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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243)

徐名舟起身点了点头,“恩师看着身子健朗,那些话许是下人谣传。”

没等慕容清再说,徐名舟已先笑着问道:“夫人,你这院子中是谁打翻了这些腌臜东西,委实不雅。”

背着徐名舟,慕容清就算对千秋使尽白眼用尽手段,那她也心安理得,千秋的泥人性子她最知晓,是什么话也不会说,可若当着徐名舟的面,那可就是戳他的心了,慕容清还记着,他不过就是心疼这小贱人在院子外干杂活,才想着这么快抬她做妾,真不知道,这贱人是怎么叫徐名舟这么舍不得。

“不过几个粗使丫鬟笨手笨脚,”慕容清笑了笑,随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下去。”方才让千秋洗夜壶的事像没发生过一样。

徐名舟心里清楚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有意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慕容清是他恩师是女儿,他对她总要多宽容忍耐些,等千秋进了门,他再慢慢与她开解,让她知道,除了千秋,他院子里不会有别人,不必如此吊心介怀。

拉起千秋的胳膊,徐名舟暗暗使了使力,将娇弱的千秋几乎提在手上,对着慕容清笑道:“我房里有些要事请千秋帮个忙,先向你借走她。”

房里有些要事?恐怕是房事才对,慕容清心头滴血,脸上却笑出了真情实意的欢喜,“那千秋就跟着大人去吧。”

徐名舟将千秋拉出院子,到了离院子外不远的一处紫竹林,千秋一路被他拉着,不反抗也不配合,像个木头人似的,被他磕磕绊绊地拉到林中,往竹林中一站,眼睛低垂地看向脚趾,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千秋,”徐名舟摸摸她的辫子,柔声道,“受委屈了?”

千秋没说话,只双手绞着。

徐名舟毕竟是个聪明人,虽然闺阁间的事儿不是他擅长的范围,他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别难过,等过两天,我正式抬你做妾,你就不会受今天的委屈。”

听了他的话,千秋抬头,那一双大眼睛,水雾弥漫,清纯无辜,似有千中情丝万种哀愁在其中,就是这一双明眸,勾魂夺魄,叫徐名舟瞧她第一眼,就失了魂,她怯生生地望着你,绝不是有意勾引,却足以让你热血沸腾。

“大人,千秋不配做妾,”千秋哀求道,声音如奶猫般柔媚,“大人您喜欢千秋,就要了千秋,千秋是陪嫁丫鬟,服侍大人是千秋的本分,求大人别抬举千秋。”

与前世类似的话,却得到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反应,徐名舟紧紧地拥她入怀,低声道:“我的好千秋,你说这话,是想要了大人的命。”

第165章 陪嫁3

这柔弱无骨的身子, 温香软玉在怀,徐名舟总算知道什么叫称心如意,千秋这个丫头真是如同为他量身定做般合他的胃口, 不管是娇柔标致的脸蛋, 还是温柔顺从的性子,都叫他从心头长出一只小爪子,不分日夜地轻挠,挠得他心痒难耐。

千秋柔顺地靠在他怀里,让他可以生出无限想象, 心里的痒弥漫到了双手, 大手从她纤细的肩头慢慢滑下, 怀中的娇人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在他怀里轻轻发起抖来。

抱着怀中的小丫鬟,徐名舟温柔地低头轻嗅,她的发间有独特的幽香,不是慕容清用的价值千金的香油味道, 是他少年时上山读书, 路过山间的那一片野花林的香气, 那些花并不多名贵, 小小的,一簇簇,顽强地生长于石缝间,在无人处绽放自己的美丽,若是有人经过, 必要停留去观赏一番。

现在这花骨朵就在他手中,怯怯的,柔柔的,让他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千秋,”徐名舟亲吻她的发顶,柔声道,“纳你做妾怎么能算抬举你?只怕是我唐突了佳人。”

堂堂三公之一对着一个出身低微的丫鬟如此温柔小意,千秋心中暗笑,这可不只是见猎心喜,这是真喜欢哪。

“若是大人肯怜惜千秋,就应承千秋一件小事。”千秋抓着他的衣袖,在徐名舟眼下双眉轻蹙,似愁非愁,徐名舟自是什么都依她,他中了她的迷魂药,眼下是个十足的昏庸主子,只一心想讨好他的小丫鬟。

千秋抬首,神色凄婉,眼中挂着一滴摇摇欲坠的饱满泪珠,“夫人与大人不过新婚一月,此时千秋进门,恐夫人不喜,千秋伺候夫人数年,夫人待千秋如姐妹一般,求大人顾全奴婢与夫人的主仆之义。”

这不过收个陪嫁丫鬟入房,在朝中哪一位官员府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许某个酒酣的月夜,起了兴致,就可将一个看上的小丫鬟收入房中,闺中美事,风月无边,可轮到他徐名舟身上,对这小丫头真是怜之又怜,“好,都依你。”

千秋展颜一笑,这张小脸,愁时如娇花泣露,喜时如新月生辉,徐名舟爱煞她也,不自觉地放低姿态,“我可以先将纳妾之事放在一边,可你得到我院里头伺候,你放心,我没纳你之前绝不动你,只是留你在清辉院,不知还要累你做多少杂事,”说着,他拉起她的小手,瓷白的手背还沾着一点黑泥没拍净,徐名舟拿大拇指捻了捻,心疼地道,“手都粗了。”

这徐司徒好一个痴情种子,瞧这心疼的眼神,真不似作伪,千秋心中撇了撇嘴,脸上是悉听君便逆来顺受的模样,轻轻地点了点头,徐名舟喜不自胜,搂着千秋手足无措,只来回地念叨:“好千秋,好千秋。”

徐名舟与慕容清言明纳妾之事先放下,反正这事他也只是先提,知道的也就院子里这些人,慕容清听了,沉闷多日的眼中终于发出亮光,她一边的嘴角不由翘起,轻声道:“那千秋可要失望了。”

“不会,”徐名舟放下手中的茶,“从今日起,千秋就在我院里做事。”

慕容清上扬的嘴角像被千斤顶压住似的垂了下来,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她想笑,露出来的笑容却是难看极了,“全听夫君的。”

徐名舟走的时候,直接将千秋一起带走,明摆着不放心她留在清辉院,慕容清脸上带着笑目送徐名舟拉着千秋走出远门,她心中怒火翻腾,等人一走远,就立刻将屋内的丫头赶出去,自个扑到榻上咬着帕子怒吼。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光禄大夫的嫡女,她爹是徐名舟的授业恩师,徐名舟娶她做正妻,敬她爱她,天经地义!他当年初入朝廷还不是靠得她爹扶持,真是一朝得势忘恩负义,死皮赖脸地非要看上她身边的下贱丫鬟。

他就算要纳妾,也得纳个有身份有家养懂尊卑的女子,千秋?不知进退的下贱坯子,竟真敢应了徐名舟,若她是千秋,就该立马找个贩夫走卒嫁了好过回头咬自己的主子,让她与从小伺候自己的丫鬟共侍一夫,不如杀了她。慕容清张嘴,帕子已被咬破,眼中已是下定了决心,非要除掉千秋不可。

徐名舟的院子较慕容清的清辉院看上去要简朴些,平素他觉着自己的院子小而不乱,这一带千秋进来,心中就有些慌张,千秋跟在慕容清身边,应也见了不少世面,会不会觉着他这个司徒大人太寒酸了?徐名舟握着千秋的手上都出了些汗,他柔声道:“院子不大,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