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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220)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关盺笑了,荒诞地大笑,笑出大串大串的泪滴。

眼前,那个男人转身,收起了所有的温存,一点一点走近,蹲下,解开她的绳子:“那一枪,是我还给你的,我们的游戏结束了。”

明明视线相接,可是,他眼里,没有她的影子,这个男人,从来看不到别的女人。

她再没冷静,几乎嘶吼出声:“若是那一枪我来受,你是不是会有一丁点的疼惜?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坦然地说结束?你是不是就会有一点愧疚心软?你是不是就愿意继续瞒着我,骗着我?”

他不回答,只是起身,走向江夏初。

“是不是?你回答我。”她坐在地上大喊,紫色的礼服退了颜色,犹如她自己。

她要那么个答案,就算是自取其辱。

半响——

“结果都是一样。”

他甚至没有转身,一句冷冰冰的话之后,如何能接着那般温柔地对待另一个女人,“我们回家。”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关盺一眼,搂着他的女人,走在雨里,所以温柔都给了一个人。

“哈哈哈——”

雨里,船头,独留一个女人在癫笑,眼泪,血腥肆意猖狂,这秋天好冷。地上的女人抱着自己,蜷缩在地,轻喃:“那个戒指的主人果真是她。”

闭上眼,眼角漫出不断的晶莹,她恨:“左城,你好狠。”

这样的秋天,这样的雨天,她永远不会忘,那个男人将她丢弃,毫不留情。

冷啊,真冷——

远远的水坝上,男人收了手里的望远镜,捏紧了手中的拐杖:“就这样结束了?果然都是废物。”

“左城,你又赢了一局。”

拐杖一声一声,远去,在雨里,刺耳尖锐。

雨,不知道何时停了,海边,一个男人,紧紧揽着一个女人,身后,一排整齐的脚步。

男人揽着女人的肩,小心翼翼地,沉默了很久,听不见雨声了,伴着微微风声,男人的声音清雅,却稍稍染了秋的寒凉。

他说:“我杀了他。”

毫无头绪,毫无预兆的四个字,说得尤其认真小心。

就是在刚才,一枪,他要了一条性命,当着她的面。他是不在意的,却怕她在意。

风还在吹着,女人的声音很小,轻若蚊蚋:“嗯。”

只有一个字符,淡然平静。

左城眉宇微蹙,顿了脚步,转身,看着女人清幽微白的脸,牵着她的手,微微紧了。

她说过的,最不喜他的血腥残忍。

左城有些慌乱,甚至比刚才要人性命时还要不安。

江夏初迎上左城视线,淡淡说:“一枪毙命,难怪左右说左家你的枪法最好。”

如此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他不知道这个淡漠薄凉,时而又狠心无情的女人心里想些什么。

到底,她是喜是怒,叫左城慌了,握紧她的手,语气有些急促却犹豫,咬字很用力:“就是用牵着你的这只手。”

忽地,江夏初垂眸,看着左城玉白修长的手,掌心处,横亘了一条狰狞的伤口。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手,光影难抒的眸子,撩起了左城所有的心慌意乱:“你若不喜欢的话——”

左城的话未完,她抬眸,看他:“伤得重吗?流了不少血。”像是惋惜,像是怅然,“这么好看的手,要是留了疤怎么办?”

她的指尖滑过他掌心,那样轻柔的动作。

那年,雪里,她说过,他有一双最美的手。

左城想,即便她不喜欢他,也是喜欢他的一双手的吧。

“那——”他忽地顿住,似乎所有话卡在喉间,再开口时,沉甸甸的艰涩,“你不怕吗?”

遇上左城之前,江夏初的世界是全然的白色,干净得没有一丝肮脏,是他不计后果地将她拉进了他的黑色领域,后果便是他如履薄冰的害怕与不安,怕她推开,怕她退却,怕她转身。

所以,他更用力了,掌心已经结痂的伤口渗出丁点红色。

她骤然眸子紧凝,抬首便回答:“怕。”

朦朦雨雾里,男人眸子便暗了。

“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擦着他掌心的血渍,她接过话继续,清清凌凌的嗓音,“一个会为我受伤,会为我杀人的男人,再怎么危险,也不会伤害我,。”

“你的处事,你的领域,你的心狠手辣,我想我已经习惯了。”

“左城,我不怕那些,更不怕你。”

秋风骤停,她的声音清晰干净,一字一字落在他耳畔,缠缠绕绕乱了他心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夏初,你知道的,你若融进了我的世界,我便再容不得你后退了。”

她浅笑,靠在他心口。

反正,退也退不了了,无路可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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