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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权势滔天(52)

作者: 君年笠 阅读记录

贺攸宁心中还有一堆疑问,想问问他与那些山匪究竟是何关系,问问他为何一开始不说出真是身份,更想问他如今都坦白身份为何还不肯揭开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倒是温应淮猜出她所想,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虽捡回一条命,但脸被烧伤留了疤,这些年戴着面具都已成习惯。”

她不甚在意,抬手摸了摸那面具,铁皮所制冰冷得很。

“外貌都是表皮,你知道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温应淮顿了顿,说到:“再等等吧,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揭开。”

贺攸宁点了点头,愿意尊重他自己的想法,从前他也是品貌非凡,如今样貌被毁心中有落差也是常事。

怕他多想,贺攸宁又郑重其事告诉他自己真的不在乎这些,他身上有着更重要、更吸引人的品质,无关外貌。

温应淮笑了笑,并未再说话。

贺攸宁怕他着凉,让其在一旁等着,自己去林间捡来树枝生火。

待火生好,温应淮才觉身上暖和些,舒适地喟叹一声。

她自是听到了,此刻心中却有些好笑,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出声。

似乎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只是笑声过后,沉寂下来,贺攸宁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与那山匪相识,是吗?”

这回温应淮没有否认,往火堆中加了根树枝后,点了点头道:“是,但也不是。”

这更让她不解,她不明白,温应淮这般费尽心机究竟是为何。

“能为了什么,只不过是见有人跟着你临时想出一计好叫你逃脱罢了。”

此话一出,贺攸宁更是不可置信,“有人跟着我?这不可能。”

她此次外出做了十全的准备,虽说到江宁走动之后必定会有人发现她的行踪,但绝不会这般快。

“怎么不可能,你在客栈的那日我截获一只信鸽,打开信纸却是空空如也,还是我那管事见多识广,说是遇热现字,那纸上写的便是你的行踪。”

说罢,从怀中拿出那信条,贺攸宁接过信纸,靠近火光,信纸上果然显出几个字:宁于宛。

宛镇,正是之前她们停留的地方。

而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她只知道一个人,那便是卿嘉述。

卿嘉述自己手里有一批人,是卿国公默认下培养的,为的就是打探消息,她幼时曾无意间撞见,这才知晓。

而这样的秘密,温应淮绝无可能知道。

“担心隔墙有耳,我只好暗示你跟着商帮一起走,想着路上能告诉你,哪知你执意要走,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我们走南闯北,一路上三教九流都打过交道,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商帮与那些山匪有些关系,我便想了这一拙劣的法子。”

“这样即使被跟着你的人看到,也只会认为是山匪作乱。”

贺攸宁收起信条,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这些山匪武功虽不算高,但是熟知山中情况,七绕八绕也就将人甩下。”

“本想着找了一条小路将你带回寨中,再告知你此事。谁知路上淡竹醒得太快,还打伤了不少他们的人,将他们惹恼了,又使了一次迷药,又怕淡竹再次伤人就将淡竹扔在路上,只带你一人回了寨子。”

贺攸宁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些山匪本就是这附近山上的,得了消息将她掳到此地。

对于将她迷晕这一事也未有猜疑,当着面说且不说她信与不信,若是被暗处的人知晓,只怕这些山匪性命堪忧。

她终于明白为何醒来时觉得怪异,本以为只昏睡了一夜,却没想到是一天一夜。

可是一天的行程,这些山匪又是如何提前赶到宛镇附近的呢?

温应淮瞧她脸色狐疑,连连摆手道:“我可没这么大本事,因着担心你,我还特意赶来,结果因着淡竹伤人的缘故这些人借机将我扣下,还多讹了一笔钱财。”

“他们能接下这笔买卖,是因为原先的买卖风险太大,正好商帮送钱上门,他们哪有不收的道理。”

贺攸宁本还想问问先前的买卖是何买卖,可见温应淮捂住伤口,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下。

“你的伤还是得换药,此处离城镇远不远?”衣服湿了,也不是伤口有没有碰到水。

早知这样,何苦在她面前装神弄鬼,害得她以为是恶人,弄得他现在这般模样,伤口若是发炎,她又成了罪人。

贺攸宁睨他一眼,温应淮立马明白这眼神的含义,低头挑着火星,回道:“往北走,有城镇,往南走也有,就看你要去哪了。”

“此处离江宁近吗?”得知淡竹并没有危险,她也就放心了,到了城镇再想办法与她联络便是。

当务之急是去江宁,她已经耽搁些日子,不知宫中那位正在养病的“渝平公主”有没有被人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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