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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49)+番外

左虓袖下拳头紧捏,忍了忍还是没有按捺住怒气,冷冷问:“他想收服纪家,为何不自己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不要的就塞给我,我还必须千恩万谢毫无怨言!凭什么?!”

自幼长辈就告诉左虓要和卫昇相互扶持,相互照应。他是卫昇的小跟班小尾巴,幼时为他跑腿,长大为他卖命,卫昇说一他不说二,卫昇指东他不往西,只为脑海里深深刻印的两字——兄弟。

他们只是表兄弟,却更胜亲兄弟。因为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和左氏一脉的荣辱息息相关。卫昇想做什么,他左虓就去付诸行动。久而久之,卫昇已经习惯了差遣他命令他,可却忘了问一句,左虓你想要什么?

“放肆!”左善怒喝,“你究竟明不明白现在的局势?皇帝多疑,东澜若是出面要娶纪家小姐,这不摆明了他对十万禁军有心思?引起猜忌事小,如果被人在此事大做文章,危及的是整个左家。此时你不出来帮他还有谁帮他?难不成你要把这偌大兵权拱手他人!”

“帮他,帮左家……”左虓摇摇头,唇角笑意讥讽,“那个位置就那么好?值得用全族人的性命去赌?生于朱门,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左善见他颓然也是无奈,叹气道:“你心里清楚就好。回去罢,折腾半宿也累了。”

“父亲。”左善刚欲离去,左虓忽然喊住他,问:“那你呢?可娶了心爱的女子为妻?”

左善足下一顿,默了须臾才似是而非地说道:“我的妻子,是你母亲。”

虽未言明,可他落寞的双肩已经道明一切。背影萧瑟,显赫富贵的定远侯,也应该有段伤心的儿女情长罢……

左虓沉沉叹了一声,企图赶走胸中愤懑,却觉更加窒息。

很多事身不由已,很多事力不能及。

“妾?”乍闻此言,情岫歪着头咬唇,问:“我为什么要当妾?”

左虓不敢正面回答,而是摆出一系列好处诱惑她:“当妾不用管家,也没那么多破事儿操心。妾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服侍好相公,陪吃陪睡什么的……我保证以后就宠你一个,最好的东西只给你,独一无二。怎么样小禽兽,当妾好不好?”

情岫眉头紧锁:“听起来好是好……可是九虎相公,我看书上说妻妾妻妾,为什么不让我当妻子?”

“因为……”

对上她纯澈的眸子,左虓实在是说不出口,哽咽难言。

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娶的另有其人,她会不会很伤心?她会不会赌气不理他了?甚至就像她一贯所说的,再去娶个相公?

左虓思及这里一阵骨寒,突然翻身紧紧抱住情岫:“小禽兽我……”

“九虎相公,当妾的话我可不可以养蛇?”

不等左虓解释苦衷,情岫忽然问道。她喜欢动物,什么飞禽走兽都能打交道,但左虓怕蛇,所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情岫从不主动招惹那些软绵绵的玩意儿。

左虓勒得她很紧:“可以。”

“我还想把吼吼斑斑它们接来一起住,行不行?”

“行。”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吃肉,偷吃也不行。”

“……好。”

“还有还有……”

情岫乐呵呵地趁机提出好多条件,左虓一一应允,她笑靥如花,一脸赚到的神情。可她不知每当她提一个要求,左虓每说一句好,心口的刀子就划一道,疼痛愈烈,愧疚更重。

“九虎相公你真好!我当妾我当妾!”情岫点头如捣蒜,生怕他反悔一般连连表明心愿,“当妾好,我愿意当妾。”

左虓鼻头发酸,嗓子发紧,伸手在情岫鼻子上刮了一下:“傻瓜小禽兽……”

说了半晌话情岫也累了,打个哈欠靠在左虓胸膛,睡眼迷蒙:“九虎相公,我们快双修吧,唔……好困。”

左虓亲亲她额头:“乖,困就睡罢。”

情岫贪恋地嗅着他身上醇厚的味道,眼皮沉阖,喃喃道:“那你明天要教我双修,莫再忘了……”

呢喃声渐渐小了下去,夜深人寐,左虓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小禽兽给我点时间,我得好好想想,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有的。”

睡得晚起得也晚,早晨琴画来伺候情岫起身,意外撞见了床上的左虓,吓了一大跳。

很快老太太便知晓了左虓前晚居然歇在了情岫屋里,无奈又心疼地说道:“这些个小年青,就是不知道爱惜自个儿身子,一宿都离不得,硬要腻在一起!罢罢罢,诗棋,吩咐厨房做两碗补汤端过去给世子,务必要他喝完,一滴都不许剩。”

不一会儿诗棋便端着补汤去了情岫屋里,二人刚刚洗漱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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