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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201)+番外

银发雌虫堪称缓慢地眨了眨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刻他确实后腰发酸发软,从腿根到脚腕上的筋像是一寸一寸被撑开似的,又困又麻,不亚于刚刚绕着训练场一口气跑了几十圈似的,“还要?”

“不是,要清理的。”

年轻的雄虫神色认真,那副神情就是说他正处于课堂之上都可以,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叫坎贝尔心里一揪,那种情潮过后蔓延上的困意瞬间散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一股怪异的、憋闷的、烦躁的情绪席卷了他的整个脑子,昏昏蒙蒙,有种刚刚上了云端却又被拉着脚踝坠入深渊的不真实感。

这深渊很深,一时间竟然都落不到尽头,甚至还叫一向身体好的雌虫感觉有些冷。

明明是在昏暗不见光线的环境下,坎贝尔的瞳孔却逐渐紧缩,沉闷感憋在心里,一时间却无处抒发。

忽然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肩头还烙印着吻痕的雄虫撑着手臂趴过来,宝石蓝色的眼珠在窗帘紧闭的室内溢出藏蓝的微光,“坎贝尔你怎么了?是太累了吗?要不要再缓一会儿?”

“嗯,有点。”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是心里却一直回响着“要清理”三个字,那些字符如同被下了咒似的萦绕在他的耳畔,怎么都驱散不走。

坎贝尔轻咳一声,发烫的舌尖在口腔里滚了几圈,喉头微缩,原本因为情潮上涌而延伸至腿根的猩红色虫纹在这股发凉的情绪下回到了原本常驻的脊背,从肩胛开始一路到后腰,延至隐秘的尾椎之末。

躁动的虫纹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候着发落。

他张了张嘴巴:“一定要清理?”

“对啊。”顾庭点头,他手臂撑着有些累了,干脆趴在了坎贝尔的胸膛之上,手指闲不住地抚上对方的喉结,又是捏又是摸,像是在把玩一块能够被捏成各种形状的橡皮泥,偏偏手下这个捏不动,他便只能用指尖勾着轮廓,临摹一般勾画着线条与形状。

那喉结上下滑动,潮湿的皮肤散发着温热,顾庭玩心大发,忽然收了手指靠过去吻了一下,轻得像是羽毛落在水面之上,除了缓缓荡起的波纹再惊不起其他。

坎贝尔鼻腔里哼了一声,还不待他说什么,就听见趴在他胸脯上的小雄虫慢吞吞道:“做了这种事情是要清理的,不然事后会肚子痛……上次你就没有痛吧?那是因为我记得清理了。”

在顾庭的认知里,事后清理是对承受者的照顾,他不是那种做了好事还要悄悄藏起来的性格,便嚼着字眼、不紧不慢地透露给坎贝尔听,似乎是想要从银发雌虫那里得到应给予的赞赏,“……不清理的话不止是肚子疼,严重了可能还要生病,所以……”

还剩下的话还被说完就被捏着雄虫后颈、忽然凑过来的吻给打断了。

雌虫身上好闻的味道又溢了出来。

甜滋滋的浆果早已经熟透到了一种一戳就流出来汁水的地步,那绛紫色的果皮被绷地格外亮,内里包裹着的橙黄色果肉水灵灵地散发着浓香,源自于银发雌虫身上的味道一股脑地冲进了顾庭的鼻腔里,瞬间占据了大脑的全部思绪。

顾庭轻哼一声,属于雄虫的费洛蒙也被勾着放了出来。

雨后的树林里氤氲着雾气,层层叠叠的树叶相互交叠,细碎的阳光从那些枝叶间零落在松软的泥土之上,被雨气蒸出腥甜滋味的林地里冒着绿莹莹的嫩草,不多时就有藤蔓爬了出来,它们卷着本身成长后格外霸道的气息,瞬间就攀满了整个丛林,甚至想要将那彻底熟透了的浆果卷入腹中、吞噬殆尽。

等坎贝尔松开顾庭的后颈时,年轻的雄虫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已经开始发麻了,他舔了舔唇,嘟囔道:“我话还没说完……”坎贝尔力气也好大,他感觉舌尖都有些痛了。

顾庭趁着光线暗悄悄吐了吐舌尖,手指轻轻蹭过,果然一片麻,像是过敏了似的,估计对着镜子看还能瞧见红肿的模样。

坎贝尔自是看到了雄虫的小动作,他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耳侧,问道:“为什么会觉得……”

后面的话不知道是太小声还是压根儿没说出来,总之顾庭的耳朵是没捕捉到一点儿动静,便顺着问了出来:

“觉得什么?”

坎贝尔:“觉得会肚子疼,或者生病?”

坎贝尔没想到他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的答案竟然这个,一时间他为自己之前过多的繁杂思绪而哭笑不得,那种怪异的酸涩、憋闷似乎也在小雄虫翘着尾巴、等待夸奖的“炫耀”之下彻底消失,剩下的反而是一种偷偷藏在心头的愉悦。

他觉得有点不像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