着,看似风情,又道了一句:“声音大些,得让隔壁听着。”
隔壁要听着了,整个楼里就听着了,这般淫词艳曲……
这会儿,镜儿惨了俊脸。
且说说隔壁的风流韵事。
绯色纱帐摇曳,点了一炉麝香,窗台外的冬日隐隐透过绣以仕女图的屏风,温柔地洒在蜀锦铺的床榻上。
萧殁取下容浅念发间翠玉的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泼墨般铺在素白的锦缎之上,拥着她,卧于榻上。
懒懒的冬日,他拂着她的发,衣衫交叠,交错的红色与白色竟是祥和极了。
“十一。”
“嗯。”她偎着他,用力嗅着。
嗯,闻到了,相思的滋味。
他捧着她的脸:“怪我吗?”
怪吗?容浅念心一紧,扯扯嘴,笑得很不爽:“舍不得。”
才三天,她就溃不成军,莫名其妙就举了白棋,降了。
出息啊,都被狗吃了吗?
容浅念弱弱地在心里回:嗯,啃得太干净了,一点都没给留。
勾住萧殁的脖子,她很大爷地问:“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恃宠而骄?”
萧殁浅笑,吻着她蹙起的眉:“那是女子的特权。”他轻缓的声音,极其寻常般语气,“我可以给你。”
没出息,老娘也认了!
容浅念扑上去,撑着脑袋趴在萧殁心口:“那好,我现在就要行使我的特权。”勾勾唇角,“吻我。”
萧殁轻笑,凑近,舔了舔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吻得缱绻。
一个吻,叫她相思闹了灾。
她啊,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不行了。
“逸遥,以后不许这样了。”她轻轻啄吻了一下,声音沉沉的,“你不知道,我心肠硬,就只有你能让我那么难受了。”
若不在意的人,如何会难受。
这世上,便也只有一个萧殁,能让容浅念那副狠辣又冷硬的心肠疼痛了,因为她舍得也愿意给他那样的资格,因为相信他不会用了那样的资格。
聪明如她,犯了世俗女子一样的傻。
这样的她啊……叫他心一紧,疼着,轻柔地拥着她。
他亲她的眉眼:“你要的,我都会应你。”然后是鼻子,“对不起,十一。这辈子,我只会让我说这一次。”吻,落在她脸上,越发温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以后,很长很长的以后。”
她老实安静地偎着,任他亲吻,贴着她的唇,气息相融,他说:“我会活着,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陪我终老。”
容浅念吸着鼻子,重重点头:“好。”在萧殁唇上作乱,不是亲,直接用咬的,“我会为你做所有,你为我活着便好。”凉凉的手,拂着他额间的朱砂。
他的手,覆上她的,朱砂里,都融了她的容颜,温柔的碎影。
他想,她的女人,便是放在心坎,交付了所有也是不够的,却不知如何是好。
“以后,莫要让我一个人。”
这?容浅念眼珠子一转,没吭声。
哪敢吭声啊,总有些不方便带着家属的勾当不是,何况眼下……
“嗯?”
温柔的蛊惑啊!
容浅念眼珠子一凝,撇开:“三天,你都不来相府看我。”
这怨尤的语气,这秋后算账的架势,这欲盖弥彰的手段,都是容浅念的惯用。
萧殁轻笑,贴着她耳边说:“十一,我若不在,你莫要脱了寝衣睡觉。”
容浅念愣了一下:“你晚上来了?”
嗯,她敢保证,除了这三天,自从成为有家室的人,她没敢裸睡,原因很简单,除了这三天,枕边夜夜睡着自家男人,她不敢裸,怕自个一个把持不住,太孟浪。
萧殁替她掖了掖被角:“怕你踢被子。”
“那我踢了吗?”
“嗯。”萧殁蓝眸微敛,轻声应着。
容浅念听完,嘴角一咧,不爽了:“我都没穿衣服,还踢了被子,你居然都不扑上来。”小脸一垮,“原来你家娘子这么没有魅力。”
说着,可劲地蹭萧殁,非得蹭到擦枪走火的势头。
萧殁揽着她扭动的腰:“十一,乖,别动,让我抱会儿。”声音很轻,似乎是累了。
容浅念乖顺地不动,她抬眸,细细看着萧殁的脸,伸手,拂了拂他眼睑下的青黛,轻声呢喃:“你这傻瓜,就算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凑上唇,亲着萧殁的脸,“都瘦了。”
这三天,他大概是倦了,呼吸越发沉了。
容浅念痴痴看着,长长的眼睫,伸手刷了刷,嗯,软软的,又凑上去,亲了亲,嗯,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