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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227)+番外

若不是已经结下了仇,按照他的规矩以及习惯,都是必须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他还真想留下这个女子,让她为自己所用。

不过,也没什么可惜,没了人,方技留下便是。

“来人。”刘校理说道,站直身子。

门外立刻有人进来。

“把这个拿着。”他说道。

小厮应声是,矮身拿起香囊。

“打开看看。”刘校理说道,目光盯着小厮。

小厮应声是打开。

“大人只有一张纸。”他说道,将手中的卷纸打开。

其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小厮不认得,抬头等候刘校理指示。

刘校理审视他一刻,点点头。

“收起来吧。”他说道,抬脚迈步,“去叫怡春堂的詹大夫来。”

马车驶入玉带桥,看着程娇娘下车,周六郎跟过来。

“他会信吗?”他到底忍不住问道。

已经走到廊下的程娇娘回头。

“当然会信。”她说道,“因为我不说假话。”

☆、第五十六章 静待

窦七的哭嚎从屋子里不断的传出来。

“爷爷,让他们死,让他们现在就死。”他喊道,动作太大牵动胳膊又发出一声惨叫,“我的胳膊啊。”

“行了,先不要管他们,最要紧的是你的胳膊。”刘校理说道。

屋中女眷闻言更是流泪。

“多谢爷爷惦记。”她们纷纷叩头说道。

“我的胳膊废了,我的胳膊废了。”窦七依旧哭喊道。

“有我在,废不了!”刘校理没好气的喝了声,不再理会窦七的哭嚎,转身向另一边走了几步。

那里有一个中年男人正举着一张纸,神情激动,整张脸都恨不得贴到其上。

“詹大夫,如何?”刘校理问道。

“妙啊,妙啊。”詹大夫激动说道,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张纸,“竟然有如此之法,竟有如此之法,我怎么想不到呢?”

“说正经话。”刘校理喝断他,“到底能不能用?”

詹大夫回过神。

“此方技中所用之物都是从未如此用过的,所以到底疗效如何要试一试才知。”他说道。

“那就试吧。”刘校理说道,“要你来就是做这个的。”

詹大夫忙忙的应声是。

“来人,来人,去抓药…”他喊道。

话喊一半,就被刘校理踢了一脚。

“这种事能让别人去做吗?”他皱眉说道。

詹大夫回过神忙赔罪。

“大人放心,我亲自去,我自会周全不露。”他低声说道,迟疑一下将手中的纸小心的递过来,“大人,您收好。”

刘校理看着递过来的纸并没有接。

“这个,没问题吧?”他忽地问道。

这个?

詹大夫低头看手中的纸,问题?什么问题?

“我闻着有点香。”刘校理说道。

詹大夫明白了。

有些人会在信纸上做手脚,当初有个人给仇家送了卷书。墨中加了毒药,仇家拿过书读了后就毒发身亡。

他忙再次认真的查看了手中的纸张。

“大人,没有问题,小的医术平平,但制药出身。世间没有那种毒药能逃过小的眼。”他说道。带着满满的自信,一面再次嗅了嗅信纸,的确有淡淡的幽香。“这个,大约是香囊的缘故,又好似一种墨松香。”

“那个香囊我已经扔了。”刘校理说道。

“大人谨慎做得好。”詹大夫忙赞道。

谨慎些好,刘校理点点头。

“你放这里吧。”他说道,依旧没有伸手接,“快去准备治伤吧。”

这些最恶的人却往往是最怕死的人。

詹大夫心里撇撇嘴,低头应声是忙转身去了。

大夫出去之后,又另外的人进来了。

“大人,都打听清楚了。”他低声说道。

刘校理抖袖子跪坐下。

“说。”他说道。

这程娇娘与周六郎的确去过神仙居。还指点了过路神仙。

这程娇娘的确与周家不合。

当初治好了陈老太爷,竟然直接拒绝回周家,反而另起宅院。

那周六郎陈家门前劫车,另陈家十分恼火,所以两家没有来往,那陈家也只招待程娘子而已。

程娇娘在周家挑吃捡穿。几次三番让周夫人难堪,好名自己占,遇事便推给周家,闹的是合家焦头。

她是被周夫人赶出来的…

伴着隔壁窦七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嚎咒骂,刘校理听亲信一一讲来。听到这里不由开口打断。

“赶出来的?”他问道,“什么时候,所为何事?”

“就在太平居初建之时。”亲信说道,脸上的笑有些古怪,“是因为这程娘子与那周六郎私相授受,私定终身…”

刘校理哈哈笑了。

“真是少年多情啊。”他说道。

那日那少年未有多说话,一直绷着脸,但看那女子时眉眼里的情义,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但却逃不过他这个老人的眼。

如此看来,这件事莫非真的是这两个少年人私自而起的?

看那说话行事,果然是少年莽撞又倔犟冲动。

如果周老爷回来知道,自己竟然被自己家的两个小儿带入坑中,岂不是要气死?

“刘大人,我舅父就要回来了,如果他知道是我惹来的这些祸事,那我就要被赶回江州了,我好容易才在京城站稳脚,我不想就这样一切烟消云散。”

刘校理点头笑了。

这傻儿倒也是不傻。

只是这性子太倔,你看看,来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子,反而一副趾高气扬,年轻人呐,要好好的打磨才是。

“还有大人。”亲信再上前一步,低声说道,“陈家一直打听的这程娇娘遇到的异人,好似找到了。”

“果然?”刘校理微微有些惊讶问道。

“具体的不清楚,陈家瞒的很紧。”亲信说道。

那个无所谓,要紧的是更加证明这程娇娘手中的方技来路。

现如今就看这方技是真是假了。

如果是假的,就是这两个小儿以及周家在玩拖延的把戏,这对刘校理来说早已经在筹划应对中,无须在意。

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好,他一定会让他们痛快一些,免去死前的担惊受怕流放跋涉、女眷充入营妓的种种痛苦。

这种识时务的人,就该受到照顾,不是吗?

程娇娘伸手拉住李大勺受伤的右手,用力的拽了下。

周围的人只觉得浑身麻痒牙根酸软倒吸一口凉气移开视线。

“痛吗?”程娇娘问道。

李大勺眼圈发红哽咽点头。

“痛。”他说道。

几日眼泪不断已经流干的阿宋嫂在一旁又拭泪。

能痛就好,能痛就好。

“等三日后再换了药,再痛,你也要活动手。”程娇娘说道,起身站开。

李大勺和阿宋嫂俯身在地叩头。

“东家他们…”李大勺又抬起头哽咽道,“都是我惹来的祸端,我当时不该瞒着东家…”

“这个你无须自责,自来福祸相依。”程娇娘回头说道。

“娘子,那窦七有刘校理撑腰。东家他们如此做,窦七怎么甘心,我听说大京兆府的大牢进入了就是死路一条啊。”李大勺哽咽说道,“娘子,这如何是好啊。”

“是啊娘子。您就别顾着我们了。还是快想想法子救救东家他们吧。”阿宋嫂亦是哭道。

“大牢里,我也没办法,帮不上忙。”程娇娘说道。“自然是做自己能做的,比如疗伤治病。”

帮不上忙?说的这样的干脆?

李大勺和阿宋嫂有些愕然的抬头,看着那个女子走了出去。

“到底,不是亲的…”阿宋嫂喃喃说道。

她又是个官宦家的闺阁娘子,出了事走投无路打点一下折送几个替罪羊回家便是。

“人活着,真是难啊。”李大勺也喃喃说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之后就雨收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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