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220)+番外
“他的腿……”慧帝瘫软在龙椅上,浑身都在颤抖。
原来,萧殁一双腿伪装了十年。
然,他无暇思考,走到龙椅前,看着那颓败的帝君,他的父皇,他一字一字问:“父皇,你非要她死吗?”
慧帝冷笑着,神情有些狰狞:“何止朕,要她死的人太多。”
他也冷笑着,沉默了很久,跪在龙椅前。
“她若死了,儿臣——”
话,留了三分,他懂,他的父皇也懂,那是威胁。
还好,她现在活生生站在眼前,还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他的眼凝着她的脸,细细看着:“你不会死了是吗?”
问得莫名其妙,语气还有些微颤。
容浅念笑,眼睛像极了古墨染的玉,说:“祸害总是会遗千年的。”
第一次庆幸,有个女子,是祸害,尽管,祸害着他,祸害着他萧家的天下。
萧简转身,只留了一个字:“撤。”
身后,女子笑语嫣然。
战神夏王,败,于容九。
“殁王妃到!”
一声传令后,死寂的长信殿大乱。
“青将军,王妃,王妃往长信殿来了,仪仗队现在就在殿外。”
楚林的话刚落,慧帝重重冷哼:“殁王妃?朕若不认,她到死也成不了萧容氏!”
“哈!”女子一声大笑后,恶狠狠,“那老娘就先弄死你。”
慧帝脸色铁青,抬头,门帘撩起,红色的衣衫,张扬得刺眼。
这个女子,欲除,而不得。慧帝指尖掐进了皮肉,眸中尽是狠厉。
她走近了,依着屏风,手里卷着流苏,毫不忌讳地扯了盖头:“就是你死,墓碑上,我容浅念也是以殁王妃之名。”
话罢,众铁衣卫半跪于地:“恭请王妃。”
慧帝拍案站起。
哟,这就听不下去了?她还没玩够呢。
撩起裙子,她一只脚踩在龙椅上。
娘呀,这厢,太狂了,太目中无人了,这龙椅是能随便踩的吗?
十二十三楚林楚夜等,傻眼了,慧帝气得直哆嗦:“你——”
她用不痛不痒的语气截断:“你说我敢不敢?”笑了笑,“给你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风光大葬。”
容九手上,平白多了一根森白的银针。
这下,没人喘大气了,生怕这姑奶奶手一抖,给风清换了天。她是真敢!
慧帝怒极,反笑,阴冷的眼:“你敢,但是你不会动朕,你担得起这弑君的大罪,萧殁也担不起弑父的大不敬,若将一日他称帝,便是我风清第一位谋逆造反的皇帝,朕风清子民就是一人一指点,也能戳穿他的脊梁骨。”
她乖张,为所欲为,软硬不吃,萧殁,是她唯一的软肋。
慧帝,倒是会攻心。
只是,攻心?她也会玩,而且,玩死人从不偿命呢。
她笑得狡邪,像只狐狸:“你觉得会有人有那个胆子?或者,你觉得我吃素?退一万步讲,你认为我家男人会在乎?还是会坐以待毙?一个王朝的更替,后人永远都只记得睥睨天下的成王,而不是葬于骨枯败寇,至于那被戳的脊梁骨,”她嗤笑一声,“皇上莫不是忘了,历史都是由王者执笔的。”晃了晃手上的银针,她浅笑的模样无害极了,语气邪气,“信不信,今天本王妃就是一针扎死你了,照样可以在史书上记上一笔,就这么写:殁王大喜,慧帝喜极而衰。”
十三没忍住,笑喷了。这话,绝了,不气死人,怕是也要人吐上几口血,内伤不轻。抬眼望去,慧帝喉头滚动,唇色发白:“你——你——”
这是内伤了吧,口齿都不伶俐了。
不过,有人还没玩够呢。
容浅念随手将银针插进了发间,无关痛痒的语气:“不过你放心,本王妃不会让你这么早去下面报道,不然这独角戏本王妃一个人演得多没意思。”一个翻身,她躺在了龙椅前的案桌上,撑着脑袋晃荡,扬扬下巴,“我只问你,昨夜,那鸳鸯子母壶里的酒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慧帝片刻沉吟,她懒懒接过话继续,依旧笑弯了眸子,“当然你可以装傻充楞,不过,我这人只给人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话已至此,装傻充愣有用?对上容九,她太精明,装傻充愣太愚蠢。
慧帝直言:“朕确实动了手脚。”
容浅念横了一眼,手指一劈:“你个老不死的,果然是只黄鼠狼。”
慧帝脸更青了,这普天之下,只有这个女子敢这么指着他的鼻子骂粗。慧帝冷笑:“只是朕下的不是毒,而是一壶芜子汤。”
容浅念白眼:“老娘当然知道不是毒,你还没有那么蠢。”
慧帝气得无语凝噎,她又骂道:“尼玛,还好被某个龟孙子换掉了,不然你萧家没准就要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