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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都市之犀利天师(556)

他一个不过五岁的小童,在那期间却真切的感受到了来自血脉亲人的杀意。

三界浩劫,这四个字,足以让无数人大义灭亲。

因为,他们谁都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浩劫中的一员,一个人,根本比不上一个家族重要,何况一个几岁大的小童?

楚天谬记得,那是一个雷雨之夜。

他本在睡梦中,却在母亲惊慌的神色中摇醒。

他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到母亲在慌乱的给自己穿上衣服,在他耳边不断的说着什么。

紧接着,他便被丢入一群黑衣人怀中。

他认识那些黑衣人,都是属于父亲和母亲的暗卫。

他缩在暗卫首领的怀里,看到了父母苍白的脸色,凝重的眼神,包括母亲眼中泛着泪光的不舍。

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没有人会去告诉他,他只听到父母在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嘱咐暗卫,一定要安全的将他送到佛域。

雨夜中,他被送出了家门。

之后,便是没有停歇过的追杀。他亲眼看到暗卫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用他们的鲜血铺就了通往佛域的路。

最终,暗卫首领将他送到佛域后,也气绝身亡。

从此,他成为佛域的一名弟子,法号了尘。

而这一段记忆,让他内心对佛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或许,是那一路的鲜血刺激了他。

后来,他少年时,随师父出山历练,特意凭着记忆回到了家族所在的城池,本想要见见父母。

可是,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父母在他离开的那一夜,就被家族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了。

一切,都是因为那还未发生的预言。

或许,父母在察觉到家族的杀意后,希望他进入佛域,保全性命。至于那三界劫难,他们已经选择性的忘记。

可是,却因为如此,他们却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在知道一切后的了尘,曾有一段时间发疯似的想要找到当年那个老人。可惜,徒劳无果。

最后,还是被关入禁闭三年,他才渐渐清醒过来。

原本,这一切都算是了结。

可是,却不想,他和叶雪飞前世的相恋,却成为了浩劫的开始。

他已经说不清到底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曾经,他在陷入妄之时,也曾想过,若没有那个老者的预言,或许他只是中土一个世家子弟,父母健在。与叶雪飞前世的相遇相恋,若他们有缘,无论如何,都会遇见。

若是未入佛域,或许这段感情便不会遭到如此多的反对,最后发生了那一场三界浩劫。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心结,叶雪飞也知道,所以此刻他被墙上的预言图案勾起了回忆,她才没有打扰他,给他时间。

哐——!

“什么人!”突来的响动,让叶雪飞双眸一凝,顿时戒备起来。

陷入自己回忆的楚天谬,也被惊动,睁开双眼,浑身的戾妄之气消散。

“雪飞,何事?”

“那边好像有动静。”叶雪飞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低语了一语。

楚天谬闻言,眸色一沉。

要知道,若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是逃不过他们二人神识搜索的。要么,刚才的一幕不过是一个误会,要么就是真的有什么。

若是前者,那不过就是虚惊一场,但若是后者,恐怕——

两人相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思考。

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人或是动物的存在,却又能逃过他们的神识查探,那是不是说明,或许在它们身上也附着一层,如同九玄龙凰铠残片身上的神秘气息?

对视中,叶雪飞和楚天谬都读出了一个同样的决定。

那就是,跟上去,一探究竟!

几乎只是在瞬间,叶雪飞和楚天谬就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

他们不再如地毯式的搜查而是追寻之前的响动而去。

待他们走到之前发出响动的地方,看到的便是一块圆形的石块。

叶雪飞抬头望了望,发现地面上躺着的石块,正是从墙壁夹角的一处缝隙中落下来的。但是,从那个位子,根本就不会落到此刻停留的地方。

“看来是有人或者动物经过,无意中踢到了石块,发出的响声。”楚天谬也同样看出了这一点。

叶雪飞玩味的道:“我看,动物可不懂的趋吉避凶。”

楚天谬赞同的微笑点头。

先不说,他们进来之后,整个遗迹根本没有发现动物的踪迹。就算真的有动物,刚才的一幕是动物导致的,那么也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

看来,是人的可能性居多。

可是,在这样的一片人类还未踏足过的遗迹中居然有人藏在暗处……

这就耐人寻味了。

没有多做思考,楚天谬和叶雪飞便循着石块落下的那条岔路走下去。

这里只有一条路,暗道机关也瞒不过二人的神识,所以眼下的一条路,是唯一的。

两人携手追来,而在他们的前面,一个皮肤带着病态苍白的消瘦身影,正灵活的在通道中奔走,朝着更深处而去。

黑暗,似乎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仿佛这里面的一切,他都已经清清楚楚,即便没有光,他也能如履平地。

此刻,他根本不知道两个闯入者,正跟随在他身后而来。

他只是想要快点回到族人聚集的地方,把闯入者的消息传递出去。

大约,在黑暗中度过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白’人已经不知深入了地下多少米,终于,他推开一道沉重的石门,用急切的语气,古怪的发音,朝着门内大喊了一句话。

他的话音一落,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若是叶雪飞和楚天谬跟随至此,一定会发现,在这石门的背后,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或者说是地下世界。

在这片用无数石柱支撑起来的广场上,规划得整整齐齐。

有交易用的集市,也有着各自居住的尖顶茅屋。

这里的布置,居然与地面上遗迹残骸的布置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地下的是一个缩小版德尔社会。

在地面上,存在金字塔的位置,在相对应的地底下,也同样有着一座。

同样的,地底下的这一座要小上许多。

此刻,在广场里,有着于‘白’人一样肤色,打扮原始奇怪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原本正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里,一共也不过两百人左右。

在原始社会,算得上是一个中型的部落。

可是,在现代社会之中,却连一个村寨的人口都比不过。

他们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好像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而蜕化的结果。眼睛,却带着一种橙红色,唯有眼珠中心的那一粒还保持着黑色。

除此之外,他们的服饰还保留着千年前的样子,似乎他们的时间就停留在了千年前。

最奇特的是,他们无论男女老少,眉心处,都略微鼓起,仿佛那里有一只一直闭合着的眼睛。

这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在那‘白’人话音落下后不久,一个人影从广场中心的金字塔顶端杵着法杖,走了出来。他的年纪很大,并不是从发色来判断。

因为,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雪白的颜色。

或许,这也是生活在地下,不见阳光的后遗症。能够区分他们年纪的,是那满是皱褶堆叠的皮肤。

这突然走出来的人,他身上的皮肤层层叠叠,十分松弛,就连牙也掉光了,瘪着嘴。唯有他那双眼睛,依然透着气势,才让人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与其他人不同的,他身上的服饰要更为华丽一些,头上更是戴着用七彩翎羽做成的帽子,象征着他地位的特殊。

而他手中的法杖,样式十分古朴,最特殊的就是法杖顶端那妖冶似血的红色宝石,将它的平庸化为了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