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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458)+番外

程娇娘看着他笑了笑说了声多谢。

才走了没几步,就见程平忽的跳出来。

曹管事和半芹吓了一跳。

“我想了想了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程平说道。

自从那日回来街上见面之后,程娇娘没有再找过程平,程平也没有刻意过来,似乎那日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程娇娘屈身施礼。

“您请说。”她说道。

“还是你要变得强,别的人都没用,只有你自己,你的危难只能你自己度过。”程平说道。

此言一出曹管事和半芹都瞪大眼。

“你这混小子!”曹管事喊道伸手就要去揪住他。

程平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跑了,曹管事追了几步也没追上。

“君子不做违心之言。”

程平的声音远远的扔过来。

曹管事气的冒烟。

真他娘的古怪性子,什么屁大的事死咬着不松口,真不亏是姓程的…

这个念头闪过他忙咳咳两声。

他可不是嫌弃自己家娘子古怪。

我变强,又有什么用?程氏一族跟她也没有关系了。

“走吧。”

程娇娘默然一刻抬脚前行。

初春的河沿上还有些阴寒,半芹摆上木凳。程娇娘便坐下来,果然将直钩甩入河水中不动了。

这动作引得街上的人好奇的看过来。

“这河里什么时候有鱼了?”还有人好奇的往河里张望。

“这河里什么时候也没有鱼,那个是程家的那个傻子。”有熟悉情况的人抱臂说道,“傻子钓鱼还管有没有鱼吗?”

这话引得其他人都围过来。

程家这个傻子的事伴着程家牵涉到官司已经传遍江州府了。

这个傻子告了自己的伯父。要争夺母亲的嫁妆。

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还真是只有傻子才能干出来,而更骇人听闻的是傻子竟然告赢了。

这个傻子可不一般啊,虽然这其中的道道民众不知道,但这不妨碍民众的智慧自己做出判断。

曹管事看着河边端坐如松的女子,冲几个随从使个眼色,他们走到一边。

“这一年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管事问道。

几个随从对视一眼。

“什么事都没有。”他们齐声说道。

话音未落曹管事就扬手啪啪啪三下打在他们的头上。

“出息了!”他瞪眼压低声音喝道,“还跟我瞒!”

几个随从嘿嘿笑了。

“不是要瞒着管事,是大多数时候都很正常,没有事。”他们说道。

曹管事哼了声。

“说吧,那少数时候是怎么回事。”他说道。

几个随从再次对视一眼。迟疑一下往前凑了凑。

“就是有那么一段,好象是从娘子找到一个大湖之后…”一个低声说道,一面询问另一人。

“是,就是找到一个大湖之后。”那人肯定说道。

“然后娘子的情绪就突然不对了…”先前的人接着说道。

“不过也不算不对,不就是对着湖坐了好几天。”另一人说道。“娘子以前也有过这样。”

“但是以前这样之后可没有变得暴虐…”那人便反驳道。

暴虐!

曹管事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什么暴虐?”他问道。

几个随从对视一眼,再次向曹管事这边凑了凑。

“曹爷,你知道不,我们在凉州有一段几乎要被吓死了。”他们低声说道。

后院的车马棚里,凉州回来后的车还原封不动的安置着,两个随从上前将其上布罩子掀开,曹管事皱了皱眉。不用的车用布罩子也不算什么奇怪事,但车上还用绳子捆着可就真够奇怪的…

两个随从刷拉拉的解开了绳子,这才打开了车门,曹管事看过去不由瞪大眼。

“这是…”他愕然伸手指着喊道,话喊一半就被两个随从死命捂住嘴堵了回去。

“曹爷小声!”他们低声喊道。

曹管事伸手推开他们,疾步走到车前。看着其内的一架有些奇怪的硬弩。

周家武将,对于兵器自然不陌生,但这种弩弓跟以往所见的弩弓有些不同。

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麻绳扎丝为弦。弓身三尺有二寸,弦长二尺有五寸。【注1】虽然还未上手,但只要识货的人看到一眼心里就会叫一声好弓。

曹管事伸手拿起来,身子不由一坠。

“这得有四石吧!”他惊讶说道,他说着就要试着拉弓上弦,随从制止了他。

“曹爷,这个这样用。”他说道,一面接过,一面脚踏铁环。

曹管事看着这个随从轻松的上弦,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弩弓上弦时需要的大力又怕踩坏了弩弓的担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硬弩弓的力道可以更大。

嗡的一声响,箭瞬时飞了出去,噗的一声刺入面前的一树干上,几乎没入。

曹管事再次瞪大眼了。

“我们用铁甲试过了。”一个随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三百四十余步,入榆木半笴,七十步外洞穿铁甲。”

曹管事倒吸一口凉气。

神兵利器!

“娘子她,她做的?”他颤声问道。

随从点点头。

“做。做这个要干什么?”曹管事颤声问道。

以前手里拿着弓箭玩倒也没什么,毕竟君子六艺也不为过,但如果弓箭换成这种硬弩的话,可就算不上君子翩翩了。

随从们对视一眼。

“杀人。”一个低声说道。

曹管事手握着弩弓身子摇晃,好,杀人,杀人对于这娘子来说也不稀奇,可是什么样的人能值得用这种神兵利器来对付啊?

这是要杀一个人还是杀一群人啊。

“…后来娘子就开始在凉州四处的走,好几次都动了杀机。”随从低声说道,“是真的动了杀机。而且面对的都是萍水相逢的人,老老少少不等…”

想起当时的情境,他们真的吓坏了。

他们不是怕杀人,但面对这些素不相识甚至对他们笑脸相迎的老少妇幼,他们真的下不去手啊。这是滥杀。

“娘子绝不是那样的人。”曹管事断然摇头说道。

遵规守矩,不欺凌弱小,那次在程家面对仆从的相围,她都不允许他们去打,跟下人们动手辱没了身份,这既是一种骄傲也是一种慈悲。

她绝不是无缘无故滥杀路人的人。

“是啊,后来娘子就没事了。”随从们点头说道。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然后就日夜兼程的回来了,再以后的事曹爷你都知道了。”

进了城,街上见到了程平,又是哭又是求…

曹管事点点头,将手中的弩弓拿着看。越看越心惊。

如果真像这些随从说的那般射程以及力道,这种神兵利器给了朝廷,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曹爷,娘子让把这个收起来。”随从说道。

曹管事打个机灵回过神。

“这种东西别在车上放着了。”他说道,“放到地下的秘库去。”

收拾完硬弓和心情曹管事走出来。看到程娇娘还坐在河边钓鱼,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他不由皱起眉头。

这样不行啊,什么事对她来说都可有可无,曹管事甚至想就是她得了病要死了也不会有任何情绪的反应,这小小年纪的就枯朽了可怎么好?

人活着得有点追求才好啊。

哪怕跟那个不着调的程平似的,好歹有个挣够一百文钱的追求。

永和二年四月,龙谷城的的街道上三匹骏马疾驰而过,停在一处民居前。

民居简朴,但收拾的干净,此时此刻披红挂绿显然是才办过喜事。

“四哥!你来的太晚了,罚酒,罚酒。”徐棒槌喊道,手里举着酒壶,口中喷着酒气。

“大哥,我出门了,没赶上你的大喜日子…”徐四根冲走出来的范江林说道,一面就要叩头。

范江林笑着扶住。

“你有官务在身。”他说道。

“对啊对啊现在四哥是官,我们是兵。”徐棒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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