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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52)

“尹氏这一辈没有年龄相符之人,而宫家满门巾帼,唯一的嫡子我碰巧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不是他,剩下的,就只有向氏。听闻向氏第三子智勇双全,颇得家主器重,可惜的是半年前染病搬去了别院休养,已经很久没有在家族里露面了……最后就是你的名字,辛复辛复,无论你怎么改头换面,你还是舍不得改变你的根基。”

“我猜对了吗?向、付、心。”

作者有话要说:腹黑的不仅是小孔雀,还有辛复哥哥,这丫的身份就是重重掩埋呀~

这一章肥得那么油腻,*却还是那么抽,感觉不会再爱了~~o(>_<)o ~~

☆、23、重楼

对于司瑜言的猜测,辛复模棱两可地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重要。”

即便他不肯承认,也不能改变司瑜言看穿了他的事实。

司瑜言也不强求,只是噙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一件事,以后我该称呼灵药姑娘辛夫人呢,还是向夫人?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她?”

辛复并没有流露出紧张的情绪,但司瑜言料想他手心已经攥了一把汗:施灵药作为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江家作为秦王旧将之一,“江夏”又背负了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对她的忠诚度毋庸置疑。但是如果这个“江夏”实际上是赝品,而且辛复代表的向氏是如此野心勃勃,施灵药与他合谋就冒了很大的危险。她只是他的一块踏脚石。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非要与向氏联合?司家完全可以提供同样乃至更优厚的条件,也就是说——倘若施灵药知道了真相,她并不是非嫁辛复不可,她也可以选司瑜言。

辛复冷冷道:“背后非议他人,阁下不觉得太有*份了吗?”

他在警告司瑜言不要去告发,这也变相证明了司瑜言的猜测。施灵药果然不知他是假的江夏。

“作为欺世盗名之辈,你不觉得更无耻吗?”司瑜言毫不示弱地反击,却又笑了,“不过向公子请放心,我没兴趣戳穿你的这些小把戏,只要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他挥袖在空中划了一道长线。

秦王藏宝,一分为二;周横长水,以南属司。

这一场看来是司瑜言占尽了上风。辛复似乎很不甘心就此让司瑜言分去好处,所以扬眉问道:“即便我答允,你又确定你能等到那一日?”

山庄上下皆知司瑜言是连施妙手也放弃根治的人,他胸口里的那东西拿不出来,绝对活不过半年。

司瑜言毫不在意:“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虽然我的命可能不会太长,但跟施灵药说两句话,把她引荐给我诸位兄弟的功夫还是有的。”

是的,即便司小公子娶不了施灵药,也会有其他司公子来进行联姻。利益的联合,是哪个人从来就不重要。

“一言为定。”辛复收起了长剑,回眸的瞬间看见还是沉睡的脉脉,忍痛垂下了眼帘,“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为何不与我争一争?”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宝藏与领土固然是好,但这样坐享其成实在不像一个野心家的作派。司瑜言为什么不直接向施灵药揭发他,而是要和他合作?

“其因有三。”司瑜言竖起手指娓娓道来,“第一,我对施灵药没兴趣,你爱娶就娶。其二,我命不久矣,没功夫和你争,但好处我又想要,所以选择跟你合作而不是决裂,所谓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第三嘛……”

他含笑望向脉脉,唇边溢出温柔爱意:“我生命剩余的时日,都想和她度过。”

脉脉被明媚的阳光晃着眼,款款转醒。

咦?这是哪儿?

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没有这样奢华曼丽的帷帐,也不会点这样幽迷馥郁的熏香,更不会有这样柔软的床铺。她身下的缎褥软得像雪,把人包裹起来简直都要陷进去。

放眼整个药王谷,作风这么奢侈又爱瞎讲究的人就只有一个——司瑜言。

顿时想起昨晚上的一切,脉脉微微脸红,她起身打算穿戴,却只在脚榻上寻到一套新衣衫,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尺寸居然很合适。

推开门走出去,脉脉发觉这里是连翘苑,司瑜言坐在藤苗泛黄的葡萄架下,面前摆着碟盏粥点,好像在用朝食。

他见到脉脉招手:“醒了?过来用膳。”

脉脉还有些困,揉着眼睛打哈欠:“还没有、洗脸。”

司瑜言立即一副嫌弃她邋遢的表情,努嘴一指:“浴房有水,快去洗了来。”

脉脉钻进去洗脸漱口之后出来,瞌睡彻底跑走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坐下动筷,因为饿极了所以吃得狼吞虎咽,司瑜言又是一脸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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