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囚宠之姐夫有毒(177)

作者: 顾南西 阅读记录

“……”

江夏初关了门,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视线笼着昏睡的左城。

深睡中左城,沉目长睫,安适寂静。艳丽褪去,只留漂亮底色,静静绽放,眩惑人眼。全然没有了攻击性,暴力消散,留下一个纯粹的轮廓,脆弱得叫人不忍心承认,这样子的一个人,竟会是左城。

这个男人啊,睁开眼和闭着眼,如同两个人,睁眼是魔,闭眼是蛊,都太可怕。

江夏初啊,便受了蛊一般,伸手去拨了拨左城额前的发,唤了一句:“左城。”

声音轻柔得不像她自己了,大概是这样的左城毫无攻击性,她丝毫戒备不起来。

她极少这么喊他的名字,如今喊了却也毫无回应。

左城……似乎光是这两个字,便有一种蛊惑,让她恍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叹着气:“你回应的时候,我害怕,现在你不回应了,我还是害怕。”顿了顿,她似笑,唇边却凄苦得厉害,“左城,我怕,不知道在怕什么。”

她声音越发哽塞,病房里静得森然,有种惶恐向她袭来。

她极少这么害怕,更不会这么言语,何况对着左城。

这个漂亮的男人,在睡,幸好听不到。

指尖上凉凉的,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带着冷冽的,让人不敢靠近,她缩回手,又开始自言自语:“左右说,再深一厘米,你就死在我手上了,你说,为什么那一厘米,我没有办法下手?那样我就自由了。”

一个人的独白,没有任何回应,封闭的房间来回回荡她的声音,还有她急促的心跳。

她想了整整一夜,找不到答案,为什么,少了那么一厘米,她放弃了她的自由,她的一辈子。

她笑着,唇边惨淡的弧度,因为左城闭着眼,所以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这个男人,那么好看,原来美丽这个词不止是女人的专属。

她便那样一直看着,殊不知视线肆意痴缠,又开始念叨着:“那时候,姐姐死了,谦成也死了,我想过,不如我们同归于尽好了,是真的设想过很多次,甚至昨天晚上握着刀的时候也这么想,想就这么结束了,我们都太累了,你欠我的债,我欠你的情,还不如一次了结了。”她皱眉,眸子乱得理不清纹路,似乎思忖,无果,便问,“你说我到底怎么了?居然放过了这样的机会,居然向你认输了。”

这么一认,就输了一辈子。

她的一辈子,设想无数次的惨剧,却没想到最后是她自己亲手奉上的,左城啊,好手段啊。她不知道该佩服他精明还是自己愚蠢。

“左城,你说,若你死了,我自由;若你活着,这辈子,我只能是你的女人。”

那时候慌乱,她只记下了这句话,这句话对她是多么致命的诱惑,她应该狠狠抓着的,可是却没有。

现在左城活了,赢了,该是她付出筹码了。

从今,她只能是左城的女人。

眸中似笑非笑,她轻叹,伸手,拂过左城紧闭的眸子,她说:“左城,他们说得对,你真的会蛊惑人心。”

甚至,连她也不放过……

这个男人,是毒,极易上瘾。

他还在睡着,毫无转醒的痕迹,所以没有听到,她怅然的一句似梦呓的呢喃:“现在,我不想你死了,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病床上,男人长睫颤了颤,却终是没有睁开。

她认输了,彻彻底底,赔了一辈子还不够,或者还要别的什么。

江夏初浑然不知,一点一点往下陷。

太阳落了,又升了,时间碾过了一日,他不醒,她不走。

第二天下午的例行检查,江夏初也在,左右驻守了这家医院,他学历高,天赋好,顺其自然就成了医院的顶梁柱,左城的主治医生。

左右还是一如昨天,一张脸十分的黑,一进门就摆了个脸色,埋头例行检查,也不看江夏初。左鱼睃了好几眼,左右还是一意孤行的摆脸色。

江夏初淡淡表情,毫不在意,一贯的不看不听不在意,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还不醒?”

左右脸色一摆,语气很冲:“这句话,我还想问你。”肚子里搜肠刮肚地想着,是不是江夏初动了什么手脚了。

江夏初不说话,左右更觉得有鬼,睃着江夏初,眼神犀利,似乎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左右,别忘了分寸。”左鱼沉声提醒。

左右一脸不以为然,顶回去:“左鱼别忘了,你还姓左呢,别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左鱼也是铁了心维护了:“我是少夫人的人。”

听到这话时,江夏初唇边微微扯了扯,似笑非笑。

上一篇:鹅掌 下一篇:人若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