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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69)

不到一刻, 客栈外就传来狂奔的马蹄声,至少有数十人,为首的管宁一脚踢开客栈的门,拔刀,“给我搜!戈达尔, 给我滚出来!”

听到管宁的声音, 戈达尔跳起来, 下意识地拿起脖子上的符咒, 被一旁的百雨人阻止,“我们出去,你走前面。”

戈达尔现在就是百雨人手中的提线木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反正他也不怕管宁, 遂溜溜达达的就跑到前院,“喊什么喊什么,我在这儿呢。”一看数十个锦衣卫在院子里举着火把挎着绣春刀,个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好嘛,他还是有些怕的。

管宁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寒得几乎要结冰,以谢谨和百雨人的眼力,站在戈达尔身后,还可以看到他通红的眼珠子。

“戈、达、尔,你对大人做了什么!”管宁举起手中的刀起手劈来,一刀便将戈达尔的头发削去了一半。

好快!谢谨握紧了双手,而且力道很准,想不到,‘明光岫’是个用刀的高手,胜过江湖上许多刀客。

“啊啊啊!”戈达尔满头的小辫子在地上掉了一地,他气道,“你这个疯子!削我的头发,让你的明大人痛死去吧!”他的头发!里面蕴含了人无穷的生命力,啊啊啊气死他了!等着阿日斯兰整死你们吧!

管宁眦目欲裂,“果然是你!你耍了什么花招!”一刀砍向戈达尔另半边头发,这次戈达尔有防备了,他敏捷地往后跳到百雨人身后,哇啦乱叫,“徒儿救我!”

百雨人畏缩道:“这位大人,我师傅办事不牢靠,但他不是故意的,请您息怒。”

戈达尔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哇,阿日斯兰又开始阴人了。

管宁不理他,眼里只有戈达尔,他直接把戈达尔从百雨人身后揪出来,“我不管你耍的什么花招,你现在就跟我去救大人,若是大人再有什么闪失,你和你的两个徒弟都得死。”说完,眼睛瞟了站在后面的两人一眼。

“好好好,”戈达尔求饶道,“我没有耍花招,是那蛊发作了自会疼的,”他看到管宁眼中的杀气连忙说道,“但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管宁不与他废话,直接提着他往外走,戈达尔又蹦跶起来,不肯往前走,“我要带上我两个徒弟。”

停住脚步,管宁回头看向百雨人和谢谨。

戈达尔的徒弟,伏都与伏清两兄妹,三日前戈达尔还说回塞外找他们,怎么现在两人一起出现在这个客栈?

谢谨忙娇蛮道:“你这个中原恶人要带我师傅去哪!我跟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他,我们绝不离开他!”说完,她上前拉住戈达尔的一个胳膊,死死地扒住不放,百雨人依旧是沉默畏缩的样子,默默跟在伏清身边。

“管大人,你就带上我两个徒弟吧,我的徒弟医术也很厉害的。”戈达尔加码,“他们可以帮我一起为明大人诊治。”

管宁的眼神移到谢谨背着的盒子上,“这是什么?”

谢谨答道:“都是大夫用的东西。”

“打开。”

谢谨镇静自若地拿下盒子,打开,里面是一色的符咒毒蛊银针,戈达尔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阿日斯兰什么时候把他的东西拿了装在那盒子里。

看过之后管宁不再耽误,“走。”,将戈达尔挟上马,率先疾驰而去了。

第38节

谢谨合上盒子,与百雨人一人坐上一名锦衣卫的马,也紧随其后。

很快就到了之前百雨人和谢谨蹲守的密林边,果然还是要下马徒步,不过这次管宁走得很快,百雨人和谢谨低着头跟在戈达尔身后,百雨人默默记下林子的机关布置,在心中推演。

走在前面的管宁突然停住脚步,身后的众人皆严阵以待,他走到谢谨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看,谢谨瞪大了眼睛回看,一副不示弱的样子。

“你是伏清?”

“是,怎么样!”

“其蒙古乐浑?”

谢谨一愣,管宁已反应奇快地拉住戈达尔往后闪,不知他触动了什么机关,刹那间谢谨身边只剩下一片浓雾。

她往前奔去,却还是身处在迷雾中。

立即将背上的盒子打开,从夹层中取出无情刀,谢谨屏息凝神收敛气息,等待敌人来袭。

静谧的林子中,一道掌风破空而来,谢谨回身提刀迎上,掌风与刀光撞上,瞬间柔和的分开,百雨人堪堪避开刀锋,镇定道:“是我。”

还好,他已演算出附近的阵法,这才能找到谢谨。

谢谨收起无情刀,急道,“怎么回事?”

“他刚刚用蒙古语问你是不是蒙古人,”百雨人皱眉,“他是锦衣卫,戒心非比常人,我想他一开始就对我们起了疑心,把我们带入林中再试探,是想将我们困死在林中。”

被百雨人这么一说,谢谨也认同,的确,太顺利了,是她太着急了,若是能装得再像些就好了。

“现在怎么办?”

“给我点时间,或许我能推演出整个林子的阵法,一路走来,我至少看见了数十种阵法,恐怕要推演出整个林子的阵法,需要费不少功夫。”

“那我们就用更简单的办法。”

管宁带着戈达尔隐入雾中,戈达尔忙大叫,可雾外的人已什么也听不见了,管宁抄起刀柄砸断戈达尔的腿,戈达尔却不叫了,只流着冷汗怨毒地看着管宁。

“戈达尔,你的花样很多,在见大人之前,我不妨告诉你,大人在明庄活一天,你也在明庄能活一天,大人若是活不了了,我便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管宁盯着戈达尔怨毒的眼睛,嘲道,“当然,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你尝尝我们中原锦衣卫的手段,花样儿肯定比你们塞外的多。”

听了他的威胁,戈达尔只咬牙道,“你有空在这儿乱叫,你们大人可是一时比一时更疼。”谁的花样能比阿日斯兰多,等着瞧,等阿日斯兰来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戳到了管宁的痛处,他拎起戈达尔,沉着脸往明庄赶。

明渊已疼得失去意识,他昏昏沉沉地在梦中起伏着,不知自己是生是死。

恍惚间,他看见年少的谢重山剑眉星目、面若冠玉,眉飞色舞地在他塌边与他讲,“阿渊,含巧说她有身孕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真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是吗?

你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那我呢?

好疼啊……重山你在哪里?重山、重山……

管宁一进去就看到明渊那苍白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嘴边还不断地在唤着什么,他知道,他在叫谢重山。

谢重山!你到底在哪儿!为何狠心到一面也不愿见他,你知不知道,他为你有多痛苦!

管宁拖着断腿的戈达尔,将他扔到床边,“救大人!”

戈达尔咧嘴一笑,“他又不会死,我说续半年的命,就是半年的命。”

管宁一脚踩在他的断腿上,重重地捻着,“既然这样,大人有多疼,你便要加倍地疼。”戈达尔脸上血色尽失,可他仍然笑着,眼中迸出更怨毒的光芒,“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