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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168)+番外

它们中的一部分捆束着坎贝尔,另一部分则是开始往顾庭的身上绕,它们铸就出蛹的形状,一圈一圈将雄虫的身体包裹起来,最初还能透过浅蓝色看到淡淡的影子,但随着它们数量的增加,顾庭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蛹的后面。

在看不到小雄虫的身形后,坎贝尔再一次挣扎,但他被这些触须桎梏到难以动弹分毫,最终只能以气喘吁吁结束,甚至那些触须还有些生气地拍了拍他的胸膛、腰肢乃至于更下的地方,像是在警告什么似的。

山洞里陷入了一片安静,整个空旷的洞窟中除了被吊在半空中的银发雌虫,就是在他正下方冒着微光的浅蓝色虫蛹。那些近乎诡异的触须宛若海藻张牙舞爪,很快就霸占满了全部空间,几乎处处都是浅蓝色的果冻状物体。

这一场静默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挂在外面的太阳被云层挡住,降下了一场淋湿整片土地的大雨;久到藏在那巨型圆湖内的未知生物,因为饥饿而再一次捕食了前来喝水的大型猛兽;久到天边放晴,甚至有朦胧的彩虹挂在树林之外;久到天色暗淡,整个林子再一次陷入了难辨方向的黑暗。

坎贝尔的大脑依旧是混沌的,但他即便被缠绕着,也一直紧紧盯着底下的虫蛹,他不知道原本好好的雄虫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好在焦急中等待着……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发现那些赋予在他体内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多变、生动,他所能思考的事情似乎也在增多着……

整个森林都被黑暗笼罩,唯有洞口溢出些许蓝光,诡异而虚幻。

第58章 牙印

顾庭已经不再记得自己疼了多久, 那种朦胧的感官一直笼罩在他的周身与神经,他甚至无法做更加深入的思考。

他所有有印象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如同幻境一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被覆着一层朦胧的光影, 就连一开始叫他难以忍受的疼痛似乎都变成了无法确切感知的虚无,此刻只有酥麻的痒感自他的尾椎升起,一路攀升,蔓延到了肩胛,又开始循环(在长尾巴)。

那一截骨芽在奋力地生长着,它冲破了尾椎骨的束缚、冲破了层层皮肉的阻隔, 饮着鲜血、搅动神经,终于一点一点地更加贴近光明。

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被年轻的雄虫所习惯,当疼痛不再那么明晰的时候,他感觉时间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漫长。

浅蓝色的果冻状触须宛若坚硬的牢笼,将昏厥过去的雄虫彻彻底底保护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同时也把可能潜在危险的坎贝尔牢牢地束缚在半空中。

直到后半夜时,原先紧紧捆束在银发雌虫身上的浅蓝色触须忽然开始动作——它们缠绕着雌虫缓缓降落下来, 一点一点靠近了虫蛹, 甚至还露出了一个足以把坎贝尔放进去的缝隙。

它们听到了主人的召唤, 它们所保护着的珍宝在渴望温暖与拥抱, 于是它们将“亲手”献上自己捕捉的猎物。

那些触须在静默地完成某一项工作,它们把最初的虫蛹重新织就成更加庞大的模样——说是庞大, 实际上塞进去两个虫就刚刚好,于是在竣工的那一瞬间, 坎贝尔被托着与顾庭共处一室。那些触须生怕雌虫跑掉, 立马迅速地封严实了缝隙, 将两只虫彻底包裹在了浅蓝色的密闭空间之中。

坎贝尔的四肢被松开了。

气息开始变得绵密、紧凑, 肢体终于得到自由的坎贝尔几乎是撑着双臂卧在顾庭的身上。

雌虫银白色、微微泛着凉意的发丝受到重力的作用而垂了下来,一根一根散落在年轻雄虫的侧脸、脖颈、锁骨,那些带有光泽的发尾将顾庭苍白的脸颊衬出几分薄薄的血色,甚至还有几根调皮的家伙落在他被咬得殷红、肿胀的唇瓣之上。

陷入沉睡的虫似乎感受到了某种痒意,他毫无所觉地抿了抿唇,正巧将那捋银丝衔在了嘴上,如雾凇银枝上挂着被染红了的霜花,散着凉意,让观看者忍不住尝尝那滋味儿是否如同冬日里的霜雪般沁虫心脾。

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活色生香。

这是一种男色特有的魅力,难以用贫瘠的语言形容,但只要你多看一眼,就忍不住会被吸引。那似乎是脆弱的,带着某种支离破碎的薄弱,没有任何的抵挡,不论是谁都能在这一瞬间彻底掌握他的一切。

尤其雄虫完全打开了自己的全部,苍白的颈、清瘦的腕,那散发着香味儿的皮肉正毫无所觉地施展着自己的魅力,任谁看到大概都会生出强烈的占有……

就连全无理智的坎贝尔也生出了这样的野望。

——他想做些什么……

——可是应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