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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夜倾城(142)

叮嘱雪儿几句,碧瑶这才离开,吹灯后,房间中阴暗,只有雪儿一双碧绿眼睛闪着忧郁的光,趴于床头,乖巧的将下巴贴在夜倾城的手臂边,如守护神一般。

风儿吹拂着柳枝,发出清脆的声音,雪儿而马上警局的立起耳朵,察觉许久,确定没有危险才能继续趴会夜倾城身边。

惹得夜倾城心中一暖,抚慰一笑,闭上双眼。

任凭这样安静的夜笼罩整个心间,夜倾城死死闭着眼睛,虽睡不着,却是一直紧闭,蛐蛐的声音自院中响起,唤的夜倾城心中繁乱……

感觉到主人的心情,雪儿轻轻舔舐夜倾城雪白玉臂,抚摸着雪儿的毛发,梦不知什么时候袭来。

早上,第一缕阳光打入窗中时,门外已经来人传夜倾城与皇上共进早餐。

懒洋洋的睁开双眼,阳光正好打在眉间,厌倦的再次闭上双眼……

这天,柒夜依然是妖媚女人的打扮,身着红色长袍,高贵典雅,发髻上的装饰上,凤头金碧,怎一个端庄了得!

这是夜倾城第二次随柒夜入早朝,没有一次是自己愿意,不由佩服起唯一的女皇武则天,小有那样的野心与成就,恐世界上,只这一个女人了。

落座,一桌子的早点,都是营养丰富的汤与糕点。柒夜坐在夜倾城对面,脸上同样不做任何表情。

“夜公子昨夜睡得可好?”端起碗,对汤的香气无动于衷,吹吹碗边,斯文儒雅的喝了一口,滚热顺喉滑下,流入胃中。

夜倾城心中一紧,却又松懈下来,一抹冷笑。原来他也找人暗中跟踪自己,每日只感觉到周围被人不停的跟踪,想是安林或者白墨,从来没有想过柒夜也会这样。

汤勺荡荡碗中的汤,盛起半勺,喂与口中,皱起眉头,不如碧瑶做的好吃,许是自己已经吃惯了碧瑶的手艺。

无心继续吃下去,放下汤勺,手绢擦拭嘴边,呆坐那里,头看向窗外,阳光真好!

柒夜也放下筷子,目视夜倾城,阳光透过窗边反射到娇美的脸上,白嫩的皮肤好似白玉,剔透粉嫩,没有任何装束,却是这般美,美的自然,不带一丝妖艳,任人疼惜怜爱……

“伤口好些没?”看着夜倾城苍白的脸色,柒夜心中内疚,早知她这般倔强,自己不会强求与她,不忍心容她再吃一点苦,自己又是无心伤了她。

“谢皇上关心,好许多了。”没有转头,眼睛依然盯着前方,没有一点动静,刚才的回答也仿佛是空的,不曾存在过一样。叫人心中莫名的不安。

柒夜摇头,起身,公公马上上前,小心伺候着,整理衣装,踏步离开房间。

“早朝,起!”这是每天早上公公必须要喊的,夜倾城紧跟其后,手中扇子惦念手中,步伐轻盈矫健,如果你不知,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个女儿身,只当做俊朗的青年,落落大方!

朝堂之上,夜倾城走上去时,引得一片喧哗,不过,已然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片刻的议论,大家闻得女帝脸上的微怒,马上沉默,只有最前排的伯仁不停的摇头叹息,眼睛扫过夜倾城的脸,憎恶的好似见到瘟疫一般。

苦笑,自己何时惹得别人这般厌恶,与这伯仁,连话都未曾说过。

柒夜坐下来,俯视众臣,还未开口,果如所料,一声声嘶力竭的高喊:“女帝!”

众人看向伯仁,不免为他担心起来,众臣中,唯有这伯仁甚是胆大,不闻女帝喜怒,心中话语从不遮掩。

他不说,众人就已经知道伯仁要说的是什么,许是见了夜公子,心中不爽!

“伯仁先行停口,朕今日有重要事情公布。”不想多听伯仁废话,柒夜先行打住他即将说的话。

说着,对另一边的相可为使个眼色,转头看向夜倾城,不得她有任何表情,眼神黯淡一下,一个无奈的笑容,算是自我安慰。

“伯仁,你可认得北爵皇上席斯侬?”相可为大步走到中央,侧身也伯仁对望。

听到席斯侬三个字,夜倾城的脸上明显浮现一丝躁动,柒夜看着心里酸涩,不过一切只是眉宇间。

“北爵皇帝,人人皆知,左丞相为何这样问我?”伯仁见到相可为,仿佛见到生死敌对般,乌云笼罩心头,面色灰死,冷哼语气,仰头挺胸,高傲不服之势。

倔强的老头!

“伯仁倒是推得干净,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您却是还不想坦白?”相可为眼睛死死盯着伯仁,不肯离开,好像抓到希望一般。

夜倾城不明所以,看看柒夜,神秘一笑,没有给夜倾城想要的答案,今日叫自己来上这早朝,怕是要自己来看这场热闹的,难道刺杀自己的人是伯仁?

“伯仁不明白左丞相话中意思,有话便讲,不必遮遮掩掩,老夫听着甚是别扭。”伯仁自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遭难,众大臣都为了伯仁捏了一把汗,人人都知,左丞相相可为与右丞相伯仁甚是不合,皇上又是对左丞相伯仁不满多日,今日左丞相志在必得的样子,怎叫人不捏一把汗……

“好,既然伯仁也不避嫌,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相可为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封面上并未有字,雪白一片的空白,让人心慌。

“这封信,是我在一个将士的身上搜得,上面写着与北爵皇帝私通的事情。”将信封高高举起头顶,声音高亢,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沸沸扬扬传来议论声,所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私通!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名,今天皇上将矛头指向了伯仁,难道说,伯仁与这封面有关系?

一番议论,众人皆不能相信,摇头叹息:“这怎么可能?”“伯仁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与北爵私通?”“是啊,伯仁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所有的议论都在相可为意料之中,若是别人举起这样一封信放于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相信,大家都知道,虽着伯仁说话尖酸不耐听,却是处处为皇上着想,绝无二心。说他卖国,不如说明日的太阳打从西方升起。

自信一笑,与柒夜对了个眼色,事宜他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带着这封信的差事就是右丞相伯仁府中的差事,从前有过一面之缘,故相某依然记得。”相可为将矛头终于指向了伯仁。

伯仁一声冷笑:“左丞相单说,无凭无据,何谓我府中差事?”没有想到,相可为居然给自己扣上这样一个罪名,不知道皇上相信与否,不过,莫须有的东西,想必他也不会强加于自己。

“丞相府中可有一个唤名仁忠的差事?”自信一笑,便把两件事情很好的联系一起,柒夜心中惊叹,不由惋惜左丞相的聪明才智。

此仁忠便是当日救下夫人的丈夫,也是刺杀夜倾城,终被夜倾城所杀的刺客,相可为将此人亮出,想必这伯仁是无法抵赖了。

听到伯仁二字,伯仁脸色明显有变,瞬间由镇定变为浮躁,脸上浮起铁青之色,不想,这相可为这般狡猾。

将眼神投向一边无辜的夜倾城,伯仁恶狠狠的咬着牙齿,柒夜一个冷眼瞪过去,却是见不得别人这般欺负夜倾城,她已经伤痕累累,为何还是这般不放过她?为何?

“左丞相真会说笑,我府中却有仁忠的差事,只是前几天,身患疾病,已经亡故,左丞相不会说他就是那个带着私通新建的差事吧。”事到如今,只好抵赖到底,拳头握紧,不知该如何。

“哦?这样巧?那么,他的家人全都迁徙他国,也是巧合?仁忠已忘,妇人应该受半年才可离开,为何,全家人突然全部消失去南遥国?”相可为嘴角一撇,能斗过他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当然,只限南遥国中……

“这是她家中的事情,与我何干?”伯仁袖子一甩,仰着头,下面一片安静,没有人再敢发表任何言论,此事不小,都怕牵扯自己,诛九族的罪过,没有人敢碰触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