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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53)+番外

卫朝笑笑:“暑热难耐,都说这朝天湖上最是凉爽。为兄便想着过来避避暑,又念着四弟你平日辛苦,特意叫你一同前来,所谓有福同享嘛。”

卫昇不露声色,拱手一礼:“能得太子殿下挂怀,是臣弟的福气。”

“那是自然。本宫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

卫朝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此时万怀安进来禀告说众女已经带到,卫朝便叫把人都领进来。

诸女进来行了礼,个个低眉埋首不敢多言乱看,情岫站在雪颜身后,也是规规矩矩的。

卫昇一眼就瞧见了夹在其中的情岫,忽然猜出了几分卫朝的用意。

上回在侯府吃了左虓的大亏,这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太子爷,恐怕是找茬出气来了。

卫朝看着一拨姹紫嫣红,也分不清谁才是左世子的人,碍于卫昇也在他不好摆明了问话,遂道:“本宫早就听闻朝臣家中女眷多貌美才高,可惜从未适机亲眼一见,甚是遗憾。今儿个赶巧,碰上了诸位,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还请各位莫要推辞,尽情一展才艺所长,让本宫开开眼界。”

他说完话扫了眼几位女子,只见好几人已是脸色大变。

要知道她们虽为妾宠,可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在自家府中也受夫君敬爱,绝非那些弹唱卖笑的烟花女子可比,试问这等身份怎可当众以技娱人?这简直是轻贱!

但眼前这位不是一般的浪荡子,太子的显赫身份,她们惹不起。

雪颜勉强笑脸应对,婉词推脱:“殿下谬赞,妾身惶恐。世间传言多有夸大其词之嫌,我等只不过是区区小家儿女,才疏学浅,并未有甚出众之处。”

卫朝闻言脸色即刻一沉,就像暴雨前的天空,隐隐散发出雷霆之势。

万怀安上前打圆场:“雪夫人过谦,孟公子爱妾之琴曲双绝,想必不会浪得虚名。再三推辞,莫非是不给我们殿下面子?”

雪颜脸上一白:“妾身并非……有意推辞,只是许久不练,恐怕手生失了水准,扫了殿下雅兴。”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雪颜并无献艺之心,可对方死咬着不松口,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这人好奇怪啊,雪姐姐不想弹琴就不弹,你干嘛要强迫人家?”

眼见雪颜受气,情岫终于按捺不住,出口帮腔。

万怀安正好逮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走近阴测测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

“妹妹休得胡言。”雪颜把情岫掩在身后,赔笑道歉:“这位是世子府的情夫人,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也没分寸,大人海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想情岫从小就没试过低声下气看人眼色行事,雪颜的话听进耳里很不舒服,依旧不懂收敛地说:“本来就是嘛。强人所难岂是君子所为?小人才会咄咄逼人。”

万怀安被她明着一通贬损,兼知晓了她就是左虓的人,一口怨气堵在喉咙,正想发泄,却听见卫昇忍不住嗤笑一声。

“指挥使大人,小姑娘心思纯,不懂什么阿谀奉承的,你确实不该跟她一般见识。”卫昇站了起来,对卫朝说:“太子殿下无非是想找些乐子,听琴看舞这些太俗套了,不如玩儿个新鲜的如何?”

卫朝斜眼,颇有兴味:“哦?说来听听。”

卫昇摇着扇子,翩翩然道:“自古称赞女子容颜之词多不胜数,可臣弟认为,唯有八字最得精髓。”卫昇唇角带笑走近情岫,徐徐开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情岫见了他,只知他是左虓表兄,却还是想不起名字来,咬着唇自个儿冥思:“卫、卫、卫……”

卫昇见她还在“喂喂喂”的,眼中笑意更浓了,掠过她身旁时小声说了一句:“别想了,我准你以后叫我喂喂喂。”

言毕他对太子道:“既然今日贵客皆是盛名在外之佳人,不如便让她们演绎一回这两句千古奇语,如何?”

“怎么演绎?”卫朝起了兴趣。

“自然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飞雁驻足,池鱼沉湖。皎月藏云,芙蓉羞合。”卫昇斜眼望向太子,略带几分挑衅意味,“殿下和臣弟打个赌如何?赌她们能否做到这八个字,赌输的人可要受罚。”

众女闻言一片哗然。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是戏言而已,如何当得了真?四殿下此举根本不是为她们解围,而是火上浇油。

卫朝没料到他竟然这般提议,诧异之余有些疑惑,思量着迟迟不敢应允。

卫昇也不催,就这么笑眼看着太子。他站在情岫身边,拿扇掩嘴:“你负责沉鱼落雁,我来管闭月羞花。”

万怀安对太子耳语:“依微臣之见,他不过是讹您。殿下且跟他赌,量他也不可能有这偷天换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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