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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105)

她刚刚让文青竹吃瘪,后者还放话要他好看。这才前后脚功夫,自己的父亲就被陷害入狱,就是唱戏也没有那么巧的事。

“母亲莫慌,父亲不会有事。”心中猜出原委之后,楚清对母亲安慰道。

郦氏垂眸,掩住心中思绪,强颜欢笑道:“阿离不怕,你爹爹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冤枉了他去。你今日出去一日,许也累了,先回院里休息。”

“好。母亲也休息一会,说不定你一觉醒来,爹爹就回来了。”楚清有些心疼的看着郦氏憔悴的神色。

将母亲劝回房中休息,楚清又对家中奴仆吩咐一番。在没有了男主人的情况下,她这个嫡亲大小姐的话,让这些人心中有了一分着落,不再似之前那样惶惶不安。

回到梨园后,楚清立即吩咐酒酒:“去给刘大人送一份拜帖,就说爹爹仓促入狱,我要给他送些衣物和吃食,还请他行个方便。”

“是,奴婢这就去。”酒酒应声后,立即转身离去。

“断刀和扶苏等人何在?”楚清又问道。

名柳向前一步回答:“他们奉小姐令,在寻找合适的孤寡之人。”

“传信让他们立即回来。”楚清抿了抿唇,接着又吩咐:“把徐冲也叫来见我。”

“是。”名柳领命而去。

房中只剩下楚清时,她脸色一下变得阴郁下来,眸中冷光连连,狠戾开口:“文青竹,你要跟我玩,可就别后悔。”

断刀和扶苏很快便回到了楚宅,就连徐冲也隐秘的潜入梨园之中,三人跪拜楚清之后,楚清立即吩咐:“断刀,我要你密切监视钦差文青竹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扶苏你将收录的人转移到山寨之中,另外加快和扈家的交易。”

“是。”

断刀和扶苏领命。

楚清又看向徐冲,眸光阴狠:“我要你在一夜之内,将文青竹向安宁富户索要金银,被拒后,构陷莫须有罪名陷害百姓,以权谋私的事情传扬出去,要整个受灾之地人人皆知。”

“属下定不辱命!”徐冲抱拳道。

楚清拂袖,三人立即退去,按照各自的任务分头行事。

三人前脚刚走,酒酒就回到了梨园之中,递给楚清一块腰牌,将刘贺之言转告:“小姐,刘贺说抓了老爷之事,他事先并不知情,而是由钦差直接下达的命令。他心中也相信老爷是无辜的,却又不能过于忤逆钦差,所以只能给你这块腰牌,夜里乔装进大牢探望老爷。”

楚清冷笑,接过腰牌:“这个老狐狸,倒是精明得很。高坐在旁,谁也不帮。就一块腰牌,还想让我记他的情不曾?”

“那小姐,我们……”酒酒迟疑的看向楚清。

楚清将腰牌收下,冷冷吩咐:“准备一下,晚上我们去探监。”

……

子时一过,从楚宅的偏门出来两道黑影,全身都用漆黑的斗篷裹着,看不清楚模样。正是要前去大牢里探望楚正阳的楚清和酒酒。

为楚正阳带的东西,被酒酒分别放在一个三层的漆盒中,两人相视一眼,悄然离去。

这一次,她们并未坐车,而是徒步而行。

自然,已经对沾衣幻影有所小成的楚清,不会跟不上自幼习武的酒酒。

一炷香后,两人已经来到了大牢的附近。

宽大的帽檐,遮挡了楚清和酒酒的全部容貌,只能从身形依稀判断她们是女子。

“何人靠近?”刚出现在光影中,牢门里就传来呵斥。

楚清并不言语,只是将刘贺给她的令牌递了出去。狱卒见过,心中顿时明白来者何人。态度立即大变,躬身轻言的道:“您来了?快请。楚员外并未受委屈。”

说着,便拉下锁链,打开牢门让二人进入。

“有劳了。”楚清轻言。

酒酒顺势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小锦囊,递给狱卒。

“不敢不敢!”狱卒忙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

酒酒将锦囊塞进他怀中,笑道:“我们小姐给你,就拿着吧。咱们家老爷还得劳烦大哥多照顾一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那就多谢小姐和这位姑娘了。”狱卒堆着笑容,将锦囊收入自己怀中,拿起灯笼为楚清二人领路:“小姐,姑娘,这边请。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查房,你们有话可以慢慢说,小人为你们看着。”

安宁城的大牢,楚清还是第一次来。前世,她受过竞争对手的恶意陷害,而进入过M国的监狱,但不到一天便被放了出来。这一世,倒是让她看清楚了这古代的监狱模样。

牢房里,道路崎岖不平,凹陷处还有污水沉积,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光线昏暗,若没有狱卒手中的灯笼,恐怕难寻下脚的地方。两边的牢房中,不少犯人已经睡下,只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并未因为他们的睡着而停歇。

酒酒有些难受的轻捂口鼻,抬眸看向楚清,却见她神色淡然,丝毫没有露出不悦和难忍的情绪,当下,心中一怔,忙放下手,逼着自己适应。

狱卒停步,对楚清道:“楚员外就在前方左边的牢室里。”

左边有一个转弯,让人看不见光景,但右边的牢房却在狱卒的灯笼照耀下,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何人,所犯何事?”楚清看向那右边牢房中背对着牢门,盘膝而坐,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男子,出声问道。

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如此这般,必不会是一般人物。

狱卒望去,愣了一下便道:“哦,那是我们刘大人之前的幕僚,慕白先生。可惜前些日子在言语上惹怒了大人,被罚在此。”说完,又好似调侃的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大人忘记了还关着这位爷,总之就是无人问津了。”

楚清微笑颌首,对酒酒吩咐:“将盒中的吃食分一些出来,给慕白先生送去。”

酒酒自不会违抗楚清的命令,当下就动了起来。

狱卒收了楚清的银子,又有刘贺的事先吩咐,自不会阻止两人的行动。只是将灯笼的把手插进墙壁上的深孔中,又走过去,将楚正阳牢门外的锁链打开,便退了出去。

“阿离,你来了。”楚正阳坐在牢房中的板床边上,见到楚清并不意外,反而有一丝欣慰。

楚清推开木制的牢门,酒酒跟着进来。

“爹爹看上去精神不错。”楚清笑道。

楚正阳倒显得没有半点担忧,笑道:“既来之且安之。”

楚清莞尔,和酒酒一起将漆盒中的食物拿出来,又从底层拿出一件锦缎披风,还有一个防蚊虫的香囊。

酒酒端着分好的食物走出牢房,将碟子从木栏杆之间的空隙递进去,嘴里道:“慕白先生,这是我家小姐让我送来的,请慢用。”

“替我多谢你家小姐。”慕白也不客气,转身起来,走过去端起碟子,将头发理到身后,埋头大吃起来。

这不拘小节的气魄,让酒酒有些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后,才回到楚正阳这边。

这两个牢室之间不过隔着一个狭窄的走道,慕白的话不需要酒酒传达,楚清就能听见。这时楚正阳道:“慕白先生是因为在民暴时,劝诫刘大人站出来平乱而被关进来的。”

楚清眉梢一挑,转眸望去。慕白好似有所感应一般,也抬起头,嘴里鼓鼓的咀嚼不断,向她微微颌首。

收回眸光,楚清对父亲笑道:“你这一来,可怕家里吓坏了,特别是母亲。”

楚正阳放下手中筷子,担忧的道:“你母亲没事吧。”

“爹爹放心,女儿不会让母亲有事。楚家和你也会平安。”楚清向楚正阳保证。

对此,楚正阳倒是不担心。他叹了一声,皱眉深思:“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就成了这煽动民暴的幕后黑手。”

“因为民暴时,楚家毫发无损。因为这一次混乱中,楚家受益最多。有人看得眼红,自然就会无中生有了。”慕白放下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好似报这一饭之恩一般,说了一句,便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