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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107)

右边那人一怒,就要追上去,将这些做恶作剧的孩子拿下,却被左边之人拦住。

“只是一些孩子,抓到又有何用?”

右边那人脸上气得又青又白,闷声道:“至少能让这几个小畜生将这里收拾干净。”

左边的侍卫一愣,再看向小孩离开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拱拱手,赔罪一番,他道:“我看咱们还是先进去禀报大人吧。”说着,又有些不满的道:“老爷让咱们伺候在大人身边,就是为了保护他此行无碍,赚取功绩,为将来的仕途升迁做准备。可是,咱们大人可好,才刚到几日就弄得臭名远扬,我看也和这物差不多了。”说完,他的眼神移到了门上流淌之物。

“噤声吧,咱们都是奴才,不可说主子的不是。”右边之人劝道。只是那话中的语气真假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两人互看一眼,避开被污染的大门方向,绕着进入驿馆之中,向内院而去。

驿馆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飞檐奇石。深秋时节,金黄的落叶将园中小路铺满,几名下人正拿着大扫帚,专注的清扫着。

在外把守的两人,顺着回廊进入内院,在一处架在石山上的八角亭里,发现了那道一身翠绿如竹的影子。

“大人。”两人来到凉亭外,抱拳躬身道。

正在亭中看书的文青竹,因为被人打扰,眉头轻蹙,不悦的表情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何事?”

声音中的冷漠,让亭外两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自然不能直接说驿馆门外被小童用污秽之物侵染,只能委婉的道:“大人,如今民间传闻大人将楚家商号的老板关押,是因为索贿不成,私下报复。”

左边那人在右边之人的垂眸中,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哼!无知小民。”愤怒之声从亭内传来,文青竹气得站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手中的书也被他一气之下扔进了亭子不远处的水塘之中。

当官的,无不爱惜羽毛,何况他刚刚踏入仕途就被人留下这样的污点,这是他无论如何不可以忍受的。

“来人!准备开堂。被钦差要公开审理楚氏一案,让那些诽谤本官的无知小民看清楚,本官有没有冤枉楚家之人。”胸口如同火烧一般,让文青竹盛怒之下做出决定。

“大人!”两人有些迟疑。

他们来禀报,只是希望这位大人能够权量之后,采取合适的手段来挽回如今的局面,却不想他如此不能受激,居然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堂审理楚家。

文青竹双眼一瞪,不满的道:“还愣着干什么?到底我是大人还是你们是大人?”

这句话听在二人耳中非同小可,他们可算不上是钦差大人的心腹,严格来说是岳家的人。自然,也就不敢再过多言语,只能称是之后,退下。

两人离开之后,文青竹盯着水面冷哼,喃喃的道:“楚清啊楚清,这可怪不得为我了。你放心,只要你肯屈服在本大人身边,我还是有办法保你一人不死的。”

他心中,相信这扈博易所谓的‘证据’,料定了楚家的灭亡,却不知,这案中的一切都是出自楚清之手。

利用民众压力,逼着他公开审理案件,从而限制了他更多的行动。

唯一不在楚清算计之内的,恐怕就是文青竹越发的浮夸。原本,楚清还想着要先后刺激三次,文青竹才会下令审案,却不想只一次便足矣。

当消息传回梨园之后,就是一向智珠在握的楚清,都出现了一丝愕然之情。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一连算计之下,酒酒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她本就不爽文青竹,如今对方亲自送上门来找虐,她又如何能不给面子?

楚清嫣然而笑,轻抿清茶后,才道:“把咱们该做的事做好,就等着看戏吧。”

“这就完了么?”酒酒有些失望。

楚清心中好笑,这个丫头看不出还是一个暴力份子。文青竹是皇上钦点的钦差,朝廷官员。她自然不能真的拿他如何,这一次她主要目的在于扈家,至于文青竹,只要破坏他的好事,对他来说就已经痛侧心扉了。

还是那句话,楚清在等着他站上高位,离唾手可得的权势只剩下一步之遥时,才会狠狠的出手,让他跌入万丈深渊,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报复一个人,逞逞嘴皮子,动动手可不算什么,要真的将这人的心蹂躏之死,让他在希望和绝望中反复煎熬,才是上策。

鸣锣之声,响彻在安宁城中的大街小巷。

很快,开堂提审楚正阳一案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安宁。心优楚家的也好,闲坐看戏的也好,又或是另有目的的也罢。在受到消息之后,都匆匆赶往官府衙门,准备听审。

楚家,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楚清也扶着母亲郦氏,带着扶苏和名柳等人,上了马车,向衙门而去。

两辆马车前后而行,楚清可是带着将楚正阳接回家的打算。

“名柳,含春那里安排可妥当?”车马行进之中,楚清淡淡的道。

“小姐放心,这次是她得以赎身,离开安宁的好机会,她早已经等不及了。”名柳笑道。

如此,甚好。楚清微微一笑。

郦氏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眼中有些疑惑。但聪慧如她,自然也猜到了女儿有些事瞒着自己,不过,她也清楚,女儿不想说,她便不问。做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职责便好。

楚家在朝衙门而去之时,扈家之人也开始出发。

应付了文青竹派来询问计划有无纰漏之人,扈博易看向扈芙蓉,皱眉道:“你就老实在家中呆着,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回来。”

“爹爹是女儿现于人前,给你丢脸?”扈芙蓉指甲深陷掌中,咬着牙道。

扈博易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愿多看一眼,蒙着面纱的女儿:“你如今这个模样出门,对你,对扈家绝无好处。”

说完,他高声喊道:“来人。”管家躬身而来,他又继续道:“把小姐看好,别让她到处乱跑。”

“爹爹!”

扈芙蓉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想不通,为何父亲居然想要将她软禁在家中。

她曾经被父亲称为智囊,只是因为她毁了容,所以便失了宠爱么?她只是没了姣好的容貌,可是智慧却不减半分,为何要这样对她?

扈芙蓉想不通,扈博易却拂袖而去。

临出门前,他皱眉问道:“大少爷呢?”

“少爷昨个下午出门,至今未归。”跟随在扈博易左右的管家恭敬的道。以往扈少安也经常几天几夜不归家,所以对此,他并未有太多的在意。

而扈博易此刻也只当是这个儿子固态萌发,怒其不争的冷哼一声,也没有深想。

父亲的马车已经消失在大门外,扈芙蓉咬着唇,一丝血迹浸红了她的牙。今日是她日思夜盼的楚家灭亡之际,她如何能不去亲眼看一下?

“让人在后门备好马车等我。”扈芙蓉下定决心,向身后的丫鬟吩咐。

丫鬟不安的看了她一眼,不敢违抗老爷的命令。最后却在扈芙蓉威胁的眼神中,被迫而去。

避开管家的监视,一心想要去亲眼看看楚家下场的扈芙蓉并未发觉,自己很轻易的就离开了家门,坐上自己的马车。

匆匆吩咐车夫赶车,扈芙蓉开始幻想着看到楚清那张绝美的小脸,被刽子手一刀斩落的模样。

那种莫名的痛快,让她没有察觉到,马车行驶的方向与衙门的方向是背道而驰。

安宁城里的衙门,这是平时里太守老爷处理民事和刑事案件之地,可今日,刘贺这位大老爷,却坐在旁坐,将主审之位空了出来。

望着衙门口聚集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刘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耷拉着眼皮,好似睡着了一般。

此时,楚家的马车已经到得衙门口之外,见楚清和郦氏下车,围观众人纷纷散开,让出一天道路,不少人都同情的看向她们,其中出言力挺之人也不再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