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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271)

这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让温栋更担心了,他皱眉道:“成年之后也少去。”

安欣继续点头,虽然是听老师话的好学生样子,但温栋就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安,这小姑娘才认识他一天,他不过空挂了一个老师的身份,她就这么言听计从,在生活中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第144节

就像刚刚,她同学撺掇她出来做一些出格的事,她也就照做了。

温栋忍不住又提点道:“别人的话,你自己要有判断,不要什么都听。”

“嗯嗯,老师说的对。”安欣觉得温栋是在关心她,心里甜丝丝的。

温栋的表情无奈中又带着一丝笑意,这小姑娘,太容易相信人,真是一项了不起的天赋。

车内两人不再说话,静谧的氛围中流动着脉脉温情,温栋觉得很舒服,他的心好久没这么安稳,眼皮也变得沉重,一天没受到尼古丁安慰的身体变得舒展,他突然很想睡一觉。

睡意来得又急又珍贵,温栋顾不上礼貌,他靠着车窗慢慢闭上眼睛,竟是一下就坠入了梦乡。

安欣许久不听见温栋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他睡着了,呼吸绵长,高大的身子轻轻靠在车窗上,像大型的猫科动物,让安欣心里生出无限爱怜,真好,她的温老师还好好地在她身边。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安欣连忙接起电话,弯腰压低了声音说道:“喂,敏敏,什么事?”

“你还问我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张敏敏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跟那个男的跑了?!你说,你们是不是约炮去了!”

“没有,”安欣无奈地辩解,“我认得他。”

张敏敏尖叫一声,安欣挪开手机,就听到她在里面兴奋地喊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野男人,你是不是跟他睡过了!”

“没有没有没有,”安欣拿回手机在耳边,轻声说道,“我不骗你,我没跟他睡,就这样,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安欣长舒一口气,应该没吵醒温栋吧,直起腰侧头一看,温栋靠在车窗上,双眼明亮地看着她,眼中倒映出车窗外的璀璨灯火,脸上神色淡淡地说道:“跟谁睡?”

第184章 少女6

“我、我是、说、玩具、不, 玩偶,”安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长大了, 不跟玩偶一起睡了。”

温栋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小丫头,撒谎都磕巴,“嗯,不过你还没长大。”说完,闭上眼睛又假寐起来。

电话那头的姑娘声音响得估计司机都能听见, 温栋本来就觉浅, 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看她脸红红的,说话舌头都打结了,遂放她一马,还是个孩子呢,就是交的朋友太损, 这才多大, 什么睡不睡的。

看他长长的睫毛又轻轻阖上, 复又成为那个雕塑般静谧的美男子, 安欣才略略放心,摸摸自己发烫的脸,小心地看着温栋的侧脸。

她可以幻想跟温栋做许多事,无论多么疯狂绮丽,那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可让温栋听到那些与他有关的不和谐部分,那就有些羞耻了。

还好他没听清。

“别看了,”温栋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再看我的脸要着火了。”

“啊,”安欣转过头,望着窗外,轻声说,“对不起。”

等温栋不说话了,她又偷偷地转过去看他,不敢看太久,看两眼,再看窗外,再用眼角瞄上那么一两眼,像小狗舔心爱的骨头,平淡无奇的夜晚,安欣就着他的美色无边,窃喜了一路。

车停下的时候,温栋准确无误地睁眼,根本不像是睡了一路的人,利落地付了钱,清醒地下车替安欣拉车门,还绅士地顾到她的头,轻声说道:“小心。”

安欣钻出车门,站在温栋身旁,他的手臂虚虚地扶着车门,像正亲密地揽住她的肩膀,她为这子虚乌有的憧憬而感到甜蜜。

“我送你。”这是知名豪宅区,治安不用说,但温栋总觉得放这么一个听话的小姑娘自己走回家,实在太不安心。

“谢谢温老师。”安欣的声音小得温栋快听不见了,她今天收获了温栋太多温柔,兀自感动地要哭,深觉自己有些福分过重。

温栋很享受这种跟眼前这个小姑娘在一起的感觉,很安静,很舒服,如果他有个像这样贴心的女儿,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安欣知道此刻温栋在想什么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不管吓不吓跑温栋,先扑上去献身,免得他把自己定位成老父亲的角色。

“温老师,”安欣走在温栋身边,没话找话地说道,“今天跟你一起来的是你的朋友吗?”

“算是,”温栋淡淡地说道,“怎么,看上了?”

“不不不。”安欣手与头齐齐摇摆,全身上下都写着否认。

温栋嘴角轻勾,“别看他长得小,他比你大十岁。”

安欣微微怔住,心头微酸,走的脚步也变得缓慢又沉重,等走到家门口时,温栋与她告别,安欣突然问道:“温老师,你觉得差十岁很多吗?”

“很多,”温栋微皱了眉,“他上高中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在上幼儿园,不多吗?别胡思乱想,他老了,女朋友也很多,跟你不适合。”

安欣,我们不适合。

安欣突然红了眼眶,连忙低头不让温栋看见,嗫嚅道:“我没有看上他的。”

“那就最好,”温栋淡淡地说道,心里觉得小姑娘或许还是不服气,补充打击道,“他喜欢成熟的,不是你这个类型。”

那你呢?安欣没问出口,担心温栋会察觉出什么,只在心中幽幽地发问,温栋,你喜欢我这个类型吗?先前心里有多高兴,分别的时候就有多伤心,温栋还坚持先让她进门,连让她目送的权利都剥夺了。

安欣只好听他的,进屋关上门之后,立刻飞快向琴房跑去,咚咚咚,三步并作两步地越上台阶,气都来不及喘匀,马上双手撑在阳台上伸长脖子往下看,她像守候罗密欧的朱丽叶,期盼着温栋的身影出现。

等了一分钟,温栋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安欣握着拳头懊恼地皱眉,他走了吗?他怎么走的这么快?正当她沮丧地想下楼时,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印入她的眼帘。

挺得笔直的背脊,不紧不慢的步伐,随着夜风轻轻飘动的碎发,以及他手上燃着的一支烟。

安欣从不知道,他竟然还抽烟,她一直以为温栋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对于烟酒这些会成瘾的东西他从来不沾,在安欣面前,他从来没有抽过一次烟,甚至身上都没有烟草的味道。

今天在酒吧里也是,他拿着一支烟,虽然没有抽,但他拿烟的姿势很娴熟,应该是个老烟枪。

安欣曾查过他的死因,官方的公示只有短短一行字:猝死于工作室中,其他的,那些人都讳莫如深。

她不懂,他那样年轻的年纪,怎么会猝死?

这辈子,她一定要看着他,守着他,让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