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伯爵府里的锦衣玉食,雕梁画栋,让她一个千金去跟着穷书生吃苦受罪,她受不了,也不愿意受。
巧绿见的缓兵之计见了效,心里一松,面上紧张的表情也跟着缓和了下,嘴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忙搀扶起跌坐在地上,姿态全无的静芙,背起她身上的包袱,搀着她一步一步的往自家的马车行去。
客栈里,静芙和巧绿要了一间上房歇息,还算是干净,巧绿要了盆热水,伺候着静芙稍稍的梳洗了一下,安顿好静芙,静芙昨个一夜都没睡,准备着出逃的事,到了后半夜家里人都睡了她们才偷偷摸摸出了府,一路上又急匆匆的赶到通州,生怕被家人被抓,更是没敢合眼。
刚才放声痛哭,再加上一路的颠簸,一个千金这么折腾,身体早就疲惫不堪。躺在客栈的床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巧绿见自家睡着了,这才悄声的出来屋子,把门带上。下了楼,让车夫回京赶紧报信,则装模作样的去寻船,找了几家,这才悄然回转。
她这事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根本不可能,要想为脱罪还不能得罪,太难,只得能做多少是多少。
至少让做的都得做,要做出一副不是有意泄露消息的样子,至于老爷那边,已经偷偷报信了,她们虽然回生气,可是那都是针对的,到,有报信这事挡着,最多一顿板子就能了事。
只要丢不了性命,总有出头的一天。
已经南下的苏勒皓焱和挽瑜压根就不在走后还有主仆两人寻上门来的事,不过就算了,怕是她们夫妻二人也只不过云淡风轻的笑笑了事。
别人如何?甘她们夫妻二人吊事?
此时的挽瑜正半躺在船舱的床上,身后靠着几个舒适的大红色富贵牡丹的四方垫子,身下垫着水红底梅鹊纹库缎的褥子,身上盖着一件白狐狸皮制的毯子,身上宽大的蓝地牡丹纹漳绒样的袍子,头上梳着简单的两把头,首饰基本上都已经卸下,只随意的簪着几个装饰用的拇指大的珍珠簪子,额上带着一抹天青色的折枝花的抹额,一副慵懒的样子。
床下听琴知画两个人正忙着收拾船舱,秦嬷嬷坐在床下的小几上回话。船舱中间的桌子旁边,王婶正在调试着吃食。
秦嬷嬷回着话,知画一听,脸上露出怒容,扔下手中的活计,就往外冲去。“作死的蹄子,看我不去撕了她们的脸……”
“给我,事都没知全,你就这么急匆匆的去,……你这性子时候能改改,……听秦嬷嬷说完”挽瑜厉声道,见秦嬷嬷刚说了一句,知画的暴脾气就上来了,虽然这丫头一根筋都是为了,可是这样的脾气早晚要吃大亏的。
她是的贴身丫鬟,她没脸就代表了,挽瑜不希望看到那一幕。
知画听道挽瑜的话,停下了脚步收回已经迈出房间的右脚,蹭了蹭低着头回转。
“嬷嬷继续说……别理她”挽瑜客气的道横了一眼知画
秦嬷嬷点了点头,继续回话。
“哦,嬷嬷说翠叶和翠桃两个丫鬟昨夜买通了庄子上的人帮着他们去了二爷的房间,还对着二爷说她们是婆婆送来的妾?……难道是我记了,婆婆好像没说过这话啊”挽瑜眯了眯眼睛冷笑着道,她这个发怒前的习惯性的动作,和苏勒皓焱生气的时候一摸一样。
“是,都是老奴的疏忽,要不是二爷,……老奴真是,难辞其咎”秦嬷嬷点了点头,脸色变得很难看,在她眼皮子地下发生的事,她都没有,这要是出了事,她拿脸面面对自家二奶奶,面对京城的?
“嬷嬷先别把都拦在身上,不是大事,二爷那边不是也没让她们得逞吗?……对了,二爷是说的?”挽瑜怔了一下,继而莞尔,哎心里虽然生气那两个不把看在眼里,在眼皮子地下就坐下这样不要脸面的事,可却不是要责怪秦嬷嬷的意思啊
昨个那种情况,秦嬷嬷又要安顿大家,又要照顾,哪有精力去盯着那两个丫头,再说她们是牌面上的人,值得身边的管事嬷嬷关注?
“二爷说,让二奶奶处理”秦嬷嬷想起苏勒皓焱的话,面上微微一笑。想起昨晚上苏勒皓焱的反应,她这心里是真的放下了。
二爷是真的心里有二奶奶的,要不送上门的……咳咳想起昨晚那两个狐狸精的打扮,秦嬷嬷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恨不得撕了那两个人去,良家女子有那么穿着打扮的?也不瓜尔佳氏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样的丫头,真亏的她能调教出来
也不是不是在她房里,就是这么魅惑爵爷的呸还满洲大姓瓜尔佳氏出来的姑娘呢也不怕丢了老祖宗的脸面啊呸没得让人看不起的
“恩,那啥,那两人现在关起来了?有人看着?”挽瑜莞尔,想到连过问都不愿意,心里一暖。
这内宅的事,当然是由她这个主母来过问了,就算她不方便,这不是还有秦嬷嬷呢吗?
“是,奶奶你觉得处置为好?”秦嬷嬷翼翼的询问,心里恨不得赶紧把那不安分的自他们身边打发了去。
也给下面的人有个警醒,看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胆敢起这龌龊的心思。
“呵呵就先关着吧……对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哼我还有大用呢……不会浪费婆婆的一番心血的”挽瑜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好钢当然要用在钢刃上,既然婆婆精心调教了两个这样的丫鬟,她当然也要物尽其用不是?说不定哪日就有大用呢
第七十二章弥补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补给]
第七十三章 补给
放假太累了浑身都疼哎还是不要放假的好
………………
船缓缓的前进,两岸沿途的风光,渐渐的被抛却在脑后,水面上泛起淋淋的波纹,碧绿如水
太阳已经升起,初春的太阳像是隔着一层罩子似的,只有些许的暖意。江面上的风有些大,吹得船帆呼呼作响,倒是顺风顺水的加快了行船的速度。
船出了通州码头顺着运河而下,过天津卫,沧州到临清这才停船歇脚,补充船上所需。
“让让,让让了……啦撞到不赔啦……”
“来看看啊新鲜的鲢子啊……草鱼啊还有鲫鱼……客官,来点?新鲜的,……”
“客官,来吃完炒凉粉?热腾腾的……”
临清的码头比起通州来,要稍微小上一些,不过却也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叫卖的声音
码头上停泊着不少船只,富察家的船,因为上面有苏勒皓焱和挽瑜这两个主子,为了避免被人冲撞,所以停泊的位置有些靠偏。
不过从船上远远望去,码头的岸上倒是有不少苦力脚夫正忙着搬卸货物,还有不少为了养家糊口摆摊兜售的摊贩。
苏勒皓焱搀扶着挽瑜有心出来在甲板上透透气,行了好几日,妻子为了的身子骨和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闷在船舱里,趁着船停了下来,补给的空档,苏勒皓焱也不愿意委屈了妻子。
原本想带着她上岸歇息的,可奈何挽瑜觉得太劳师动众了,她们补给好了还是要继续赶路的,见挽瑜拒绝,苏勒皓焱也只得作罢
她们不去,却有人耐不住想要下船走走,陈和安这几日在船上,从最初的谨小慎行,到和苏勒皓焱同席而坐,畅所欲言,他们对于这位新东瓮从最初的生疏到现在以子瞻相称,不说结为莫逆,但也算得上是知交。
苏勒皓焱的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能文能武,让两位幕僚打从心里对于这个年纪比他们小了不少的东瓮佩服不已。
三个人相处起来更加的融洽,经常在一起小啜一杯,话酒谈天。经过多日的相处,彼此之间也已经很是熟悉。
这不,船一停下,在船上闷了数日的两个人便不客气的和苏勒皓焱说了一声,带着人下船转悠去了。
看着两个幕僚随性的态度,苏勒皓焱苦笑,这两位还真是不客气呢不过这些日子他对于所请的这两位幕僚也算是有所了解,她们是有真才实学的,故此更是礼遇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