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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86)+番外

情岫从床上坐起来,抬起手背揩掉泪水,语气横横的:“也不准喊我小禽兽,你才是禽兽……不对!你禽兽不如!”

左虓一开始担心她被气狠了做出什么傻事,这会儿见她还愿意跟自己斗嘴,心里一阵窃喜。不过他还是用可怜兮兮的口气说道:“那我叫你什么?跟叔叔一样唤你咻咻好不好?”

“这个更不准叫。”情岫不高兴了,嘴巴撅得老高,“我喜欢的人才能叫我咻咻,现在我讨厌你,不许你这样叫我。”

“那……”左虓挠挠头,小心翼翼地问:“娘子大人行不行?”

“噗……”

楼底下偷听的**明玉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来。情岫在房里也听见了,顿时也有些想笑,可又觉得不合时宜,硬生生憋住笑意,只是嘴角往上弯了弯。

左虓现在无暇顾及是否出丑了,他把额头抵在门上,扯着门把手耍无赖:“娘子大人您行行好,让我进去吧……为夫知错了,任打任罚,绝不还手,毫无怨言……”

情岫渐渐地不哭了,坐在房里听着左虓的声声哀告,心里并非没有动摇。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很在意左虓是否要娶别的女子,其实从他们回到侯府的第一天,定远侯的一顿棍子就让她知道了左虓的婚事是不能由自己做主的。何况还有老夫人的种种教导劝诫,外加卫昇有意无意的暗示提醒,也让她知晓了身处侯门的不易。

她所失望伤心的,是左虓瞒住这件事不给她说。他难道不信任她吗?不然为什么他不愿与她商量?他是否就想等到新妇入门再临时知会她一句,让她做一个蒙在鼓里的傻瓜?

情岫介怀的,是左虓不肯把心事和她分担。做夫妻不是应该像叔叔婶婶那样,毫无欺瞒相互坦诚么?她觉得左虓轻慢了自己,他好似认为她只能同甘,不可共苦。

她不是小孩子了,她都可以生娃娃做娘亲了,她能够跟心爱的人共同进退。

可惜左虓并不这么想。

情岫不觉幽幽一叹,眼睛扫过黄梨木画桌上的笔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娘子大人,你睡着了?”

左虓看喊了半晌都无人应声,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见任何声音,里面静悄悄的。他抿唇想了想,赶紧折身下了楼,在楼梯口逮住偷听许久的一干丫鬟。

众人惶恐正要下跪请罪,左虓把手一挥。

“得了得了,本世子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们。谁去给我搬个梯子来,正门进不去,那就爬窗户。”

**带着大家赶紧去找梯子,左虓又重新上了楼,轻轻叩门。

“宝贝儿?小禽兽?”

咯吱一下,关了一下午的房门居然开了,眼睛又红又肿的情岫走了出来,手里捏了一张纸笺,边角上印有一朵压制的花样,是蜀葵。

左虓大喜过望,赶紧腆笑着上去牵她的手。谁知情岫后退一步避开,冷冷扫了他一眼,把纸笺往他面前一递。

“给你的。”

左虓纳闷接过:“是什么?哎呀宝贝儿你给我写情诗?!”

“哼。”

情岫努嘴冷哼一声,声音脆脆的:“你想得美。这是休书,我要休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酒壶这自恋的孩子还以为别人小禽兽给他写情书捏!o(∩_∩)o~

ps:留言回复功能不知道肿么了,多半是休克了。。。等它苏醒了我再回复大家的留言!爱乃们╭(╯3╰)╮

40 第四十章 忍冬花,剖真心

“立书人情岫,与左虓结为夫妇,曾缔誓约。岂料夫君另有婚约在身,父母之命不可违,忠义难择,未免与其渐成怨偶,特立休书为证。从此任凭婚嫁,永无争执。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蜀葵笺上字迹洋洋洒洒,左虓看着一纸休夫文书,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让开。”

情岫抬步欲走,左虓身子一挪堵住她,笑意盈盈:“宝贝儿要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情岫生气瞪他一眼,“我已经休了你了,你再不是我相公,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嘿嘿……”左虓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举起休书晃了晃,眼梢飞扬,“没人告诉你这纸休书不作数么?”

情岫一怔:“怎么不作数?”

“自古只有男人休妻,没有女子休夫。”左虓趁她愣住一把抱住人,凑到她耳畔轻轻吹气,嘴唇有意无意撩拨着她的耳垂,“所以只要我不休你,你就还是我娘子,走到哪里都是。”

“讨厌!”情岫耳朵痒得不行,扭着身子挣扎,气鼓鼓地说:“那你休了我,快写休书!”

左虓故意摇头晃脑,一脸欠揍讨打的模样:“我、偏、不!”

他看情岫在怀里这般不安分,索性打横抱起她就往床边走,得意洋洋地说:“我偏不写休书,我就是不许你走,看你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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