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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赐福(220)

剑兰狠狠踢了戚容几脚,道:“狗!狗!我看你最像一条狗了!”

严格来说,剑兰只是曾经被家族给予入选厚望,但并未正式入宫,更不曾为妃,所以戚容这句幸灾乐祸并不成立。不过,谢怜的确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万万没想到,素日没必要绝不跟女子多说一句话的风信,居然

这时,那胎灵两排利齿喀喀喀喀地把钉住他的羽箭再次咬碎,脱身扑向风信。风信一时大意,给他一口深深咬在右手臂上,鲜血迸出,狂涌不止。

右手可是风信惯用的手。对一个武神来说,常用手受伤了可不是什么好感觉,风信抬起左手就要劈下,剑兰却道:“别打他!”

风信一掌生生刹住,随即,一个可怕的想法萌生了。

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脑子里都想到了同一件事。风信任由那胎灵食人鱼一般咬在他胳膊上,望向剑兰,道:“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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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路与我孰为定夺者

谢怜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在神武殿上兰菖胡乱认指了一大圈人,但是,偏偏就是没有指站在极显眼位置处的风信。

剑兰立即否认:“不是!”

扶摇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看来,他原先并不知道风信与这女子有何干系,同样被砸懵了这时好容易才回过神来道:“他还没问是不是什么你怎么答的这么快?”

剑兰道:“废话!想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我告诉你,不是!”

风信却看着那胎灵道:“你叫他什么?错错?”

这名字似乎有什么特殊意义。剑兰张了张嘴不辩了,恼道:“你一个大男人哪来这么多废话!不是就不是!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要认儿子的!”

风信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是的话我当然”

剑兰道:“你当然怎么样?你认他啊?你养他啊?”

风信道:“我”

说完一个“我”却卡住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挂着的那个畸形的小怪物。那胎灵似乎对他恨意格外深重逮着他死命撕咬,哇呀呀的风信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右手鲜血淋漓握紧了拳。见他似乎被这小怪物惊住了,剑兰立刻啐道:“都说了不是还问!跟你没关系这下放心了吧!”

戚容嚷道:“狡辩!肯定是!我没说错吧可不就是贱种生的吗!大家快来品品,风信自个儿的儿子被人从他老妈肚子里剖出来做成小鬼啰,居然还有人敢拜送子南阳?当心你们的儿子也”

谢怜一抬手若邪封住了戚容的口,剑兰又狠狠地在他头上踩了几脚,踩得他破口大骂。这时,谷子迷迷糊糊醒来了,看到戚容挨踩,连忙扑上去,道:“不要踩我爹!”

见他抱住了戚容的头,剑兰下不去脚了,改抓住那胎灵两条惨白的小短腿,拔腿就跑,怒道:“让你别咬了!”

风信正出神,没能立即抓住他们,谢怜下意识道:“若邪,追!”

若邪果然去追了。然而,那白绫蹿出去谢怜才记起来,它还绑着戚容。回头一看,戚容果然头顶谷子一跃而起,道:“老子重获自由啦!”

见风信总算反应过来,谢怜改口道:“若邪,你还是回来吧。”

于是,若邪又蹿了回来,“啪”的一声就抽了戚容一记大耳光。戚容刚刚翻身老鬼把歌唱,又被抽得原地大转三圈捂脸倒下,在地上趴了片刻,突然发狂,一把抓住若邪,喝道:“连你这条破布也敢打我!!!”

这次,若邪被他一把抓住,扭来扭去,居然挣不开,戚容竟像是忽然之间力量大增。谢怜刚上去要亲自收拾他,戚容才发现自己头上还顶着一个小孩儿,连忙把谷子抓下来挡在身前,道:“你别过来啊!过来我就吃了他!哎哎哎,你看看你身后,狗花城要死啦!”

谢怜一惊,猛地转身,花城果然眉间紧蹙,垂下的手在微颤,但一见他望来,立即道:“我没事!”

万鬼躁动!

这一次躁乱,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强。谢怜果断选择过去抱住他。趁此机会,戚容赶紧抓着谷子,逃之夭夭。剑兰也似乎头痛的厉害,捂住了耳朵,风信刚抓住她胳膊,那胎灵受躁动刺激,撕咬得越发凶猛。风信被咬了十几口,鲜血直流,仍是不敢打他。那胎灵却毫不留情,挥手冲着风信的脸就是一爪子。这一爪极为凶险,风信低喝一声,捂住了伤口,不知是不是被抓伤了眼睛。谢怜看得胆战心惊,欲斥若邪去那边救场,剑兰却跺脚道:“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那胎灵这才跳回她怀里,窝成一团。剑兰看了风信一眼,咬牙道:“跟你没关系,我警告你别管我们!”一手捂头,一手抱它,母子二人飞奔而去。扶摇道:“放开我!”

风信半跪在地,捂住半边脸,谢怜抱着花城蹲在他旁边,道:“你没事吧?我看看伤?有没划到眼睛?”

鲜血从他指缝滴滴答答落下,风信闭着眼道:“没有。你不要问我。”

谢怜道:“风信,兰菖剑兰姑娘说的到底?”

谁知,话音未落,风信突然一拳打出,一声巨响,打折了旁边那棵树,怒吼道:“说了让你不要问我!”

这一句竟是掺杂了些许怨意。谢怜听出这怨意似乎是冲他来的,不由得一怔。花城却在一旁冷声道:“谁把你老婆儿子做成鬼的,有火往该撒的人身上撒去。”

风信微微抬头,双目微红望向扶摇。扶摇一愣,当即怒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会真当是我家将军做的吧?真是倒了血霉!他不过是看那女子也是仙乐遗民,跟皇族贵族有些渊源才出手相助,本想解脱了那胎灵,谁知它执迷不悟,不肯走还成凶了。没落着好反而沾了一身屎,早知道就不管了!那小鬼连谁生的自己的都不知道,你还能指望它记得谁杀的自己?!”

也许是连日来糟心事缠身,他说话措辞都粗鲁了不少。花城道:“这样你家将军就能叫倒了血霉了?那比他更倒霉的人是不是不要活了?”

风信摇了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谢怜道:“你要不然还是先处理下伤口。”

风信沉声道:“我没事。别管我!”

他捂着头上伤口,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了。谢怜和扶摇在后面叫了好几声,问他是回上天庭去还是追人去,他都不管,背影很快消失。扶摇又挣了几下,怒道:“太子!你老人家不追的话,我去追还不行吗?”

谢怜回过神来,思忖片刻,道:“好。”果然放开了他。

扶摇倒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哼了一声,活了活手腕筋骨,道:“现在怎么肯放开了?”

谢怜揉了揉眉心,道:“上天庭现在恐怕比我想象的还唉,我现在觉得,与其叫你家将军回去,不如让他在外自由行动算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想,那胎灵恐怕不单是为求脱身信口诬陷,恐怕,背后有人指使。”

扶摇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道:“管它怎么回事,它是往铜炉山去的,抓住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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