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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419)+番外

双方互通了姓名,其中一位偏高瘦的名唤尤竫的学子说:“这状元楼每年到了这时候都是人满为患,若非我们早起便在此地读书,现在怕也得干站着了。”

他这是第二次参加国试了。

较为矮胖的唐清丰反而没有他稳重,自来熟地说:“可不是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和那谁似得,明明自己来晚了,还非寻人斗学说是输给他就得给他让座。哼,真是孔雀翘屁股自不知丑。”

尤竫尴尬地咳了一声,拉了拉他的手让他少说两句,又对苟梁抱歉地说道:“唐贤弟心直口快,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怎么会。”苟梁笑了笑,“唐兄说的那位可是有十六岁探花郎之称的鹿公子?”

“可不就是他吗,现在整个状元楼谁还不知道他的名声!”

唐清丰叫道。

皇帝则问苟梁:“王朝何时多了一位十六岁探花郎?朕……真是闻所未闻。”

唐清丰讶异地看着他,“贾兄,你是刚来京城吧?”

他一句话给皇帝定了性,随即热心地给他科普这位“十六探花郎”的典故。

此人名叫鹿一鸣,江南人士,年仅十六岁就连中两元,乃是江南颇具盛名的神童。

哪怕唐清丰对此人颇有微词,说起他来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真本事,因此口气格外酸溜溜的:“辰武九年不是出了位十七岁的探花郎吗?咱们都知道以他的才学本该是点做状元的,只是年纪小相貌又俊,才会屈居第三……咦,华兄,你的脸怎么红了?”

自称华明的苟梁:“……有点热。”

“是啊,这鬼天气真是要命,要是能下一场雨就好了。”

唐清丰说着,解下折扇递给苟梁让他扇扇风,皇帝率先拿过,打开为苟梁扇起风来。

不说被拼到了旁边桌子的童公公倒吸了一口气,就是苟梁也吃了一惊,被皇帝按着肩膀才没站起来,嗫嚅地说:“陛……贾兄,我自己来吧。”

化名贾德的皇帝顾自摇着扇为他纳凉,并不接话,而是问唐清丰道:“不知这鹿一鸣和楚郎君又有何渊源?”

“那算什么渊源。”

唐清丰撇撇嘴说:“姓鹿的也是两元高中,又自诩才华比楚大人高,容貌比楚大人俊俏,便自以为就是下一任探花郎了。楚大人及第的时候是十七岁,他今年不是才十六岁么,自觉又比楚大人更高一筹。哼,别人诨称他是十六探花郎,他还当时夸奖呢,真是马不知脸长。”

说话间,一个中年举人走过来同唐清丰打了声招呼,看得出来后者的人缘不错。

唐清丰也笑着应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来笑脸不变地说:“刚才走过去那个,叫孔昭,就是鹿一鸣的狗头军师。”

“他俩都是扬州府彩凤县人士,你们别看这老东西笑眯眯的,心可黑了。那鹿一鸣的名声一半是他自己作的,另一半就是他给捧的。我看那鹿一鸣也是被他哄得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要是没几两算计,谁信呢?”

苟梁和皇帝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人才啊!

苟梁笑道:“唐兄如此两面三刀,不怕我们也将你同那孔举人看作一丘之貉吗?”

尤竫想要替他分辨两句,反而是唐清丰满不在意地笑道:“我一向只和对的人说对的话,两位兄弟别不信,我唐清丰是商贾出身,这双招子可是祖传的神目如电。”

苟梁都被逗笑了,直说:“唐兄好生风趣。”

皇帝还不知他对外人有如此谈笑自如的时候,相比起面对自己时的一板一眼,简直天差地别。

尽管清楚这是二人身份所致,但皇帝心里难免有些吃味,摇扇子的动作重了些,暗自瞥了那唐胖子一眼,心道:丑人多做怪。

唐清丰后背一僵,左右回头看了一眼,“怎么突然吹来一股寒风?”

紧接着他就没功夫探究这一股歪风的由来了,因为不远处靠窗的那张桌子忽然热闹起来。

唐清丰兴奋地在一旁为他们解说:“贾兄,华兄,你们瞧这个来找麻烦的就是原先坐在那位子上的人,斗文输给鹿一鸣给他让了位置。嗨,他带来的那个可是新科夺魁的热门人选,叫做赵初阳,名头可不比鹿一鸣小,这下有看头了!”

与盛气凌人的鹿一鸣截然相反,赵初阳显然是个先礼后兵的斯文人。

只见他彬彬有礼地作揖道:“鹿贤弟息怒,之前你既斗文赢得了这位置,你坐在这里自然合情合理。愚兄观此楼也觉得只有这个位置方是风水宝地,也想来沾一沾文曲之气,是故前来与鹿贤弟斗文。若是侥幸赢了,便在此地小坐片刻,若是输了,那便也只能抱憾离开了。”

鹿一鸣张口便想说自己现在可没兴致和谁斗文,可此前他怎么为难赵初阳同伴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不应战,一来平白落了下乘,二来倒叫别人以为他鹿一鸣怕了赵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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