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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崔小/姐悟了(55)+番外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灵眼是为裴宣而生,借着裴宣,崔缇看到一只耳朵长长、眼睛红红的小兔崽崽。

一只手可以握住,毛茸茸,软乎乎。

“夫君,你来抱着。”

裴宣笑着接过来,重新到她手掌心,崔缇又能见着白白胖胖的小肥兔:“多谢妹妹。”

崔黛不喜欢动物,没法理解毛茸茸控的喜好,只见崔缇接过兔子又送到裴宣手中,以为她是嘴上道谢,私心并不悦纳这礼物。

再想她为了送一窝兔崽子枯耗光阴受了一肚子委屈,气不打一处来。

“阿姐客气了。”

她又说了几句亲亲热热的场面话,裴宣听了没甚感受,见过她真面目的白棠接连翻了道白眼。

且不说崔黛出了这道门直接去找亲娘告崔缇一状,她才走没一会,号钟捅捅白棠的胳膊:“好啦,你不累么?”

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们都是伺候崔缇的亲信,论感情,自然是白棠与崔缇关系亲厚,论身份,号钟、绕梁是裴夫人送过来的人,远非白棠没正经读过书的小丫头能比。

人共同接待一回崔姑娘,号钟、绕梁体贴白棠这些年跟着少夫人的不易,若有若无的隔阂自然而然消去。

忠诚,是裴家挑选下人的第一要素。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白棠某些时候虽粗俗难登大雅之堂,待崔缇的心却是令人敬佩。

十几年如一日的忠义守护,怪乎郎君都偏待这小丫头几分。

白棠努努嘴:“你们是不知道,我和少夫人以前在这家吃了多少苦,十分的苦,有一大半是——”

“棠棠。”

崔缇歪过头来,轻柔慢语。

没她允许,白棠不敢再多嘴,恍若修那闭口禅的小尼姑。

裴宣唇畔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西宁伯好天真,十几年的冷待指望一窝兔子抵消,怎么想的?

她不欲令此事勾起崔缇过往的失望伤心,抱着兔崽崽转移娘子的注意。

这法子果然奏效。

崔缇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看她手掌分明握着那兔的身,纤长的指拨过兔耳,倏然脸红,夺过兔子自个偷着喜欢。

“棠棠,扶我回屋。”

白棠颠颠地小跑过来,瞥了郎君一眼,隐晦瞅瞅崔缇洁白的玉颈,猜不透两人气氛怎就不打招呼地变得微妙起来。

她回了屋,号钟、绕梁也不能闲着,抬腿跟上,皆侍候在少夫人左右。

偌大的沉香院,裴宣倒成了被抛弃的那个,她无辜地摊开手,上上下下翻看手心、手背也没品出哪里不对。

娘子羞什么?

为何抢走兔儿不理她?

她重复之前抚弄兔身、拨弄兔耳的动作,眨眨眼,心窍顿开,白嫩的脸冷不防烧起来。

她……

裴宣忍着下腹的热,慢慢调整急促的呼吸,仰起脸来,看着升上天空的星子。

她真不是故意的。!

第26章 火中烧

回屋崔缇正抱着雪白的兔儿,由白棠带头,号钟、绕梁随后,围在左右恨不能将这兔崽子形容成天上来的兔仙。

裴宣听了一耳朵,什么“白白的身子”、“红红的眼”、“短短的尾巴”,她怔了一下,认真考虑要不要让娘子身边的丫鬟多读几本书。

她以拳抵唇清咳一声,丫鬟们收了嘴,齐声喊她“郎君”,裴宣人长得温柔,声音也醇柔,好似那会醉人的梨花酒:“你们先下去罢。”

“是,郎君。”

号钟、绕梁对她言听计从。

白棠瞥了眼脸发红的崔缇,心想:她家姑娘好似那含羞草,不,比含羞草脸皮还薄,起码含羞草要被碰一碰叶子才会卷起来,郎君人还在几步外,说句话就惹得姑娘脸红心跳。

她心底噫了声,走出门去搓搓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暗道:你们两口子可真肉麻。

号钟见着她这小动作,不耻下问:“棠棠,你怎么了?”

白棠正愁没人聊天,招呼两人去了庭院树下。

内室窗子半开半掩,周遭没了人,独留下一个害她心乱的裴宣,崔缇摸着兔耳朵心慌慌,很怕裴宣再来不依不饶地摸她。

她胸口胀胀的,脖颈滚着微热的羞意,一张脸白里透红,欲说还休的意味悬挂眉梢,怎么瞧怎么好看。

“娘子?”

裴宣开了口。

无需抬眉,崔缇听声辨位,身子朝相反的方向偏去,留给裴修撰一个害羞别扭的侧脸。

她侧颜也极出挑,肌肤细腻如瓷,红彤彤的耳朵掩在细密乌发,好似墨玉里冒出一簇红,颈线优美,脊背端直,身在西宁伯府南院的破瓦房多年,难能可贵的是气韵没丝毫的小家子气。

裴宣爱惨了她的羞容,爱煞了她的仪态,心尖窜出汩汩的欢喜,眉一挑,又喊:“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