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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90)+番外

左贵妃掩嘴呵呵笑着,问:“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良辰美景之下,圣心舒畅龙颜大悦,左虓寻思着当下机会难得,意欲出口求晋皇赐给情岫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然后再顺水推舟提一提与纪婉兰的婚事,就说二人互相无意,请他另指一门好婚事给纪婉兰便是。

他知晓自己这样做定会惹得卫昇不悦,但是再次面对选择,左虓心中想选的只有情岫。顶多届时他亲自去纪府请罪,任凭怎样的处罚也认了。

左虓下定决心,登时就跪了下来,郑重说道:“自古休妻者是丈夫,反之也亦然。既然陛下允她休夫,就要名正言顺,微臣恳请陛下赐她正妻……”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从殿外急匆匆跑进一个身着戎装的武将,身上竟然还带着伤。

晋皇顿时双目一凛,站起来问:“来者何人?”

这名受伤武将单膝下跪,声色急迫:“微臣镇南关校尉李文越。启禀陛下,南楚二十万大军七日前来犯,王将军率军抵挡,无奈敌众我寡,力不支守,情势危急,末将恳请陛下派兵支援!”

在场众人听此消息,好几人不觉打翻手中杯盏,乐音也戛然而止,气氛凝固如冰,静得掉根针也听得见。

左虓适时噤了声,把话咽回腹中,牵着情岫悄然退到一旁。纪玄微站着,眸光闪耀不定,嗜血好战的热情层层涌动。

不等晋皇开口,纪玄微已在殿前下跪请命:“微臣愿意领兵前去镇南关助守!”

晋皇的脸色阴沉不明,眼中浮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神情渐渐晦暗阴鸷。

阿熙,阿熙……她终于对他宣战了么?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晋皇挥袖,令道:“回宫,召各部尚书来见。”

立秋宴不欢而散,整个翠寒园都笼罩着一片紧张凝重,犹如巨大乌云压顶,众人面色沉肃,行走匆匆,都想着避开呼之欲来的风暴。

晋皇摆驾回宫,其余人自是不可能再留在这里。左虓和情岫回了照月轩,立马就让**收拾行李,即刻也要回去上京侯府。

好端端去赴宴竟然横生变故,照月轩宫人始料未及,自然手忙脚乱的,一时三刻也还拾掇不停当。情岫和左虓便坐在花厅等候。

“九虎相公,”情岫扯着左虓袖子问他:“南楚为什么要打仗?”

左虓也在思索这个消息的匪夷所思之处,东晋南楚一向交好,民间传言晋皇和南楚女王是故交,貌似还有点那么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两国边境素来安稳和睦,从未起过争执。

可这战事怎么说来就来了?事先一点儿预兆也没有,真是好生奇怪。

他摇摇头:“不清楚。如今都是李校尉的一面之词,是否属实还有待商榷。你别怕,镇南关离上京远着呢,怎么也打不到家里来的。”

“我才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欢打仗。”情岫靠在左虓肩头上,语带惋惜地说:“夫戍边关妾在吴,西风吹妾妾忧夫。一行书信千行泪,寒到君边衣到无?驻守的将士餐风饮露、朝不保夕本就凄苦,家中

妻儿更是百般牵挂,好可怜。”

左虓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这也是没法的事,如果他们不去迎战,铁骑踏来就会伤及家中妻儿。其实打仗不仅是为国,更是为了自个儿的家。宝贝儿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对了你饿不饿?回上京路远,你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正说着话**端来一碗蜜状的糖膏,道:“夫人,这是枇杷糖膏,脾性清凉,吃了不会上火的。”

情岫一见眉开眼笑:“姐姐你最好了!”

筵席上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饿得肚子都有点疼了,这会儿迫不及待端起碗就吃了起来。枇杷味道清甜,略有果酸,她吃得开怀,连嘴角沾上了黏糊糊的糖膏也不自知。

左虓见状微微抿唇,伸指过去给她揩掉糖渍:“小笨蛋……”

突然“哐当”一声,情岫手上一滑,竟然打翻了莲纹瓷碗。

左虓笑她:“不仅是小笨蛋,还是小迷糊。”

“九虎相公……”岂料情岫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拽着,眉头紧蹙,说话都困难了:“我肚子痛……”

**低头一看,吓得手里茶杯都打翻了,指着情岫裙摆失声惊呼:“夫人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夫戍边关妾在吴,西风吹妾妾忧夫。一行书信千行泪,寒到君边衣到无?——唐,陈玉兰,《寄夫》

42 第四二章 红茄花,缺子丸

情岫越疼越厉害,最后话都说不出了,额头一个劲儿冒汗,一张小脸白得渗人,左虓急忙把她抱到床上躺下,又拿了暖袋给她捂在小腹之上。

去请了园中随侍的苏太医过来,苏太医人虽年轻医术却好,又惯常在各个官宦人家走动,连左老夫人也极信任他,所以左虓和他十分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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