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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31)+番外

作者: 君子在野 阅读记录

他一提起西王母,我的眼前就晃动着陨玉里的那张惨白肿胀的脸,胃里一阵抽搐,那向导继续道,情定后,穆公允诺三年后重返西域与西王母一起修仙,谁料穆公一去不返,只剩西王母哀伤终老。我心道我他妈上次见西王母命都快被她要了,换我是周穆公能跑多快跑多快,还回来,那不脑子进水么。

黑眼镜察觉到我的心思,瞪了我一眼,脸上堆满了笑追问那导游:“我们几个在北京搞文化工作,爱听故事,除了这段,还有当地的奇闻没?”

那导游一听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凑近我们说:“有!你们知不知道,昆仑山有道死人谷,谷里的牧草肥的很,就是牧民没一个敢靠近!”

我们本来在车上犯困。一听这话眼睛全都放亮了。

向导看我们感兴趣,又接着说道:“八十年代的时候,阿拉尔牧场的一群马进了死人谷。那看马的跟进去找,结果马回来人却没了,你们猜怎么样?后来有人在一座小山上找着了那人,早死了,衣裳破烂,眼睛睁的老大!枪还抓手里,死不瞑目的样儿,但是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奇了怪了。”

胖子此时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了,抓着那导游就问那地方在哪呢?

导游挠了挠头,说具体他没去过,也不敢去,但是大概方位还记得,“喏,就那,你们刚才说的地界就是!”说着他伸手向窗外一指,不偏不倚,正是龙脉上犄角的位置。

我们心里的石头一下子都落了地,接着互相交换了个欣喜的眼色。

就是那儿了,跑不了。

小花塞给向导二百块钱,存了个电话号码,说下次来还找他,那导游欢天喜地的接过去,一叠声答应着,看我们有撤退的意思,又对我们说:“几位老板是不是喜欢看点风土民情?我告诉你们个好去处。”

我们一听来了兴趣,就问他是哪儿,他笑笑,说:“昆仑山产美玉,最能领略到地方特色的去处,就是玉器市场了。”

昆仑山口一行收获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回到旅社后我们聚在客厅里,把获得的线索重新梳理讨论了一遍,第一,我们要找的地方很可能不是一个古墓,而是一处祭坛。第二,这个祭坛建在人称死人谷的神秘山坳里,环境险恶,但是入口并不难找。第三,祭坛的由来很可能与塔木陀的西王母政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些线索梳理完成后,我突然觉得,两年前蛇沼留给我的阴影还未完全消退,此时又愈加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休息前我们确定了第二天的行程,格尔木玉器市场。

说起玉器市场那是我们古玩人的本行,在潘家园摸爬滚打的胖子自然不用说,就连我这个小老板也对这种地方非常熟悉,熙熙攘攘的人群,真假参半的小摊,售出不退的规矩,每一样都如数家珍。我曾经倒腾过一段时间玉器,主要是和田玉,后来随着和田价格的一路狂飙,能玩的料子越来越少,货积在店里价格虚高也不好出手,就慢慢的不做玉器生意专攻拓本。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经过一夜休整和一个睡到中午的懒觉,我们都恢复了些元气,起床后在楼下的小店铺里吃了早饭,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玉器街,这次不用上山下河,行囊也轻便,一行人穿着休闲装,懒懒散散的开始了一天的行动。

与新疆和田不同的是,这里出售的东西大多是青海山料,品种无外乎白玉,青玉,烟青,青海翠,属于广义和田玉,透明度比新疆和田玉高,油润度也不够,收藏价值不高,对我都没太大吸引力,更别提对胖子小花这样的古玩行家和小哥,瞎子那些个倒斗高手了,一路逛下来我们除了在一块宋代和田白玉子冈牌前驻足了一会之外,几乎都在负着手溜达。也许是我们看起来年轻又外行,旁边总有人冲上来拉着我们推销冒充籽料的卡瓦石,甚至连阿富汗玉都敢往我们手里塞,为避开那些藏民,黑眼镜只好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带头在前面蹿的飞快,当我们大步流星路过一家还算有规模的铺子时,鬼魅一般的,我看见了它。

那一刻我以为出现了幻觉,或者是眼花了,但站定了仔细一瞧,那东西像个噩梦般的摆在橱窗里,一时间往事新事一股脑出现在眼前,时光倒流一般。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拽住小哥就往店里冲,顾不得店主要我小心些的吆喝,捧过那东西仔细端详。

对,我看见的东西,是鬼玺。

其实一拿到它我心里的震惊就平复了不少,这是一件大开门的赝品,无论是玉质,雕工,图案都不及小哥留给我的那一方的万分之一,就像是有人见过真品后单凭着记忆仿出的一样,技巧拙劣,但一眼就可以辨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