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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白富美(138)

作者: 素昧平生v 阅读记录

他说:“大家一块干活也有十几年了,再苦再难的日子都一起挨过,咱就像一个大家庭的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穷了,人心却聚不起来了,吵架了,原因有很多,我也反思了许久……我们这两个河子屯的大队长工作做得不够到位,没法子领大伙一块奔富裕路。”

“我和来福都是打心底希望有一天河子屯的每一家都能吃饱饭、有衣服穿、逢年过节能沾点肉味,出了村能底气十足地说咱河子屯好。只有吃饱穿暖了,人活着才有奔头。我和来福同意你们分田,这是作为大队长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河子屯的社员们,今年交够国家的粮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李大力顿了顿,又感慨地说道:“因为我们是一个集体,所以集体的荣誉感一直扎根在我们的心里,不管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分开干活,我们都是兄弟姐妹。”

“想要分田的你们自个儿联合盖一份红手印,从今往后把分田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如果往后有举报打小报告的红卫兵,大伙一块蹲大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大力说完之后,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然而周围聚在一起的社员,都忍不住偷偷抹眼泪、眼里难掩激动,要不是怕惹人耳目,他们甚至还想欢呼鼓掌,高兴得一口气狂奔几里地。

又过了几天,河子屯党支部的会计默默地量地、分田,把偌大的村子均匀公平地分给了每一家。所有的社员都兴致勃勃地去帮忙测量,田地分到了手后,人的生产积极性空前地高,乌泱泱的黑脑袋在田地里若隐若现。

有的人家甚至连天黑了都在干,不知疲倦。

这田地终于是到手了!以后自己吃的每一粒米里都流着自己的汗水,多劳多得,交够了国家的粮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这种日子才有奔头,让人更有劲儿干活!

……

田地分到手后,贺松柏才充分理解了对象写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深刻含义。

他们家也分到了一块地,按一个壮劳力三亩、弱劳力两亩、没有劳动力的老弱一亩地的分法,贺家分到了十一亩田。虽然不算多,但努力一点耕也能交够国家粮食。家里三个壮劳力,李大力一个人能顶两人,大姐也是勤快手脚有麻利的人,干这区区十来亩地绰绰有余。

大队跟他们家分配了一点必需的破农具,从此以后贺松柏就不用按时出工了,爱几时出几时出。

以前集体合在一块干活的时候,早上六七点就得集合了,农忙时五点就得开始干,现在贺松柏可以到下午再出工,早上姐姐姐夫干完活后,他就去顶工。不过相较于别人家的起早贪黑、拼了命地干活,贺松柏这样就显得格外地“懒惰”了。

有些人心里原本存着些不愿意集体分开干的人,见了贺老二这样分了田还懒成这幅模样的人,吁一口气,暗自庆幸:“好在分了!”

赵兰香偶尔还能撞见有人指着他的背影,教育自个儿的小孩。

“你以后可不能学那个混子,懒成他那样老了都讨不上媳妇!”

赵兰香把关于他的这些话打趣地学给了贺松柏听,贺松柏淡定地道:“我不怕。”

“我怎么可能老了都讨不上媳妇,我是有对象的人了。”

说着他顿了顿道:“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可能有点穷,养猪场短期估计攒不够讨媳妇的彩礼,只好辛苦赵对象再等等了。”

这种自信又讨打的模样,让赵兰香听了忍不住捶他。

赵兰香询问他是怎么回事,她也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经常翻着养猪的书来看,整个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要不是贺大姐和李大力是体谅人的,常常帮衬着他干活,把他那份也干完了,否则贺松柏年底可能还交不上大队保底的口粮。

贺松柏说:“春天有猪流感,夭折了很多幼猪。”

“我这几天跑到外面去,想买点生石灰给猪场做做消毒,不过一直没有路子。最近弄到了一点儿,等这批猪长大了,可能才有媳妇本。”

他说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侧过头来看赵兰香。

赵兰香明白了他是光想让她着急,自己却胸有成竹了,忍不住拾起一堆试卷劈头盖脸地扔过去,怒道:

“写试卷吧,这些都是你偷懒没完成的活!”

贺松柏拾起了一张张试卷,好以整暇地清点着数量,俊朗的面庞焕发光彩,仿佛他手中捏着的不是沉重的负担,而是对象甜蜜蜜的亲吻。

他缓缓地旋开钢笔,不疾不徐地书写了起来。他写完一张就让赵兰香给他记着数目,直到他一口气把十张都写完了,这才目含深笑地冲着赵兰香点了点自己的唇。

“来吧,把这些天落下的一块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生君:十张!十张!

你这个禽兽

你想怎么亲?

柏哥苦恼地想了想,钻研了一会道:额头吻、侧脸吻、唇吻、下巴吻、喉咙吻……

平生君:打住!不要继续往下了!

警察叔叔快来,我要下车!

第105章

赵兰香也没有想到贺松柏能够一口气写完十张试卷,虽然这些试卷题量少, 但能一下子全都写完, 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她听着男人变得流里流气的腔调,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调调跟她说话了, 意外地有点可爱。

赵兰香忽然笑了,“你想怎么亲?”

这几个月以来贺松柏在外面见识了不少世面, 也积攒下来不少做生意的经验, 这些经历使他变得成熟、变得自信, 眼角一扫从前的沉默忧郁,微微上挑起来的时候神采飞扬。尤其说起刚刚那句话的时候,颇有了点当年老男人的气势。整个人犹如洗掉了蒙尘, 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赵兰香眉目笑意深深地看着贺松柏。

贺松柏被对象这种灼热的目光烫得移开了视线,他喉咙干涩沙哑,忍不住喝了口水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十、十个太多了, 今天先要两个。”

她这么黏人, 跟糖漆似的一沾上就甩不掉了,贺松柏直觉得亲完之后他原本就不多的自制力一定会一泻千里, 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更多……

贺松柏这边还在甜蜜地“天人交战”, 那边对象已经坐到了他的怀里, 葱白似的拇指落在他的额头, 点了点。

“这里是吗?”

话音刚落, 他的额头就被亲了亲。

她又摸了摸他的侧脸,贺松柏的侧脸又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后面她顺势摸到了他的喉咙,他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一下,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下一秒,她温柔地含住了他的喉结,舔了舔。

他跟被甩到浅滩的鱼儿似的,无法反抗、任人宰割。

他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而混乱,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但双手却依旧维持着扶着她的腰的姿势。

赵兰香感受到他动脉下发热的血液,渐渐发烫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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