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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心动(36)

作者: 苏素 阅读记录

林林总总,回复量实在惊人,因为在这照片之后的下一层楼,有人放上了段章最胖时的样子。

我关掉帖子,回复班主任,问他:“老班,还能弄到段章来的联系方式么,我确定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老班哎了一声,大概也同我一般之前查了段章来的种种,问我:“哦,霍安安,你看着人家那么英俊潇洒,所以是要追求人家小伙子么?”

我真是啼笑皆非,我原来不知道我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班主任居然还有八卦之心。

他又问:“给你地址,你有勇气去找人家去么?”

电脑跟前的我,被他这句话给逗得呛了一口水,半天才顺过气,回答他:“是呀,我打算亲自上门拜访他去。”

“对嘛!少年人!要有梦想,万一一不小心他接受了你,梦想就实现了呢?”他得了我的肯定,开心的不得了,立刻从善如流的把地址贴了上来。

原来他早已经把地址记下来了。

“毕竟几年前记录的地址,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呢!有任何进展都别忘记汇报回来呀,哎哟,段章来他们班的班主任跟我打赌,看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呢。我们的夜宵就拜托你啦!霍安安同学!”班主任的语气贼兮兮的。

“……”我打了一排省略号,默默记下地址,关掉了跟老班的对话。

下午的时候,我洗漱了一番去照着地址寻了过去。

那个地址在一处老干部小区,我寻了过去,传达室的大爷眯着眼睛看我,一再问我:“你是来找谁?”

我有些无奈:“我来找段章,他原来叫段章来的。”

大爷摇头:“没有这个人哦。”

我不论说什么,他都会回答我:“没有这个人哦!”

“没有这个人哦,回去吧!”他开始伸手来赶我走。

我几乎都要放弃了,有人过来同我道歉:“啊抱歉抱歉,这是我的父亲,我今天来值班,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得了老年痴呆症,我放心不下,就带着一起来传达室了,刚我去洗手间,就放他一个人了……对不住对不住!”

大爷还在摇头:“没有哦,没有哦!没有这个人哦!”

我又好笑又同情,问大叔:“大叔,我跟你打听一个事,请问这里的有没有一个叫段章或者段章来的人?”

大叔皱眉了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状:“哦,你说小胖子呀,都搬走多少年了。”

搬走了?!

“你这是刚康复不久吧。”大叔搬了凳子让我坐下,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这才又说起:“段章来当初高考回来,轰动的很,据说是什么高考状元,咱们这里都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回来以后,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吃不喝,闹得他父母都惊慌的很。”

我啊了一声。

那大叔似乎很唏嘘:“那孩子小时候生病,吃了不少激素药,长得是胖了点,但是也不该被一帮小男生追着嘲讽。”

我心里明白这事大概跟芊芊脱不了干系。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段章见到我的时候,他对我说:“霍安安,你越来越矫情了,一把年纪还戴着牙套,你以前清水挂面的样子多好看。”

一副曾经熟识的样子,原来是将我当成了家姐。

我有些唏嘘,这么多年,家姐当初可能伤害他更多,他见着我,也只是毒舌几句,大多数的时候,一旦我有困难,第一个伸出手来援助我的永远是他。

“高考那次回来以后,他们家就搬啦,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咱们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孩子去了哪里,如果今天不是你提起来,我还真忘了这个小胖子了。”

我叹了一口气,十分沮丧的出来,心里知道得到他的讯息的机会又一次失去了。

陶归下午来电问我:“安安,在家还好么?”

他倒成了问候我最多的人,我收到过他陆续寄来的营养品,其中居然花了心思给我爸妈也带了一份滋补品。把我爸妈哄得那个满脸笑呀。

他的嘴拙在我妈这里反而成了难得可贵的诚恳。

情商低阅历少在我爸这里成了为人单纯热情的代名词。

自从知道我跟刘水分开以后,她们总是在我身边旁敲侧击,试探我是否有了单身的心仪对象。最佳对象她们一致设定了陶归。

这怎么可能,陶归是我最不喜欢的类型。

我烦不甚烦,卓小粥电话来的时候,我捉着她好一阵吐槽。我说:“卓小粥,如果我有勇气,我就指着陶归的脸,让他不要在骚扰我,我真给他骚扰到烦躁!”

卓小粥姐姐沉吟片刻,用一种决绝的语气在电话里说:“我懂了,交给我!”

她果断挂了电话。

她到底懂了什么?!我十分惊恐的猜测,卓姐姐貌似做了个十分了得的决定。

等我再次拨电话过去,卓姐姐一副不用你多说,交给我的态度,着实让我又担心好久。我跟小粥这么多年的朋友,她往往会将别人的话发散深挖得很多。用时下最流行的话来形容她这种行为,被称之为:脑补过度。

也不知道卓小粥做了些什么,随后几天,陶归居然真的很少给我电话了。

滋补品渐渐也送得少了些,到了月末的时候,他破天荒的电话来问我别的话题了,他问我:“安安,我,我有个事情想请教你!”

我示意他问。

他支支吾吾的问我:“安安,你跟卓小粥可是认识很久的闺蜜?”

我嗯了一声,对于他提到卓小粥,有些隐隐不安。

他在电话那边扭捏好久,鼓足勇气问我:“那么她一贯都是这么热情么?她是不是对谁都是这样呀?唉,伊真是一团火,我的灵魂快被燃烧殆尽了!”他居然吟出现代诗的感觉。

哎?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问他:“小粥对你做了什么?”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陶归大乱阵脚,他在电话里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没,没什么,你好好养伤,我先挂了。”

他反常的反应让我大为不解。

卓小粥又是一副保密到底的态度,我索性放下了他们的事,一门心思扑在祛疤的事情上。我鼻梁上的这道疤痕恢复得极好,做了几次护理之后居然淡了许多。

替我护理的姑娘告诉我不算疤痕体质,过这么几个月应该会彻底

恢复以前的状态。

我老妈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卷一 36

月底的时候,从镜子观察自己,脸上的青紫已经泛黄消失,胸前深呼吸也不会再有痛楚的感觉,如果不作幅度大的动作,整个人应该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于是我提出了回去继续工作的事情。

职场如战场,休息一周已经翻天覆地,何况我已经休息这么久,如果继续休息下去,估计等待我的会是一纸辞呈吧。

老妈坚决不同意我再回去,她苦口婆心的劝我:“安安,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同学都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你还一个人去别的城市从头开始,我真的不放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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