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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221)+番外

琉璃说的奇迹真的存在吗?或许,可以试一试?

他缓缓闭眼,黑色的睫毛下依旧有淡金色的光在四溢,那种跨越了宇宙、光年的联系感越过星云、银河,试图寻找刚才陡然出现的信号。

……

翡冷翠上,等顾庭和坎贝尔到的时候,X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了。

他原先总是拉在鼻梁下面的黑色高领因为之前的打斗掖在了下巴处,正巧露出了他那张被从嘴角两边割开的陈年旧疤,就像是一个强迫自己微笑的诡异小丑,多看一眼便有种森冷的诡异感。

不过此时的X却很狼狈,面颊上青青紫紫,嘴角渗着鲜血,身上的黑色衣服也破破烂烂,沾染着一堆灰尘,而立在他身侧的水晶却干干净净,黑发翘起几根呆毛,与之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顾庭看到X的瞬间,三年前的记忆便再一次清晰地涌了上来。

X倒是丝毫没有被抓住的自觉,他盯着顾庭看了半天,忽然哼笑,“阁下,许久不见。”

“见什么见?谁想和你见?”阿莫尔气呼呼地骂道:“你这家伙,这次来又想干什么?幕星之眼还想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庭看了一眼X,比起三年前时的恐惧,此刻他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格外平静,他颔首,也算是礼貌回应。

坎贝尔对于无关顾庭的虫谈不上多在意,也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便站在原地等待后续。

索勋皱着眉头,他自从只身来这边寻到妈妈后,便单方面与幕星之眼切断了联系,至于他的亲生兄长更是彻底脱离了幕星之眼,于是两个时不时能见到面的亲兄弟对于他们的雌父情况是一点儿不知道,但眼下忽然到来的X昭示着格莱·幕星之眼似乎还打着什么算盘。

索勋:“X,是格莱让你来的?”他早就不再叫格莱为雌父了,毕竟那样的虫,缘何担得起“父”之一词?

X沉沉地看了一眼索勋,又看了看与之长相一模一样的水晶,他冷笑一声,怨不得自己会认错抓捕对象。

无他,这两个黑发的雌虫长得简直就是复制出来的,从眉眼鼻唇,再到身上分布的裂痕以及缓慢眨动的数只橙黄色眼珠,每一处都全然相似,倘若两虫都板着脸,竟是连气质都相似到无法区别。

他倒是也没隐瞒,直接道:“是家主吩咐。”

“要抓我?”索勋问。

叶莱追问:“幕星之眼要格莱做什么?”

X嗤笑一声,他的声音很嘶哑,就像是曾经用刀刃划过喉咙,虽是能继续说话,只可惜这折磨耳道的嗓音却是要跟着他一辈子了,“你觉得我会说?”

“那如果是我问你呢?”索勋开口,他直直看着X的眼睛,那双黑黑的眼瞳沉地不见一丝光亮,甚至有些叫顾庭陌生的冷厉。

顾庭望着那边,这样的索勋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是叫“妈妈”时的讨好小心,不是挤在身边等候安抚时的欣喜期待,而是一种近乎叫虫凝固了呼吸的压迫感。

顾庭有些意外地瞧着,而其他几虫也明显感受到了索勋身上的某种变化,无一不等候着X的反应。

至于被问住的X神情一僵,他咬着牙齿、腮帮子都气地微微鼓起,眼睛死死瞪着索勋,喉咙颤抖,似乎是想要把什么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给塞回去。

索勋有些意外,他曾见过格莱·幕星之眼这样命令过X,但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也可以成功,甚至效果比他想象中的好得更多,于是索勋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再一次盯着X的眼睛开口:“告诉我,格莱要抓我做什么。”

很奇怪的气氛,就像是原本揪紧的绳子忽然被放开了一样,X突然开始喘息,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似乎在与体内的某种欲望做斗争。

但是他赢不了,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注定了他赢不了,因为他本就是幕星之眼的仆从虫种,那种来自上位者的压迫与他们习惯的屈从早就刻在了骨子里,无法拒绝、无法反抗。

他嘴角被割开的伤痕颤抖着,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家、家主大人……要你去做……做交易……”

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但索勋并不满意,他见着被绑着双手已经俯爬在地上的X,沉着声音盘问:“什么交易?”

那种来自于灵魂的催促太难抵抗,X从来都不知道索勋竟然能有不亚于格莱驱使他的能力,他的身体无法抵挡,最终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说了出来,“家主大人想牺、牺牲你去做交易,然后重振幕星之眼。”

在秘密吐露之后,X喘着气趴在地上,他的手指、脊背甚至在痉挛,那种无法违抗的命令感还在体内跃动着,刚才近乎像是傀儡一般的感觉叫他心生可怖——即使作为主人的格莱都无法令他做到这种程度,索勋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