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慕轻歌眸光落在她手中的羽翎上，笑了笑道。
初念微笑点头。“是凤凰羽。”
她话音一落，三根羽翎在她掌心消失。
慕轻歌抬眸看向她，对她道：“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你回到无华域后，不要冲动。你母亲在小叶亭中，还算安全。若是被无华神皇察觉到不对，将她转移，我们就难找了。”
初念笑容收敛，沉默点头后道：“我知道。可是，现在我无法像之前那样面对他。”
“这个简单，你回去后，就说在道光中收获匪浅，需要潜心修炼一段时间，不希望被人打扰。之后，你暗中把无华域控制在手中就行了。”慕轻歌吩咐道。
“你打算何时动手？”初念问道。
慕轻歌想了想，蹙眉道：“还需要等一个人。”她指的，是丹道院的院长。他离开时，说是要召集炼丹师，进展到底如何，或许会影响到她的计划。
“好，等你要行动时，通知我。”初念颌首道。
“嗯。走吧。”慕轻歌应了一声。
初念转身化为凤凰飞去，在这茫茫星海之中，恐怕也就只有凤凰敢振翅高飞。不过，初念也不可能直接飞到南神陆，否则会惊动无华神皇。
目送初念离开，慕轻歌再度撕裂空间，直接从星海中回到换玥域。
等她出现时，已经站在了换玥域的神皇宫里。
这让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进入圣人境高阶之后，真的是节约了很多时间啊！否则，光是往返这几趟的时间，都不知道要被耽搁多久。
甩了甩手袖，慕轻歌朝神皇宫走去。
道光中的感悟，她并未着急去闭关。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换玥神皇的答案。
“过来，坐。”
慕轻歌刚踏入神皇宫，换玥神皇就好像知道她回来了一般，直接叫她过去。
眉梢轻挑了一下，慕轻歌走了进去。
只是，她越往里走，就越是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深嗅了一下，慕轻歌有些疑惑，心中腹诽：‘难道换玥神皇正在喝酒？’
等她走近，果然看到在换玥神皇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种酒坛。而在他的面前，还有对面桌上，各自摆放着一个酒碗。
慕轻歌进去的时候，换玥神皇正在往酒碗中倒满。
酒从坛口中倾泻而下，在房中响起流水之声，慕轻歌凝着那从酒坛中倒出的酒，缓缓走到换玥神皇对面坐下。
“多少层？”换玥神皇举起面前的酒碗，问道。
慕轻歌也同样举起酒碗，回答：“九十八。”
说完，两人一同饮下。
“杀人了？”换玥神皇再重新倒酒时，又漫不经心的问道。
慕轻歌也同样如此，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道：“嗯。神皇说了，不要留情，我便把颜烈，还有西神陆的三个小神皇，都杀了。”
换玥神皇端着酒碗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她，而慕轻歌却浑不在意的继续饮酒。一口气杀了四个小神皇，她倒是像个没事人一般。
换玥神皇眼角轻垂，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入。在倒酒时，才缓缓的道：“你倒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既然早晚都要对上，我又何必留敌人一线生机？”慕轻歌坦然答道。
换玥神皇再次抬眸，看向慕轻歌，凤眸中，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慕轻歌说，她这次在道光中走到了九十八层，这令他震惊，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她说杀人的样子，让换玥神皇开始去相信，她之前说的那些事，或许不是天真。
“神皇曾说，待我回来之后，给我一个答案。如今，我已经回来，不知道神皇的答案有了么？”慕轻歌喝下碗中酒，抬眸问道。
她清透的眸光，平静而冷冽，一度让换玥神皇觉得她之前隐藏得太深。
他轻哼了一声，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端起酒碗，再次饮下。
待他喝完这碗酒后，才看着慕轻歌问道：“我与你合作，有何好处？”
慕轻歌淡淡一笑，缓缓道：“传闻，在九重天慕族的修炼功法神策之中，藏有迈入那最后一步的关键。”
换玥神皇双眸紧紧一缩，紧盯着她。
“神皇已经是圣人境九层，又是一域之主，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但唯独，如何进入始尊境，恐怕是神皇心中一直渴望的吧？不仅神皇如此，老神皇也一样。或者应该说，当年覆灭慕族的人，也有此想法。”慕轻歌道。
换玥神皇看着她道：“你愿意以此为交换条件？”这样隐秘的事，他很难相信慕轻歌会如此大方。
可是，慕轻歌却在他意外下，坦然的道：“为何不愿？”
为何要愿？！
“你难道不怕这秘密泄露出去，你慕族将会失去一些优势么？”换玥神皇问道。
慕轻歌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让人莫名。她给自己倒着酒，回答着换玥神皇的问题，“怕？那是懦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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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炼丹师的邀约（5更）
慕轻歌的回答，令换玥神皇一愣。‘为何？为何他的想法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神策之谜，只是众人猜测，就引起了各种风云和杀戮。
曾经的慕族，遮遮掩掩，所有人也都认为这是对的时候，慕轻歌却说，她不害怕！
“神皇，若是你碰上一个天赋强于你的后辈，因为担心他会超越你的成就，就在他还未成长之前，把他杀了么？”慕轻歌突然问道。
换玥神皇眸光一冷，淡漠的道：“若我会如此，焉有现在的你？”
慕轻歌嘴角一扯，笑着向他敬酒，“多谢神皇谬赞。”
将酒饮下之后，她又道：“神皇不杀我，是不怕我的超越，是对自己有信心，不是么？若是说得再狂妄一点，就是不在乎。”
换玥神皇眸光中变幻莫名，他看着慕轻歌，已经猜出了她要说些什么。
“所以，我也不在乎。”慕轻歌将空了的酒碗，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响声。她不在乎，她也不怕，即便神策公开，她也一样有信心自己能进入那一步。
再说了，如此高处不胜寒的境界，若是只有她和司陌登临，岂不是太无趣了么？
人生，要有知己，也要有对手，这才够圆满！
换玥神皇双眸微眯了起来，凝着慕轻歌，半天不说话。
而慕轻歌也大方的任由他打量，也自顾的道：“我需要盟友，并不是要用盟友去当炮灰，而是因为神陆需要进行一次洗牌，以对应将来的事。”
“将来的事？”换玥神皇不解的抬眸看向她。
慕轻歌却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问道：“不知现在，神皇有答案了么？我不会强迫换玥域任何人为我出战，事后神皇还可以一睹神策的秘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这番话，十分诱惑，尤其是，慕轻歌的眼神是如此的真诚。
少顷，换玥神皇问道：“你总不会让我什么事都不做，就白拿便宜吧。”
“当然要劳烦神皇一些事。”慕轻歌笑了笑，对他道：“当年的事，并非每个神域都有参与，我也绝不是喜欢牵连无辜之辈。所以，还请神皇以你的名义，帮我请几位神皇到换玥域，我喜欢他们能与你一样，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