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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245)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明摆着吊起人的好奇心,大约徐名舟觉得他这个小心肝是最乖巧的性子,听了吩咐就会应,完全没想到小心肝里头已经换了个人,成了黑心肝,脸上柔顺地答应,千秋心里却暗暗盘算,来客人就来客人,为何偏要让她别出来,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肯定是个俊俏男子,徐司徒占有欲作祟,她便跑去瞧瞧又如何。

反正,有何不妥,倒退重来,在原先的千秋看来如洪水猛兽般可怕的能力,在混沌入体的千秋心中,那可就是到处浪的保命符,美滋滋呀。

除了千秋之外,慕容清的院子里也接到了吩咐,只说司徒大人今夜闭门修书,主院闲人勿扰。

“闲人?”慕容清冷笑一声,“我在府中竟已经算是个闲人了。”偏千秋那贱人能住在主院之中,不知夜里会与徐名舟如何颠鸾倒凤,一想到两人夜里赤条条地躺在一处你侬我侬,慕容清就嫉妒得发狂。

为什么?为什么她偏偏是个石女!

她出身高贵,品貌端庄,可却根本不能算作一个女子,徐名舟是知道的,爹爹将她许给这个得意门生时,就与他说得清清楚楚,他是怎么说的,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会敬她待她好,他便是这样待她好,不过一月,就要纳妾,只不过因她无法与他行房罢了,男人为何都是如此薄情负心?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何用?徐名舟要的,还是在床上那点欢愉,慕容清原想的心有灵犀比翼双飞,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徐名舟,你可以有女人,但你别想拿我的丫鬟来踩我的脸面,千秋这个贱人,她除定了。

书斋之中亮起一根短短的蜡烛,萧裕无奈地说道:“名舟,你这也太节俭了,这蜡烛还能燃多久?”

“放心,足够我们谈事,”徐名舟坐在椅子上,掏出桌上宣纸下压着的一本折子,“拿去。”

萧裕接过折子,凑在烛光下细细地浏览起来,看到最后,脸色已十分凝重,“这些事情都有证据?”

“有些有,有些没有,”徐名舟的脸在淡黄的烛光下半明半昧,眼睛微微眯着,“有些有的,也只是牵强。”

“那怎么成?”萧裕合上折子,皱着眉摇头,将薄薄的折子在手上来回敲着,显得有些焦躁,看着明显四平八稳的徐名舟,他更是急得额头冒汗,“殿下如此信任你,这事情办成这样半桶水的模样,可如何是好?”

徐名舟笑了笑,一点也不着急,“既然是半桶水,剩下的半桶当然得有人浇。”

“谁?”萧裕眼前一亮,“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后招。”

徐名舟摇摇头,“这浇水人是谁,我也说不准。”

萧裕怒了,“这折子还你,大半夜的唤我来,耍我呢?殿下那里你自己去交待。”说罢,便将折子掷回徐名舟怀里。

“小鱼啊小鱼,”徐名舟拿起折子,当作扇子扇了两下,“你可当真是滑不丢手,有好处便大半夜也神采奕奕地跑来,要担责任,便轻轻松松地想溜。”

“好了你别说了,我说不过你,”萧裕又愤愤地重新将折子拿回,“我去呈给殿下,我来担这责任!真是老狐狸!”

“放下,殿下看了这折子一定大悦,”徐名舟端起烛台,引着萧裕往院外走去,“折子写得太满,上头会疑心是谁故意针对,半真半假,才好浑水摸鱼,只要其中一桩案子定下了,剩下的事定不定,都看上头的意思。”

萧裕有点明白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笑了一半又收敛起来,“那你说剩下的水,谁来浇?”

“这里头有些案子铁证如山,但这证据我并没有呈上,”在萧裕不解的眼神中,徐名舟微微笑了笑,“放跑的这些小鱼为了保命,自然得牺牲那条大鱼。”

这下萧裕全想明白了,拍了一下徐名舟的肩膀,赞道:“不愧是徐狐狸,真有你的。”话音刚落,蜡烛刚好燃尽,他人也已走到院门,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名舟,“你算得也太准了。”

徐名舟听了他朴实的赞叹,让他想起千秋,他还是觉着千秋说得话更好听,兴趣缺缺地对着萧裕摆了摆手,“前头左拐可翻墙,一路顺风。”他得去千秋屋里再闹她一闹。

萧裕自从当了暗卫,就习惯飞檐走壁,不走正门专翻墙,方便快捷还不留痕迹,徐名舟提前清了场,他走在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前头左拐就是院墙,萧裕刚一拐,就瞧见一个人影站在院子的壁角,在月光下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吓了一跳,他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鬼,那女鬼面白如雪,双唇朱红,长发飘飘,一双眼睛大得出奇,眼里似有万般愁绪无处与人说。

“姑、姑娘……”萧裕颤抖着嗓子,舔了舔嘴唇,轻声道,“你、你有什么冤情,可以到衙门去说,这里是司徒府,司徒大人不管那些。”

这愣头青长得挺魁梧的,怎么人是个半傻的,把她当成女鬼了?千秋心头恶念一起,故意拖着嗓子幽幽地说道:“我不找衙门,就找你。”

萧裕快吓哭了,他干暗卫之前,是清清白白的好儿郎,从来没有与什么姑娘有过牵扯,本来媒婆要给他相看妻子,幸好没看成,要不然他可算辜负人家,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哪里会与女子有何牵扯。

“你、你找我做什么?”萧裕大着胆子替自己争辩,“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千秋差点笑场,这人怎么那么有意思,她想了想倒霉丫鬟的几辈子,憋着笑继续说道:“我前世与你乃是夫妻,可却在新婚之夜做了寡妇,孤独终老,今世你该赔我。”

“你想要我怎么赔?”萧裕马上接受了这个设定,看着女鬼倒也不怕了,既然前世是夫妻,那她总不会来害他,瞧这前世的娘子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不知道有没有受人欺负,他忧心道:“我是怎么死的?我死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当然了,”千秋啜然欲泣,双手抹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他们见我年轻貌美……”

萧裕瞪大眼睛,义愤填膺,立即跳了起来,“是谁?我杀了他们!”

“杀人倒也不至于,”千秋垂下手,轻声道,“不过是让我终日织布罢了。”

原来是织布啊……萧裕舒了一口气,怪自己胡思乱想,复又问道:“那你想我怎么赔你?”

这么单纯好骗,是怎么成了徐名舟的客人?千秋连骗他的兴致都不高了,转了转眼珠子,无理取闹道:“今世你便再跟我做一对夫妻,怎么样?”

“今世?”萧裕皱着眉,脸色为难。

“怎么?”千秋撇了撇嘴,“嫌弃我是个女鬼?”

萧裕连忙摇头,“糟糠之妻怎可嫌,只是我今世身份特殊,不能娶妻,可否如此,我们订来世之约,等来世,我再娶你为妻,保证对你一心一意,如此可好?”

他的神情很认真,仿佛只要千秋点头,他便真要与一个女鬼订下来生之约,千秋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感觉这个玩笑闹大了,他这样庄重,若她应下,老天爷不会当真把他俩来世的姻缘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