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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夜倾城(51)

低头吃饭,夜倾城却感觉到对面传来源源不断的视线,想也知道是战饶盯着她研究中,她索性由他看,自己旁若无人的吃饭喝汤,直到她吃饱饭之后,才用一旁的手帕擦擦嘴,抬头看着还在盯着她发证的战饶。

看够了没?夜倾城轻扯嘴角冷笑。

“咳咳···”战饶急忙掩饰的咳嗽着低下头专心吃饭,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撇向她,偷偷地看。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单是看她的眼神和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要说的话呢。

百思不得其解,战饶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夜倾城却伸出手,对着埋头吃饭的战饶敲了敲桌子。

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夜倾城指尖粘了些酒水,在桌子上写出“安林”二字。

战饶眨眨眼,瞬间想到之前被他砍了一刀的小子。

“你要见他?”

点点头,夜倾城率先起身,战饶也只好放下还没有吃饭的饭碗,撇着嘴给夜倾城带路。

穿过长长地船舱,在最后一间房门前,战饶停下脚步,伸手打开那扇门。

“呐,他在里面。”战饶打开门,便靠着门让路放她进去。

夜倾城走进房间边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放眼看去,安林正昏睡在里面的床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虽盖了一床被子,却已经能看出他在发抖。

皱着眉靠近他,夜倾城俯下身摸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冷,若不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子,他的体温当真如一个死人一般。

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发现他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但是由于伤口太深,鲜血仍旧止不住的在流。

他的情况不妙!夜倾城心中一惊,回头瞪着站在门口的战饶。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他了,只是伤口太深,活不活得了只能看他自己了。”摊摊手,战饶说得毫无心虚,他能怎样,第一次救自己打劫船只的人,还吩咐兄弟们一定别让人死了,可他的“战神”之锋利他不是不知道,那一刀他虽然留了些力气,但是这家伙骨肉只怕已经被自己砍断。

说是救治,却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一段时间。

眯着眼睛,夜倾城看着战饶,那眼神冷冷清清,着实让他原本坦荡荡的心理瞬间转化成一抹不自在的心虚。

“我已经尽力了。”他不是大罗神仙,做不来起死回生的事情。

冷冷地一哼,夜倾城盖好安林的被子,“嘶”的撕下自己的裙摆,用房间里的毛笔蘸着一旁的灯油在碎布上飞速的写着。

战饶伸头想要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却只看到一个她挥舞的手臂和飞舞毛笔。

这女人在弄什么东西?!

当夜倾城终于写好手里的东西,战饶忙收回视线,状似不耐烦的看着地板。

一把将写好的东西塞在他的手上,夜倾城指着门叫他出去。

“喂!你究竟要干嘛啊!”战饶瞪着她冷冰冰的脸,只好拿着一块碎布离开,出了房门将那碎布打开一看,却被上面淡淡的字迹所惊吓。

“你要这些东西?”战饶不确定的看着手里的碎布有看看站在房内的她。心里奇怪,这些东西为何如此怪异。

夜倾城扯扯嘴角,给了他一个不算笑容的浅笑,随即便碰的一声关上门,独留一扇木门给他。

搞什么鬼!这女人以为她是谁啊!战饶很不得将门板瞪穿,结果却只能拿着那块碎布去找上面写的东西。

他不是怕她,只是懒得和她一个女人叫真!

西疆卷 还君明珠双泪垂 第五十七章,

“头儿,你要这些东西干嘛?”抱着一大坛烈酒,大汉看着自家头儿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闭嘴!”一路上已经被问了无数次类似的问题,战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女人只*小是给了他一块破布让他去准备东西,其他什么也没表示,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跑去找这些东西。

大汉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看的出他们头儿心情不是很好,索性闭嘴不言。

推门而入,夜倾城却已然挽起袖子将一盆清水放在一旁,看见战饶进来,点了点头,示意他把东西放在一旁,便走到大汉的面前解开酒封。

战饶看着夜倾城低头检查酒瓶,而抱着酒瓶的大汉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看的他直想打人。难不成他手下的兄弟都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怎么一见到夜倾城一个二个连魂都没有了。

夜倾城满意的扯扯嘴角,指了指地上让对方把酒放下,便拿起战饶带来的东西。

那一包东西里,有银针,线,还有创伤药和一把匕首。

“女人,你究竟想要干嘛。”一脚把还在痴迷状态的船员踢出房门,战饶没好气的带上门问道。

夜倾城淡笑不语,招手让战饶过去扶着,昏迷不醒的安林,用匕首轻而易举的拆开他肩膀上的绷带,只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 暴露在空气之中,夜倾城的面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将战饶拿来的干净纱布和线泡在装满烈酒的杯子里,夜倾城简单用筷子在油灯上支架,将那杯子放在上面。

“你在干嘛?”战饶皱着眉毛看着夜倾城怪异的举动,满心好奇。

夜倾城不理他,等到烈酒散发出高热度,便用手浸泡在烈酒里的纱布从酒中拿出。

抓紧他!给了战饶一个眼色,夜倾城便在战饶拿住手中力道之后,将纱布擦拭在安林的伤口上。

酒精带来的剧痛让已经昏迷的安林不受控制的抽搐,好在战饶抓的紧,才没让他挣脱开。

“你搞什么鬼!”看着安林脸上因痛苦爆出的青筋,战饶惊骇的低吼,这女人在干嘛,居然对同是同伴的他下这么狠的手,难不成她想杀了他不成。

白了他一眼,夜倾城没时间跟他解释酒精消毒的原理。迅速的消毒完伤口之后,夜倾城便将那创伤药擦在安林的伤口处。她将银针放在火苗上来回烧烤片刻,, 进行简单的消毒,便将那已经被烧热的烈酒消毒的线穿过针眼。

一手扶着安林的肩头,一手拿着银针,夜倾城眯着眼睛一脸认真。

“啊!你这是干什么!”战饶瞪着她的举动,还没完全问完,只看见夜倾城已经不顾他的问题,将那带着余温的银针穿过安林受伤的皮肤,硬是将裂开的伤口像缝衣服一般的缝在一起。

“你!”身体的疼痛让安林的身子一阵一阵的抽搐,战饶只能凭借自己的臂力死死的把他按住,一双英气十足的眼睛却无比惊骇的瞪着面无表情认真“缝线”的夜倾城。

这女人简直疯了,居然把人皮当布料一般缝起,难怪她会找自己要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用途。她这哪里是救人,简直是在杀人。

虽然对夜倾城的举动大为的不赞同,但是战饶却想,这本是他们两的事情,自己想要的不过是等夜倾城伤势好了之后和她切磋武艺而已,管这个男人去死。

将安林的伤口缝合完毕,夜倾城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安林的伤口太大,她担心自己会不小心伤到他的神经,所以每缝一针总是要思量再三,但是又因为刚刚消毒的伤口不适合过久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准确的选择。

这往往要比平时花费更多的心里。

深吸一口气,夜倾城便毫不歇息的将创伤药撒在纱布上,将安林整个伤口包裹起来,又拿起战饶找来的两块木板,比了比,抽出自己腰间的银辉,唰唰几下将木片劈成她需要的长度,将安林受伤的肩膀固定在其中,防止他被劈开的骨骼无法好好愈合。

最后,夜倾城用剩下的烈酒将安林上身的皮肤擦拭了数遍,直到安林的身上逐渐恢复温度,她才松了口气的将他的衣服套上,给他盖好被子。

而一套功夫下来,夜倾城原本就失血的身体更是由于精神的高度集中而有丝虚脱,脚下微软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后面的战饶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