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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54)

施回春陡然惊醒,怒气冲冲地扬了扬手中斧头:“老子敲过门了!”

脉脉不懂司瑜言怎么就把她按下去了,脸埋在他颈窝只能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她想抬头可他的手还搭在她后脑,按着她不让她看。

司瑜言淡淡瞥了眼地上的残渣木屑,目光鄙夷。这表情换来施回春的另一声咆哮:“老子手劲大,不行啊?!“

司瑜言幽幽开口:“行,敢问回春先生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施回春再次威胁地晃了晃斧头:“放了脉脉。”

不然老子劈了你!就像劈门一样!

“我又没抓她,何来放了她一说?”司瑜言轻描淡写两句话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你也看到了,她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亲热,完全是两厢情愿。”

“……”

“胡说!虽然老子不晓得你耍了什么花招,但脉脉肯定不会喜欢你。你一定是用花言巧语欺骗她!总之快给老子放开脉脉!”

司瑜言瞭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说放我就放?你算老几?”。只见他勾勾唇:“我就让你看看她有多喜欢我。”

说罢,他双手捧起脉脉的脸,恰好遮住她眼角的区域,不让她看见门口的施回春。他蹙着眉动了动唇,没有出声儿:“胸口疼……”

脉脉一看顿时紧张,张嘴正要说话,这时司瑜言的嘴皮子又动了:“如果你亲我,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脉脉深谙此道,受伤的小动物一开始总是焦躁又防备,而适当的抚摸和亲吻能安抚它们,等到它们情绪稳定下来,也就温顺地由她医治了。于是脉脉点点头,摸着司瑜言的额头,嘴唇贴上去亲了亲。

司瑜言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立即又无声地说:“不能光亲那里,还有脸颊、鼻子……嘴巴,最好像滚滚那样用舌头舔,很舒服。”

施妙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小师妹毫不避讳地抱着个男人又亲又啃,最过分的是她还舔他!而且是嘴巴!

为什么……

为什么两人一言不发就亲热起来?为什么她对旁人视若无睹?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那个纯洁的小师妹呢?

脉脉堕落了!

施回春还不知道被司瑜言戏弄了,悲愤地把斧头一扔,抱头逃走。

司瑜言嗤笑。哼,跟他斗?不自量力。

“好点了吗?”脉脉用司瑜言希望的方式安抚了他一会儿,满眼忧心忡忡,“要不、我去配药?止痛的。”

“不用,好了,果然你亲我就能止痛。”司瑜言立即生龙活虎,拉着脉脉的手摸啊摸,“我们出去透透气。”

“好啊。”脉脉一口答应,转过脸便看见满地狼藉,惊讶得张大嘴:“咦?门怎么、坏了?”

司瑜言把衣裳穿好,牵起她就走,装得好像一点都不知情:“大概是被缕螘蛀的。”

脉脉严肃地点头:“我找三师哥、拿药。”

“拿什么药?”

“毒药。”脉脉指着破破烂烂的大门说,“洒在周围,蚂蚁就不敢、来了。”

司瑜言想象了一下施回春被药粉弄得满脸红疹抓耳挠腮上蹿下跳的样子,感觉一定十分美好,遂十分赞同:“多拿一些,毒死他最好。”

脉脉口中的三师哥就是施悬壶,他与施济世自打游历归来,便一直住在山庄里面,看样子短时期内不打算出谷。脉脉带着司瑜言找上门,进去便看见身穿鸦青袍衫的苍白男子倚在廊下,手拿一本医书,凳子上一杯茶热雾袅袅。

司瑜言率先与他打招呼,比起对待施回春实在是有礼多了,甚至还微微躬□躯:“见过悬壶先生。”

看书的男子闻声,略有诧异地抬起头来,眼里闪过疑惑。

身旁的脉脉一下就笑了:“错了错了,他是、四师哥。”

司瑜言稍微愕然,愣了愣才又问:“他不是施悬壶?”

“不是啊,四师哥、是济世。”脉脉有些小小的得意和骄傲,“只有我、分得清他们,连师父也认错。”

“是是是,只有小师妹是最聪明的,比师父他老人家还厉害!”

济世和悬壶虽是双生子,但性格迥异一静一动,不说话时难以分辨,但一说话就很容易分清二人。悬壶较为严肃沉稳,济世却是活泼开朗。

施济世好奇地把俩人打量一番,狐疑问道:“你们是来专程找哥哥的?”

脉脉道:“也不是……”

“我和脉脉有要事找悬壶先生,不知先生可在?”司瑜言突然出言打断了脉脉,抢白询问施悬壶的下落。

施济世道:“他不在,一早便走了,大概是往后山采药去了。你们找他什么事?”

司瑜言若有所思的样子:“出去了啊……其实也没什么要事,是脉脉说想来讨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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