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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56)+番外

牡丹的一道牡丹词获得的成功,接下来众目睽睽之下,靳长恭凝里不动,心中却早有腹稿。

“谨之,牡丹的诗,赶紧背一首你以前闲时做的!”

靳长恭是一个武人,不懂弄文赋诗,可是她却知道这绝对是莲谨之的强项。

没错,世上都知道她文不就政不类,可到底她是靳国的顶梁龙头,可就算是龙头也自然不可能样样都懂都精,可是龙头却有一项特殊优势,她有本事去收服底下的人替她效劳。

高处观望的莲谨之一愣,听出是陛下传来的密音求援信号了,他倒没有想到,陛下竟会让他跟她一起暗箱操作,刚才牡丹阁阁主的手段他倒是看出来了,如今他如能帮陛下,亦算是“礼尚往来”罢了。

他轻叹息一声,但唇畔却勾勒出一道迷醉的风情,想了想,便念道:“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侈首拜芳尘。画栏绣幄围红玉,云锦霞棠踏翠裀。天上有香能盖世,国中无色可为邻。名花也自难培植,合费天公万斛春。”

靳长恭薄唇上下阖动,随着莲谨之那低吟的声音一道将全诗念出,顿时场面也叫一个轰动震惊。

要说,若这是牡丹阁阁主预先设计好的一环计策,他们倒也能猜到一二,难道这位公子有神通能够预先知道牡丹阁阁主今儿个不弹琴了,改换吟诗作对,甚至连命题都给撞上了?!

牡丹的表情僵硬如石,惶惶地窥了一眼身后主子的脸色,心咯噔一下便沉进湖底了。

周围的声音很安静,那些人似跟她一样无法按受,亦或者是被她的文采震撼了,总之没有一道质疑的声音发出。

“公子厉害,牡丹甘拜下风。”牡丹阁阁主终于认输了。

已经不需要再进行评判了,本来作诗便不是她的强项,如今她也没有更好的诗词来继续跟她对抗了。

此时,巧弄已经差不多气歪了嘴了。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总算能够深深地体会一把了!

靳长恭,等着瞧,下一局绝对要让人输得裤子都脱光为止!

☆、第四卷 第四十三章 赌命

搞定牡丹阁阁主,靳长恭星眸在剩下之中的人一一望向,最终挑出了兰阁阁主。

兰花阁阁主果然人如幽兰空谷,他擒着温润的笑意,一身兰葶玉树的舒服气质,令靳长恭身为女人的颀赏水平稍微多瞧了几眼。

可落在巧弄桃蒶黑眸中,却是色眯眯,淫荡荡,这眼光渣到底的永乐帝,竟然无视他的美貌,却对着兰阁阁主瞧得心神荡漾,他恨不得拿一块小手绢咬来磨牙,可恨之,唾弃之——伤自尊了!

“这位公子文采斐然兰佩服,兰却别无它能,唯棋艺一途尚能拿得出手,便劳公子与我比棋了。”一双充满善意的黑眸微微含笑,文质彬彬,完全符合小话本内闺阁女子幻想的那种优雅风度翩翩的才子佳人。

靳长恭牙一酸,一个男子如此说话,的确不是她那一道菜啊,她比较喜欢不作做不迂腐,特别是能够体会她丫的一个半文盲苦楚而好好话说,说人话的!

刚才的颀赏就如流星一闪,她恢复了一贯的不冷不热,但面对兰阁阁主她却也给足了面子,只因他跟公冶在气质上倒有几分神似,瞧着还算顺眼。

契刚才看陛下对那些个美女都不冷不热的,偏来一美男她便立即双眼冒光,这意味着什么,陛下果然长偏了呀!

“公子,他的棋艺曾打败过棋艺界的欧阳老,现在基本上算是杀遍靳国无敌人了。”契可是情报专家,刚才一来一回也顺便探听了一下十二阁阁主的底细,虽然很粗浅,但别人知道的至少他也知道了。

契小声凑到靳长恭耳朵说完,便退开,浓眉一横,用眼神使示——陛下,上吧,出损招吧!出阴招吧!别因为他是娇花,便怜惜他,使劲地给他蹂躏!

而靳长恭根本没有收到他的频道,她看着下人抬上来的棋盘,与两篓棋子。

若要问靳长恭的棋艺如何?这便要问那受害匪浅的靳微遥了,毕竟前身永乐帝的棋艺便是他一手一脚教授的,记得他教了前身三个月,对方只要末将我方当成敌方吃了,便算是一大幸事了。

而本身靳长恭是不懂棋的,这不懂的程度甚至不如前身,至少前身还认得哪颗棋是摆在哪处的,所以一个完全不懂,一个半懂,她如今就是一个臭棋篓子。

兰阁阁主观察着靳长恭的神色,他自问阅人无数,却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变幻,她此时就像一汪大海,看似平静,但谁又知道海中有多少内涵了。

“请问公子要黑棋还是红棋呢?”兰阁阁主礼貌道。

靳长恭端坐于凳上,他们下的是黑红象棋,她抬眸微微一笑,也不客气道:“黑子。”

隔着面具,兰花阁阁主唯见她薄唇微勾,一双星眸睫毛下弯,顿时便令她锐利的棱角柔和了几分,有一种如玉石粹取精华般光华流转,他猜这位公子或许长得并不差。

“嗯,那请吧。”

他们开始摆棋,而靳长恭这时,毫无疑问传音给了靳微遥。

“闻人微遥,这一局若你不能帮寡人赢下,便算将功续罪,否则凭你私下行为不检点,且被寡人逮个现场,你那太傅一职便算是泡汤了!”

靳微遥举酒杯的手微顿,听到靳长恭那一番暗着求助,明着威胁的话,心中不怒,反而喜悦,她的棋艺有多臭他自是知道的,刚才看她向莲谨之求助时,他心底便有些隐怒,觉得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不过,此刻轮到他了,他又觉得之前心底的不舒服已烟消云消了。

“长恭,若我帮了你,你是不是能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呢?”

靳长恭蹙眉,棋已摆好,红棋先行,于是兰花阁阁主已经开始了。

“你敢要挟寡人?!”她怒道。

靳微遥却不急不徐,饮了一口清酒,温柔道:“长恭,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唤我微遥,就算是你的下属,你的臣子,你不是也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莲谨之吗,难道对我就不能一视同仁?”

靳长恭被隔应了,看着兰花阁阁主下完第一步棋后,疑惑地等待她举棋,她心中一急,但脑子却越发地清晰,她知道妥协是最好的途径,便咬牙道:“微、遥,怎—么—下?”

老子能屈能伸,等过了河,立马就去拆你的桥!

契在旁边探头探脑,看靳长恭那稳如泰山从容而自在的表情,心中大定,陛下乃难道真是已经练就了神奇的棋艺?

可是平日里,真没有看过陛下有闲心搞文艺,她基本上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办公的路上,老实说闲时她就躺着搞阴谋,呃,搞政策,他倒不知道陛下私下还如此多才多艺。

契骚年,你确定是说她,而不是她背后的男人吗?

由靳微遥插手这一局棋,兰花阁阁主会输,那是注定的。

为何呢?

那自然是因为靳微遥与兰花阁阁主或许两者棋艺相当,可是有时候棋如人生,一个的见识与心胸决定了他的棋路,兰花阁阁主就算棋艺再精湛,亦不过是一介被温室培育出来的艺术品,而靳微遥却不同,品棋即品人,棋局是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剑拔弩张,杀气太重,他必然会战无不胜。

“兰,自愿认输。”指尖微颤地举在空中,兰花阁阁主笑得有些勉强地放下手中一枚“相”棋,起身朝靳长恭深深作了一揖。

棋局明显胜负已分,他——技不如人,另则亦心惊不已,此少年的棋势充满了霸气与杀气,实非他一介文人能够扛横的,所谓观棋如观人,此少年——绝非泛泛之辈啊!

“承认了。”靳长恭瞄了一眼棋局,嘴唇微扬,眸光却深邃幽暗。

好一个靳微遥啊!

“喂喂,我们没有看错吧,那黑袍少年真的又赢了一局了?!”连胜三局,第一次或许称之为侥幸,第二次是运气,那第三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