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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39)

高心语保持着前倾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瞿致学“逃”向洗手间。

瞿致学有毒吧?她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洗白白勾引他,他跑去厕所撸?

一脚踹上自己家的洗手间门,高心语大叫:“瞿致学,你给我出来!我今天非要办了你!”

瞿致学干脆地先去解决了个人问题,他快憋死了。

正当他拉上拉链的时候,门开了,高心语转着手里的钥匙,正得意地要说些什么,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瞿致学。

……好大……高心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无法移开目光,瞿致学连忙一只手遮住高心语的眼睛,一只手艰难地拉着拉链,“高小姐,你醉了。”

高心语舔舔嘴唇,“我没醉,我看得很清楚。”说着,两只手向瞿致学抓来。

瞿致学避无可避,狼狈地被抓住了西装领子,高心语才不管瞿致学的挣扎,用蛮力把他的外套往下拽,“把你的外套脱啦!”

瞿致学一个转身,把西服外套留在高心语手里,人从小小的洗手间脱身开来。

没等到跑到客厅,就听到高心语在洗手间崩溃地大哭,“瞿致英不要我,瞿致学你也不要我!你们瞿家全是王八蛋转世吗?”

瞿致学无奈地回到洗手间,就看见高心语抱着他的西服对着马桶又哭又叫,“瞿致学,我要跟你绝交!我要把你的号码拉黑!把你的西装冲掉!”边哭,边把手里的西服硬往马桶里塞。

不跟醉鬼讲道理的瞿致学叹了口气,轻轻地从背后抓住高心语,哄道:“很晚了,把西服扔掉,睡觉吧。”

“你跟我一起睡。”高心语无理取闹。

瞿致学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你是分不清我跟致英吗?”

没想到醉了的高心语耳朵仍然很敏锐,她转过头瞪着瞿致学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要跟你睡!瞿!致!学!大哥瞿致学!”

几乎是被在耳边吼着说的瞿致学,因为醉鬼不知真假的话,高兴地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好,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去睡觉。”

高心语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抱我。”

瞿致学用力抱起了臂弯里的高心语,比他想象中有分量,但也比他想象中更香软,像一块泡在酒酿里的年糕,因为醉酒,身上散发出香甜可口的气味。

在瞿致学的怀里,她老实了,一直到躺在床上,她嘟嘟囔囔地说:“别走啊,陪我睡觉……”

“不会走的。”瞿致学轻轻替她拨开脸上的湿发,这才想起她都没有吹头,重新回浴室拿了干毛巾,动作小心地替她擦头发。

高心语睡得嘴唇微微嘟起,还时不时地念叨:“跟我……睡……”

瞿致学失笑,“等你清醒的时候,会后悔说这些话吧。”到时候,他就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了。

第二天,瞿致学的秘书接到命令,送全套的衣服到高心语家里的时候,表现得相当镇定,从他第一次见高小姐起,他就有这种谜之预感了,总有这么一天的!

瞿致学开门的时候看上去很疲惫,像一个晚上没睡似的,秘书心里暗暗佩服高心语,瞧把我们瞿总都要榨干了。

“今天安排好媒体的公关,我不希望在网上,或者任何纸媒,看到致英的绯闻。”瞿致学换上了秘书带来的西服,一晚上没睡的疲惫稍稍得到了缓解。

秘书点点头,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瞿致学身后。

瞿致学一回头,正是刚睡醒的高心语,站在厨房门口,拿着一把巨大的菜刀,脸色不善地盯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高心语:睡了就想跑?

瞿致英(镇定):没有哇,我是想给大家拜个早年啊

第28章 艳星(情人节番外)

一大早高心语就伸了个大懒腰, 今天天气很好,天很蓝,云很高, 是个舒服的夏日, 可是……摸摸袖子上的黑色臂章,高心语的眼睛又忍不住潮湿了。

爸爸,你在那里还好吗?

我不想你,你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的,别挂念我和妈妈, 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你走了也好, 那个地方再也没有病痛了。

打起精神给妈妈准备好早饭,留下字条:妈妈,我去上学了,要乖乖吃早饭哦,爱你的心语。

希望妈妈今天能振作起来。

自从爸爸去世以后, 妈妈每天都躲在房间里, 自己只有更加坚强起来, 才能撑起这个家。

第21节

背起书包, 高心语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虽然是日光明亮的白天,但是楼道里还是暗沉沉的。

偶尔碰到出来晨练的邻居,叔叔阿姨们都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有慈祥的爷爷奶奶还会关心的问两句。

大家都很热心,可是怎么更想哭了呢?

高心语憋住要流下的眼泪,这段时间已经哭了太多次了,不能再哭了,都过去了,爸爸看到肯定会很担心的。

也许是因为精神恍惚,心思不属的原因,高心语在上学的自行车流中,不小心摔倒了。

“嘶。”手臂和小腿都擦破了,动了动关节,铜皮铁骨的应该没事,只是看上去一大片血红的擦伤,挺可怕的样子,一瘸一拐地扶着自行车站起来,高心语焦急地环顾着四周。

怎么办,要迟到了,这个月已经耽误了很多课,老师也对自己很宽容,马上就要升初三了,不能再自哀自怜下去,本来想今天在同学面前展现自己积极的一面,现在却还是这样狼狈。

突然看到旁边的公园门口停着自行车,高心语连忙一瘸一拐地把车停到那里锁好。

坐公交车吧,这里离公交车站应该不远了,或许还能赶得上,不会迟到呢。

没有管手上和腿上的伤口,高心语坚强地背起自行车框里的书包,蹒跚着往公交车方向赶。

路上有很多行人侧目,甚至有几个行人提出要送她去医院,她都拒绝了,一点小伤,学校医务室就能处理,今天一定要像别人一样正常地上学。

好不容易拖到公交车站,问了等候的人,得到去学校的公交车已经离开的回答。

像支撑着她的力量突然倒塌,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用手轻轻摩挲着小腿上的伤痕,自虐似的用指尖戳着伤口,也许身体上的疼痛能盖过心理上的疼痛吧。

“孟叔,那好像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校服。”坐在车里的瞿致学透过车窗担忧地说,“受伤了吗?”怎么坐在地上哭呢?

瞿致英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瞥了外面一眼,“哥,别管她,你就是同情心太泛滥。”弄得那些女人都以为他哥好上手,拜托,他哥只是天生心善,可不是专职捡垃圾。

可这个女孩看上去真的很狼狈,坐在路边,伤痕累累,又哭又笑地擦身上的伤疤,瞿致学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难过的事。

“我下去。”瞿致学斩钉截铁地说道,“孟叔,停车,等会儿我自己会到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