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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26)+番外

作者: 君子在野 阅读记录

飞机上我俩的座位也相邻,他靠着窗户一个劲发呆,似乎连旁边还有个我也不记得。

黑眼镜曾说哑巴张夹喇嘛开的是天价,出的起钱还得看这祖宗有没有心情,正好空姐推着饮料过来,我看他没有搭理空姐的意思,便替他点了红茶,一面小心翼翼的给他放在桌上,一面愤恨的想,这要是不熟的人夹他喇嘛,肯定觉得跟他相处时留的汗,都是掏钱时脑袋里进的水……

就这么一路无话,四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格尔木机场。

走出机场的一刹那我们都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青海的土地上,向上看去,天空的如一整块通透的玻璃,越往深了去越是幽暗的蓝,最浅处则澄澈空灵,云彩一团团坠着,像要压到人脸上。内地与沿海不同,虽然是8月盛夏,那风也是冰凉的,硬邦邦直往身上扑,阳光却是凛冽,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驴友团集合休整的空档我们整理了一下行头,小花分了我们每人一大罐防晒霜,说不涂会晒伤脱皮,同时又在背包里找到了准备好的太阳眼镜和长袖衣服,内地昼夜温差极大,阳光明媚的下午能有三十度左右,一旦入夜,气温会迅速降到十度以下。检查完包里的东西后,我们又分吃了抗高原反应的药,小花这人做事情周到,未雨绸缪的工作比我上次单独来时要好的多。

我对青海没什么好印象,上次我被两盘录像带引来这里,在疗养院单挑禁婆,进戈壁上又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探险,包括提起来就让我毛骨悚然的鸡冠蛇,不知所谓的陨玉。我在洞窟下等待了整整一周多才等到失忆的闷油瓶,死了阿宁,丢了文锦和三叔,脱了好几层皮才得以逃出生天。

这次一回来,熟悉的景色就不断提醒着我上次的经历,让我本来度假般轻松的心情也沉重不少。

说起来,上次在格尔木倒斗的也是这些人,这回多了一个小花,可惜少了潘子。

驴友团集合完毕之后,我们一行人上了大巴,直奔旅社。

第11章 初露端倪

下午六点半,我们的车抵达青年旅社。

那地方是居民区改建的,一栋楼搬空后,重新装修一下就成了宾馆。一行人吵吵嚷嚷聚在门口分屋子,我给小花使了个眼色,他心下明了,带着黑瞎子绕过大门,翻进窗户打探情况,我们则装作在门口等候安排。过了不多会,就见小花俩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出现在我们身后,比划了一个门牌号。我挤到领队身旁偷偷往他兜里塞了三百块钱,这才如愿分到了一楼的一间三室一厅,进去转了一圈,发现浴室和厨房设施都齐全,就放了行囊,招呼大家出门吃饭。

被我一提醒,大家才意识到从中午开始就没进过食,这会儿肚子里咕咕直叫,一听吃饭黑眼镜这老饕来了精神,说格尔木这地界儿他熟,三叔夹喇嘛时他和闷油瓶总去附近的一家专做羊肉的馆子,那味道,西王母闻了也得跳出来。

我一听西王母仨字只觉得头皮一麻,心道这兆头不怎么吉利,条件反射的就回头去看小哥,只见他紧锁着眉头,仿佛也在思考什么,目光甚是寒冽。

我心里咯噔一下,记得他在广西慢慢恢复记忆时也是这样的表情,不说话,眼神里的茫然却一点点消退,最后就变回从前那副坚定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正兀自狐疑,突然小花在前面叫我,抬头一看,胖子和黑眼镜跟随美食的召唤早已经站在门口迫不及待了,我答应着,磨磨蹭蹭的跟在小哥后面也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害怕闷油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也许是习惯了这段时间在杭州的平静生活。在家时闷油瓶寡言少语,但却是可亲,他甚至已经把我家当做了唯一能落脚的地方,这种微妙的依赖关系让我因不用担心一早起来再找不见他而倍感安心。但他恢复记忆则不一样,他总有自己的打算,谁也劝不动他,就像当年他执意进长白山时我所体会到的,他离我明明不足半米的距离,却像隔了厚厚的墙,阻断一切沟通的途径,任我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突破口。

凭良心说,闷油瓶是个极好的搭档,即便他总是居高临下,却在每一个危急时刻慷慨的提供帮助,凭这一点,我信任他,敬仰他,把脑袋栓裤腰上陪他拼命,但是他这种人,不是我能束缚的住的。

暖烘烘的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拖的老长,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闷油瓶,也顾不得他从上飞机前就开始的冷淡,紧走两步跟上他,低声问他:“小哥,瞎子说的事儿,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他不回答,侧着脸扫了我一眼,黄昏的阴影中他脸上的表情格外阴狠:“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