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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的心愿(10)

“对沈小姐怎么了?你快说呀!”赵书曼急得丝绢都抓破了。

老许还是觉得难为情,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对沈小姐也无礼极了。”

赵书曼急道:“这可怎么办,夏仰宗是不能得罪的,老爷又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出面赔罪。”夏家也没个女主人可以交际。

“姨母,”沈明漪缓缓下楼,听到赵书曼要赔罪的话,满脸不赞同,“是那位夏先生无礼在先,为何反要我们去赔罪?”

赵书曼忧虑地说道:“现在这个年头,谁手上有兵谁说的话就有分量,我们陈家做的是货运生意,从各个码头通过,都要过他们那些个军队的关卡,夏仰宗,我们得罪不起,只能委屈自个了,凡事,不是争个对错就算的。”

沈明漪看着姨母蹙起的眉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由我去向他赔罪吧。”

“你不能去!”陈衍急急地下楼,一夜未眠而熬红的眼睛活像个兔子,“他……他是个卑鄙小人,你去向他赔罪,与羊入虎口有何异!”

“衍儿说得对,”赵书曼抓着沈明漪的手郑重地说,“怎么能让你去赔罪,听姨母的,我马上发个电报给老爷,让他拿个主意。”

陈怀冲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赵书曼去楼上发电报,心里懊恼极了,怎么明漪才来了两天,就出这种事,万一处理不好,可怎么向姐姐姐夫交待。

见赵书曼上去了,陈衍焦急地对沈明漪说道:“你可千万别犯傻,那个夏仰宗他可……”大庭广众之下,他涨红了脸,说不下去了,憋出一句——“我们小花园去说。”

如果不是状况不对,沈明漪几乎要笑出来了。

还没有觉醒的陈衍真是可爱,像个多情的傻瓜,如果他上辈子对原主有此刻一半的真心,也许,哈,也许原主还是会悲剧吧。

没有真心,都把她哄得团团转,要是给了真心,岂不是要她为他发狂。

陈衍走了两步见沈明漪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向她招招手,“快来。”脸上写满了一览无余的着急。

真可爱,沈明漪又不禁想,相信以后他心碎的脸庞会更让人心生怜爱。

沈明漪乖巧地跟上,还是不紧不慢的步伐,她看着连背影都显得焦急的陈衍,想:他很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的“表妹”,还是“未婚妻”呢?

陈衍一看沈明漪还是不急不缓的样子,有点憋闷,难道真是自己太沉不住气了,他也缓缓面上的焦急,沉声道:“你知道夏仰宗是谁吗?”

沈明漪点点头:“听姨母的意思,他很厉害。”

“他当然厉害,”陈衍不情愿道:“手下有那么多兵,在环城作威作福,从来都不讲道理,而且他最喜欢的就是强抢民女,”陈衍看了沈明漪一眼,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吓唬道:“尤其是你这样的大家闺秀。”

沈明漪没被吓住,反而向陈衍笑道:“那他来抢我,表哥会保护我吗?”

“我当然会保护你,”陈衍毫不犹豫地答道,“你是我的表妹。”

沈明漪脸上的笑容淡了,她的眼睛流露出一股忧愁,“或许我可以回山城,这样就好了。”

别走,陈衍差点说出口,他看着沈明漪忧伤的侧脸,又踌躇起来,他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好那个问题的答案,在他没想好之前,她不能走。

这就是陈衍的个性,什么时候都先想着自己,是因为什么都得到了,才变成这样残忍的人吗?就像那时他怕父母失望而对沈明漪示好让她沦陷;像他与夏蕴芝私奔而把沈明漪留在婚礼的前夜;像她临死前他寄回的信中写着“婚事作罢,我与表妹仅是兄妹之情”……

沈明漪,你死得,真没有价值。

陈衍最终还是说道:“父亲会有办法的,你不用走。”

“可我终究会走,”沈明漪忍不住逼迫他,“今天不走,有一天也会走,我没有一直留在陈家的理由。”

陈衍听懂了,却装作不懂,装傻道:“你是母亲最疼爱的侄女,你在陈园可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沈明漪沉默了,她知道这已经是陈衍的极限,她不再说了,只安静地点头,陈衍尴尬极了,想走,却迈不动脚,沈明漪看出了他的窘境,体贴地说道:“表哥有事就先走吧,我想在花园再坐会儿。”

“好,你慢慢坐,天凉记得加件斗篷。”陈衍刚说完,看到沈明漪的脸色不好,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闭嘴慌慌张张地走了。

他原先以为这个表妹是极古板封建的,可她却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让他根本招架不住,原来她也有自己的思想,纯真又典雅,矜持又大胆,真是让人觉得矛盾极了,一想到她,他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难受些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夏仰宗:二次元宅男的世界你们这些凡人是不会懂的

第7章 闺秀7

在这个世界原来的男主苦闷不已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原女主——夏蕴芝也很不好过,她前一晚被一群女仆按着换了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朴素衣裳,然后又被关在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莫叔叔口中十分疼爱她的爸爸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夏蕴芝生活在国外时,由夏仰宗的同学莫绍棠照顾,莫绍棠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夏仰宗也正是看中这点才与莫绍棠交友,别误会,他可不是欣赏莫绍棠完美无缺的人品道德,而是跟莫绍棠学着怎么看起来像一个好人。

他对做一个真正的好人可没什么兴趣,做个面子上的好人已经挺不错了。

在老爷子走了以后,夏蕴芝这个烫手山芋开始烫到他手上了,他板着张脸看着圆嘟嘟的可爱女儿,拿起手里的马鞭拨弄她的羊角辫,问道:“会打枪吗?”

夏蕴芝诚实地摇摇头,奶声奶气地说:“不会,爷爷没教。”

夏仰宗惯常地冷笑了一声,“没意思。”

当天晚上夏仰宗就请莫绍棠来家里做客,莫绍棠跟夏仰宗认识快五年了,夏仰宗从没请过他到家里,没想到,在他出国前夕,竟能得到夏仰宗的邀请,他高兴坏了,准备了许多礼物去拜访。

面对着像山一样高的礼物和明显高兴地找不着北的莫绍棠,夏仰宗嘴角往上一扯,把乖巧地站在身后的夏蕴芝往莫绍棠怀里一推,“礼尚往来,送你了。”

莫绍棠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当起了便宜保姆。

一当就当到了夏蕴芝十六岁,莫绍棠实在觉得身边带个没有血缘的花季姑娘十分不合适,更何况他还一直未婚,所以他就拍电报给夏仰宗,表示要把当年的“大礼”送回。

夏仰宗一向对莫绍棠那发过来的电报看也不看,都直接交给易经处理回复,易经总是替夏仰宗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又在每次莫绍棠提出要把夏蕴芝送回来的时候,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把莫绍棠堵回去。