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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121)+番外

“怎么回事?”恩格烈的眉头都要缠在一起了,“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坎贝尔也脸色阴沉,他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好在夜里有团团过去敲他的门,不然……

叶莱蹙眉,脸上一派担忧,“会不会是因为迟迟没来的觉醒分化?”

“小宝石都十八了,这二次觉醒还不来?可之前检查的时候总是没问题啊?”阿莫尔撸了撸袖子,脸上闪过一丝疯意,“是不是有医疗虫隐瞒了什么?”

叶莱:“不至于……先等结果吧。”

一道玻璃相隔出病房与走廊,此刻几只雌虫只能瞧见躺在一片白色中的年轻雄虫,对方双眸紧闭,发丝潮湿地贴在脸侧,唇瓣上早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出了殷红的齿痕,甚至还缓慢地向外渗透着血丝。

这一检查就是大半个晚上,等乔伊拍着袖口出来后,便被几只焦急的雌虫围了起来。

阿莫尔冲在最前面,毛茸茸的红色脑袋上发丝张扬,脑袋上乱七八糟地翘着呆毛,“怎么样?怎么样?小宝石到底怎么了?”

乔伊面色奇怪,“他……有些不好说?”

“什么意思?”叶莱生怕自己下一秒要听到什么悲剧的消息。

“根据我的检查,顾庭阁下现在应该是要再生长出一截骨。”

乔伊调出手里的光屏,里面是一张对着雄虫后腰拍的片子,黑色的背景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灰白色的骨骼。照片内,顾庭后腰的部位却平白长出了一截新生的骨芽,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并不明显,但显然它还处于一个正在生长的状态。

“这……”

恩格烈皱眉,“算是二次觉醒吗?”

乔伊摇头,“我不知道,我所学的知识并不能用于顾庭阁下的身体,他很特殊,这是你们都知道的。”

坎贝尔握着拳头的手一紧,指甲深深地陷入在掌心之内——过去他说顾庭“特殊”是一种夸赞,可他现在却宁可小宝石没有这种特殊。

坎贝尔:“会有危险吗?”

乔伊继续摇头,“我没办法确定。”

叶莱:“那这部分新长出来的骨头,可以做切除吗?”

“很遗憾,并不能。”乔伊解释道:“这节骨头连接着脊椎,对于虫来说这一部分的骨骼很重要,切除的结果可能是半身不遂或是直接死亡。”

砰!

恩格烈一拳砸在了墙壁之上,银白色的眼珠像是冒着火光,“所以我们就无能为力吗?”

就刚才坎贝尔将虫抱过来的时候,恩格烈看到了小雄虫脸上因为疼痛而浮现出来的层层细汗,以及垂落在身侧却不受控制颤抖的指尖,那得是受到了多大的折磨才在昏迷之后还如此状态?明明这几年一直将小雄虫养得很好,怎么现在又出现了问题?

……

这一觉顾庭直到快中午了才醒来,在清醒的那一瞬间他身子因为尾椎上曾经发生的疼痛而一阵瑟缩。

“醒了?”

顾庭眯了眯眼,他偏头就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坎贝尔。

银发雌虫应该是一夜都呆在这里,肩膀上随意地披着一外套,在半截阴影之下,那被烙印在胸膛上的牙印格外明显,甚至还渗着红色的血丝。

顾庭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他眨了眨眼,藏在发丝下的耳尖逐渐烧红。

没有察觉到小雄虫在想什么的坎贝尔靠近,半低着身子扶着顾庭的肩膀坐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个角度,那牙印明晃晃地出现了顾庭的正上方,过于靠近的距离,甚至能叫他看清那几道齿痕的排列,整整齐齐,半圆形的弧度在中间空了些许,又与下面的牙印接壤,夹着血丝,中间镶嵌着一枚圆果。

顾庭感觉自己的脸颊又烧起来了,明显这牙印应该是他在太痛的情况下咬的。

他讷讷道:“不疼了,就是感觉后面有些麻。”

之前的疼痛太剧烈了,以至于现在痛感消散,还残留着一种令虫心悸的酸麻。

坎贝尔扶着雄虫坐好,只是坐好后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倒是顾庭先开了口:“坎贝尔,你身上的牙印……”

“牙印?”银发雌虫有些莫名,一脸的不解。

顾庭指了指对方的胸脯,“那里……”

顺着手指的方向,雌虫低头,看到了那块明显到谁都没办法忽视的牙印,他忽然想到了前不久乔伊看他时一脸促狭的笑容——所以他是着急到顶着这牙印跑了一路吗?

“没事,不疼。”雌虫云淡风轻,虽然当时因为部位特殊确实有些奇怪,但那点儿疼痛对于坎贝尔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还是处理一下吧。”顾庭有些不好意思,“晚上……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