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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莫能弃(71)+番外

作者: 清水慢文 阅读记录

……

钱眼转身说道:“知音,这是猛药吗?这是糖水呀!”

我答回去:“少管!人家喜欢就行。”

钱眼眯着眼笑着说:“又欺负人家不说话是不是?人家不喜欢也没法告诉你。”

我领悟地笑:“钱眼,你真是我的知音。”

钱眼哼一声:“日后别忘谢谢我!至少一万两银子。”

我哈哈一声:“一亿两都没关系。”

钱眼使劲拧着身子两眼发光地看我:“当真?!”

我笑:“当然!反正我都付不起!”

钱眼叹息:“赖账啊!我刚刚帮了她!”转身不理我了。

我转脸看谢审言,他正侧着脸对着我,我笑着问:“喜欢听我说的事吗?”他点了下头。

钱眼在前面不回头地大喊:“李伯,这是我给知音支的招,谢公子怎么回答的?”李伯笑哈哈地说:“谢公子点头了。”钱眼和杏花都笑出了声,谢审言转头向着前方,不再看我。

这片地域十分荒凉,是一座山峦和丘陵地区的相间地带。林木茂盛,道路狭窄。我们走到过了晌午时分,都没有见到人烟。李伯说不要在路边休息,要走出这片丛林地区,到宽阔的地方才好。我记得杏花说李伯的武艺是府中最好的,那天钱眼也露了一手,我们不用害怕一般的小贼。但毕竟有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李伯还是十分谨慎。

反正我正在兴头上,不吃不喝也没关系,就继续对着谢审言讲东讲西。钱眼他们和李伯其实也在听着。周围静静的,我的话语随着那些和缓飘荡的几点蒲公英,没入了路两旁的青霭中。

突然,天上出现了一大片乌云,夹着隐隐的雷声。杏花回头说:“小姐不要淋雨,我们快走些。”钱眼和杏花骑快了,我这回能让马走快些,但也得专心地驾驭,不能再讲话了。谢审言稍骑在我后面些跟着我,我感觉他一直在看着我。

我们奔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开阔,林木稀疏,不远处,有几幢破旧的房舍。此时浓黑的雨云已经到了我们头顶,有些小雨点落下来了。我们到那片房子前,发现其中的一个门口挂着个“茶”字的布帘,旁边是个简陋的马厩。大家急忙下马,李伯过来接了我的缰绳,把马都牵进了马棚。钱眼领着杏花,谢审言紧跟着我匆忙地进了门。

屋中昏暗,没有一个人。稀稀落落的黑色桌椅。钱眼大叹了一声,在中间的那张桌子旁坐了。我摘了斗笠坐下,杏花在我和钱眼之间坐了。一个干瘦的老年人出来,钱眼一挥手,依着惯例,要了一壶茶和一壶开水,店家应声去了。我看身边没人,一回头,见谢审言戴着斗笠站在我身后几步处,还在等着李伯进来。

心中有气,我看着他说:“你是想迫害死我,对吧?换了黑衣,还这样行止?”他犹疑了一下,终于迈步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我轻出了口气,想到方才语气中有些指责之意,怕他不高兴,就赶忙微笑了看着他说:“你知道怎么让我难受,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钱眼桌子那边一下子抱头:“我不知道了!”我不理他,接着看着谢审言说:“你就别干这些让我难过的事情,让我觉得你故意让我伤心痛苦,让我活不下去。”

钱眼大叹道:“敲诈勒索,此为上境!”

我还是不看钱眼,依然笑着,轻声问谢审言:“你懂了吗?”大家都静悄悄的,谢审言半天没动静。我对着谢审言微皱了眉,模仿西施林黛玉之类的,一声轻叹道:“看来,我命……”谢审言点了一下头。钱眼和杏花都笑了。李伯拎了干粮袋子进来坐下,问道:“何事?”

钱眼拍了下桌子说:“李伯,咱们讲的是拼力气,你家小姐讲的是以柔克刚。我从没见过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么欺负人的。”

我这才转脸看钱眼,恨声道:“你又多知多懂了,没人让你评点。”

钱眼笑着摇头:“知音,你行!好狠!跟人家这么耍无赖,逼着人家撇清。”

我笑:“这才是贼喊捉贼呢,谁那时耍无赖还说是猛药来着?”

钱眼眯眼坏笑:“你这是一剂苦药!拿人家的心尖来当药引子。比猛药厉害。”

我窘迫起来,说道:“不听你胡说了,杏花,我们走。”

钱眼笑了,“走?你知道要去哪里吗?”

李伯站起来说道:“小姐,请这边来。”

我们跟着他从茶店的后门出去,旁边就是个小棚子,只有半身高的围栏,李伯说道:“杏花,我在门里等,有事叫我。”

我进了小棚,惊讶地发现里面十分干净,一条窄窄的小水流上架了两条石板,简直是永久性抽水马桶,棚内自然没有任何异味。我方便了,发现棚门边有个净手的石盆。一根竹筒引了一股水流,又从盆边的竹筒流回到下面的水流里。我洗了手也洗了脸,学钱眼用袖子擦了脸,觉得是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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