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就回来看看!……这回是真的?”苏勒皓焱顿了顿道,伸出手在妻子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不置信的确认道。
旁人说的他不敢相信,此时此刻他要从妻子嘴里听到真相,那才是真正的答案!
“嗯!真的,我们的凝儿回来了!”挽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含着泪点了点头承认道。
苏勒皓焱手一沉,差点没端住碗,双手微微颤抖着,半晌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什么也没说,夫妻两个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彼此,一个默默的喂,一个默默的吃!眼里包含着慢慢的深情,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半碗燕窝粥吃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可毕竟只有那么一小碗,总有吃干净的时候。
“最近你好好在家安胎,……那些不长眼大的人就交给为夫好了!”苏勒皓焱眼里闪了闪,原本他并不像理会那些流言,无关紧要的东西,影响不了什么!
在广州府,那些小脚色还起不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一切不过都在掌握之中罢了!
那个女人,竟然能逃过那一劫,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本来想既然她有运气,不妨放他一马。
却不想。她自己要往这枪口上撞,既然妻子这么在意。那么……
“不用!你出手了,还有什么好玩的!……外面不是传我是妒妇?我觉得这个挺好!就是委屈相公你了!……”挽瑜眼睛眨了眨,她不愿意出手,可不代表不会出手。
什么都让丈夫去解决了,那要自己干什么?作为妻子,可不仅仅是站在丈夫的背后就可以的!……身为妻子的责任就是是要扛起丈夫背后的一片天空,必要时为他扫清背后的一切障碍!
她们夫妻来广州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再次站住了脚,这不仅仅是机遇而已。她舒穆禄挽瑜。既然选择要站在这个男人背后,那么今后就势必不能在软弱。
她的丈夫正在不顾一切的为了她们这个家努力着,那么她又怎么能退缩,小小的广州府。小小的瓜尔佳氏静芙。就让你成为我试炼的踏脚石吧!
既然你一次一次不放弃的想要出头,那么我成全你!
挽瑜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她如今有旭儿。还有未出世的凝儿,为母则强,为了她们,所有挡在自己面前的绊脚石,都将被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你的身子?”苏勒皓焱有些不放心。不过一个小脚色而已,他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无碍。不出口气,怕是凝儿也会不乐意呢!……那人。当年,可没少利用过凝儿,我这个做额娘的,要是不替她收回些报仇,妄为额娘!”挽瑜扎了眨眼,冷笑着道。
“行,行,行,都如你的意,不过注意些,我让常贵和常福他们配合你,你身边的人,怕是也不够,听琴知画要成婚,最近怕是不能来你身边伺候,新提上来的,我又不放心,给你两个人怎么样?”苏勒皓焱宠溺的望着妻子,只要她高兴,什么都成!
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随便妻子好了,大不了自己为她收拾残局就是!
不过她的安全,还是得好好考虑下,那些人也是时候考虑着用用了!
挽瑜娇笑道:“这个随你,你要往我身放多少人,都随你!”
“真的都随我?”苏勒皓焱眼睛一亮,暧昧的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歧义!
挽瑜脸上一红,啐了一口!“你,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也不怕孩子笑话!……”
“笑话?谁笑话?我这可是福利!没我脸皮厚,哪里来的她们?”苏勒皓焱瞅见妻子娇羞的样子,心里有些意动,可是一想妻子的身体,立刻便歇了心思,只是嘴上却是逞强的道。
挽瑜脸上烧的火辣辣的,狠狠的瞪了一眼丈夫,真不愧上辈子是花花公子,执绔子弟,这张嘴真真是没白练,要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了!
苏勒皓焱见说的好好的妻子竟然摆起脸了,知道玩笑怕是开大了,妻子不喜了!忙傻笑两声及时的补救:“嘿嘿!娘子,别生气啊!你看你生气,就不好看了,而且凝儿也会不开心的!对不?”
“好啊!你,我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人老珠黄呢?”挽瑜冷哼一声。
上辈子她也是在市井生活了几年的,那几年的泼辣也是锻炼出来了,只是今生还没机会发泄而已。
这不,苏勒皓焱真是运气好啊!一下子撞到枪口上了,要知道怀孕的妇人可是最不好说话的。
苏勒皓焱连忙求饶!……
苏勒皓焱陪着挽瑜吃过午饭,便又急匆匆的回了衙门。
对于外面的风声,挽瑜暂时没工夫理会,只是一心的安胎,她一直在等,等她的胎坐稳,也在等一个契机。
转眼间就进入了腊月,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年将近而消散了不少,不过流言嘛,旧的未去,新的就有来了,纵然有人不甘,也无可奈何。
挽瑜最近是一边安胎,一边为两个丫鬟准备成婚的事宜!
原本挽瑜看好的是常福和知画,常贵和听琴,谁想阴差阳错常贵居然看上了泼辣的知画,而常福竟然一门心思的指认听琴一人。
而听琴和知画,当然也不用说了,郎有情,妹有意。本来挽瑜还想刁难刁难常贵的,可是后来经不住知画那欲言又止,一肚子心事的模样!
害的挽瑜在无数个夜晚骚扰的苏勒皓焱无法睡觉,只为了问他,女生外向这个问题。然后又跟着引申到了还未出世的凝儿身上。
万一以后女儿长大了,也外向怎么办?万一她碰上个不争气的男人怎么办?又或者碰到一个像前世的丈夫一样的,那女儿不是要吃亏死了!
可怜的苏勒皓焱躺着也中招,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要知道今生他真的可是为了妻子守身如玉,严于律己,绝对算得上是新好男人,妻子咋能说这种话,这不是伤人心嘛?
谁知道,苏勒皓焱正愤愤不平呢!挽瑜却像是炸了毛的老虎,冷冷的撂下几句话!“那不是因为上辈子你碰上的女人,除了老娘是一心为你,其他人不是图的你的身份地位就是图的你的家底子?你倒是可以不守身如玉呢!要不要老娘也像你学习学习,让你也知道绿帽子是什么颜色?
苏勒皓焱听得真是冷汗直流,这怀了孕后的妻子咋是越来越彪悍呢!
我滴个乖乖,希望老一辈人说的话一定要算啊!人都说女儿像爹啊!凝儿可千万别像妻子如今这摸样啊!万一找不到婆家,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眨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六,早在腊月初,挽瑜就安排人把今年的年礼送往京城了,而本地的诸位大人和相好的人家,也在二十四派人把各家的年礼也都送了过去。
而这两日,则一心一意的准备着听琴知画她们的婚事。挽瑜对待听琴知画真的是如亲姐妹一般的,上辈子她们是因为护主而……今生,对于挽瑜来说,更多的收拾补偿的心里。
今日挽瑜是又当娘家人,又当夫家人,这厢才受了听琴知画的叩拜,每隔一会儿,就又是受他们夫妻的叩拜。
“从今个起,你们就是夫妻了,听琴知画要记得相夫教子,好好的过日子,常福常贵,也记得,要好好的爱护妻儿,夫妻和睦!……”挽瑜和苏勒皓焱充当家长,纷纷的对着下面的四个新人说着祝福和训诫的话。
听着司仪一声一声充满喜气的吆喝,直到那声送入洞房响起,挽瑜眼眶突然间红了。
望着眼前双双携手退出的人儿,怎么看怎么有种吾家有女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养了好久的女儿终于送到了人家的手里的感觉,那么的酸涩,那么的——不舍。
终于,她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自己终于是可以松口气了!挽瑜含笑的望着新人离开的背影。
苏勒皓焱离妻子最近,感觉到她整个人的放松,心里一下子也像是明白了什么!……横在妻子心里多年的伤,苏勒皓焱作为丈夫又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