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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86)

作者: 素昧平生v 阅读记录

得看他能在楼下守多长时间。

她此刻不太厚道地盼望老天赶紧下雨,下一场倾盆大雨,让他也尝尝伤心伤身的滋味。

赵兰香如此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半夜醒来去上厕所的时候顺便朝窗外瞄了一眼,街道果然下了毛毛雨,玻璃窗上沾了蒙蒙的雨珠。淡淡的月亮被乌云笼罩,完全隐没了身影。

她看了眼钟表,时针指向十一点。

街灯下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赵兰香洗了把脸转头继续睡觉。

既然是他自己错过的,也别怪她没有按时“赴约”。赵兰香要的就是这种恰恰好错过的时间,既没有辜负她“饱含深情”特意大老远赶回来见蒋建军,也没真让他见着人。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蒋建军非常后悔错过了这次进修,这辈子就让他修个够。长达一年的全封闭训练,远在首都,插了翅也飞不到n市。

等77年底,柏哥儿渡过了那场劫难,她也能松一口气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次日清晨,赵兰香把自己亲手做的月饼分成了几份,一份十只,她一共做了十斤的月饼,口味还算丰富,有莲蓉蛋黄馅的,叉烧五仁的,什锦水果馅的。最后那种是给小虎子吃的,用的水果n市特产新鲜的大台农芒果、还有在这边买的冬瓜、山楂、雪梨。

本来冯莲还不信她做的月饼能吃,但尝过了之后觉得比学校发的正规月饼的滋味更香浓、更甜糯可口,愈发地喜欢吃月饼了。

赵兰香给爷爷奶奶留一份月饼,家里留两份,叔叔伯伯家各一份。

整理到最后,她发现蒋建军那边也需要月饼“聊表心意”,作为一个此刻正因错过而“食不下咽”的蒋建军迷妹,她应该恨不得补偿蒋建军。

赵兰香特意从小虎子吃的芒果月饼里匀了几只出来,找了只还算体面的盒子动手包装了一下,心意满满地用绸带扎了个蝴蝶结,体面又漂亮。

蒋建军收到这份礼物应该会非常高兴的,毕竟他上次回信就说了芒果卷很好吃,他自己都这么表示了,赵兰香当然是“温柔”地顺从他的喜好了。

她把月饼分完之后,拣了剩下的几只捎带拿去给顾硕明。

她略思索了片刻,动手写了一张纸条揉入了月饼里。

既然选择了蒋建军的死对头当靠山,赵兰香当然要趁蒋建军离开g军区的这段时间,好好地把顾硕明巩固地位。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的事情,捋清了思路,斟酌地写下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赵兰香快要离开g市的那天,她去部队里亲手送了月饼给顾硕明。

顾硕明见了赵兰香这,既惊讶又有些惊喜。

他也有很多话想问赵兰香,但却说不出口来,在这个地方谈起那些敏感的话,哪哪都是禁忌。

赵兰香含笑地把月饼推到了顾硕明的手里,“我听顾工说,你从小最爱吃冬瓜,我就做了点冬瓜月饼。”

“你回去一定要‘先尝尝’冬瓜馅的,慢慢吃,觉得好吃了,写信回乡下,我再做点送给你。”

顾硕明听明白了这妮子的意思,剧烈地咳嗽了一声。

“咱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无功不受禄,算啦算啦。”

部队里的信件都是得经过检验才能送进来,再多做点,那还得了。

顾硕明正色道:“我爸就托你照料一二了,等过年回来我让我妈做顿饭感谢感谢你。”

赵兰香含笑地应了下来。

顾硕明可一定要像上辈子一样所向披靡、顺风顺水晋升啊,这样才不辜负了她的一番厚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建军:压了二十万字终于舍得让我出场了。

可是,为啥没给我正脸描写,嗯?

我比顾大帅气,比贺二英俊,为什么不给我?

一件衬衫都比我的脸描写多:)

平生君:摊手

反派是不能写de那么帅的

太帅的反派容易翻车

第67章

n市,河子屯。

贺松柏扛着锄头到山上干活, 鹤山上的水田已经开好, 绿肥也沤黑了土地。趁着十月种上冬小麦, 明年四月收割完后正好可以无缝接种水稻。

他干完活后喘着粗气, 蹲下来吃野菜窝窝头。

很快一个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同他打招呼:“顾老师住在你家的这段时间, 亏得你们的帮衬了。”

贺松柏抬起头, 是一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在同他说话, 面皮白净,语气很随和。

男人穿着粗布衣裳,手掌布满污渍, 也是一副刚干完粗活的样子。但贺松柏认得他,他便是鹤山的吴工。

贺松柏继续嚼着窝窝头,又硬又糙, 划着喉咙带起一阵干涩。他不咸不淡地喝了半壶的水, 湿润嘴巴。

吴工继续说:“青禾县的工程得赶一赶了,否则入了冬就不好干了, 我想让顾老师接回这个工程……”

贺松柏喝着水的动作微微停滞了片刻。

他哑着嗓子, 咳嗽了一声:“俺这种没文化的, 你跟俺说了也没啥用, 哎——”

他飚出了俺字, 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同吴庸说。

贺松柏平时干活也不多与人交谈,在别人的印象里沉默又孤僻,此刻他爱咋说话便咋说话, 故意装粗鄙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他不愿意跟顾工的学生多交谈,杀猪场的苦活耗费了他很多精力,他猫在树底下吃饭也是想不受打扰地休息一会。

吴庸温和地继续道:“你帮我同顾老师传达一下意见,劝劝他回来接这个工程。”

“顾老师心里大约是还记着我的气,如果是身边人的话,他会听一听。”

贺松柏不咸不淡地应了下来。

吴庸继续说:“我听说你家的阿婆以前留过洋?”

他坐到了贺松柏的身旁,仿佛同朋友闲聊一般。

贺松柏的困顿不翼而飞,他危险地眯起了漆黑的眼,沉默又阴沉的目划过一道光,看起来像是发怒了一般,孤僻又冷漠。

吴庸好似是听说贺松柏是河子屯出了名的二流子,他停顿了片刻,语气诚恳地问:“我冒犯到你了吗?”

“其实我没有恶意的。”

“我自己也是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有海外的经历,至今还被下放到西北林场做劳动……”

贺松柏嚼着窝窝头的动作停了下来,“俺不懂你说什么,吃饱了,该干活了。”

他吞完了手里的干粮,撂下了吴庸,扛着锄头到地里干活。

傍晚贺松柏扛着锄头回家,路过牛棚的时候停了下来,随口跟顾工提了句:

“你的学生让你回去看工程。”

顾工哎了一声,提不起劲地又躺回稻草堆里。

胡先知说:“吴师弟对老师已经是尽力了,他在努力地给你恢复名誉。”

“老师要能接回了工程,也不用干这种又脏又累的苦活了。指不定还能……将功折罪。”

顾工原本尚且算好的心情,被“将功折罪”这个词浇灭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清者自清。”

胡先知又说:“顾老师该不会到现在还怀疑吴师弟吧?您不要被孙翔故意留下的那句话迷了眼,故意跟自个儿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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